他为了发泄情绪,一直飙车到现在,浓重的黑眼圈挂在眼下,嘴唇干燥起了皮,手肘上还挂着两件外套。
推门而入,晋以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两张相似又有些微不同的脸,一张光鲜亮丽,一张潮湿狼狈。
晋以笙和爱熬夜的两位兄长不同,夜里很少出去,这也是晋以笙能够活那么久的原因。
“大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晋以笙问。
“我怎么知道他。”
晋则风嗤笑道:“死在哪了也说不定。”
话落,晋则风径直往楼梯走去,走到一半,身后传来晋以笙的声音。
“昨晚医院那边来过电话了,大哥右腿骨折,内脏多处出血,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晋则风脚步不停,继续向上走,“祝好死。”
“砰。”房门重重的合上。
晋以笙不动声色的露出一个笑,晋文星住院的事瞒不了几天,父亲前些日子去了国外,暂时传不进他的耳朵里。
晋则风想要彻底结束这件事,必须利用这几天的空档,保证晋文星再也醒不过来。
事情发酵的很快,早上上学的时候,和凌凛从同一辆车下来的我遭到了围观。
事先声明,几个小时前开始,这辆车已经是我的了。
围观这个词并不其实并不恰当,从我左脚踏进校门开始,周遭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投来了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视线。
不用猜,已经有人怀疑我站队凌凛了。
“速度也太快了,晋文星凌晨才出事……”
“我靠,凌凛不是跟他关系不好吗?”
“晋文星现在没死,看到这个也能气死…”
蚊子嗡鸣一样的议论声陪伴我和凌凛,直到进入教室,我刚坐下,立刻有晋文星的朋友们走了过来。
凌凛对我摆了摆手,说:“那我先走了。”
你别走啊哥,没看他们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吗?
我立刻反握住凌凛的衣袖,示意他留下。
其他人看我们俩的眼神更奇怪了。
晋文星的朋友之一低声咳嗽了一下,蹲下身问:“南照,文星他今天怎么没来?”
你说呢?
你难道不知道吗?
他不问,我装傻,他一问,我惊讶。
我捂着嘴,双眸瞪圆,“文星怎么了?他出事了吗?”
朋友一愣,奇怪的斜了眼旁边的凌凛,又和左右的人互相交换眼神。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我拉着凌凛的衣袖,绝不让人证离开现场,笑着说:“昨晚我跟会长一起学习去了。”
瞄到从后门走进来的狗腿二号,我立刻对着他招了招手,“永言,你来了,你快跟我说说昨晚发生什么了,文星怎么了?”
丁永言挂在脸上的笑容顿了一下,嘴角从上扬变成下弯,“啊?”
他被其他人推到我面前,阿巴阿巴了一会儿,道:“南哥,昨晚我们俩在一起,你不知道的话,我也不知道啊。”
朋友眨了一下眼,慢动作看向凌凛,又看向我,问:“你们三个,昨晚一起学习?”
别问了。
非要晋则风灭你的口你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