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男同。
虽然我强调了很多遍,但是晋则风还是听不懂一样坚持要我晚宴结束后留宿他的卧室。
“我们可以一起拆礼物,”晋则风暗示性的对我眨了眨眼。
晋以笙横插一脚,说自己的房间更大,两人争执不休时晋家主一锤定音,直接派人送我回公寓。
“他们俩年纪小,童言无忌,你不用放在心上。”外表儒雅的男人说。
我是没放在心上,但我看晋家主挺放在心上的。
三个儿子都是男同,你心里很不舒服吧,不如收我为义子——
“没事,叔叔,我先回去了。”我礼貌的笑了笑,坐上了后座。
车窗缓缓上摇,晋则风站在二楼阳台处看我,唇紧抿着,没有半点醉态。
晋以笙站在他的旁边,对着我做了一个口型:明天见。
明天我们见不了。
第二天一早,晋文星入院的消息传遍了学校,我也理所当然的请了假,独自去医院看望他。
晋文星躺在病床上,看到我时下意识移开了眼,他不敢面对我,怕我问他买醉的理由,更怕我发现他是男同。
“你怎么样,文星?”
我放下书包,坐到床边握住了他的手。
晋文星偏头不看我,闷闷的说:“我没事。”
窗外的阳光照了进来,晋文星闭上眼,深深的呼出一口气,问:“你昨晚去老二的生日宴了?”
“我是想去看你。”
合格的狗腿只会说让大少爷高兴的话,我漫不经心的捏着晋文星的手指说:“谁知道你居然不在,我找了半天没见到你,一晚上都很无聊。”
晋文星面上有了笑容,很快又消失了,他回握住我的手问:“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你先别急,让我想个理由。
晋文星像是小红帽的外婆,而我则是披了红披风的灰狼,绞尽脑汁掩盖不对劲的地方。
“我昨晚喝了点酒,忘记了。”
“我记得你不喝酒。”
晋文星没有被我的花言巧语所欺骗,眼神凌厉的看着我,“南照,你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了?”
我面不改色的替他拉了拉被角,道:“谁让你昨天不来,有人给我灌酒我又拒绝不了。”
晋文星一愣,“还是我的错了?”
不然呢?
我过于理直气壮的态度惹得晋文星都闭上了嘴,他微微拧起眉头,沉吟了一会儿问:“谁给你灌的酒?”
“秦文。”
这个名字还真不是我现编的,昨晚确实有人盯上了我,只不过晋则风全都替我挡了回去。
晋文星没接话,他垂下眸子,像在思考我有没有骗他,又像是在考虑怎么教训秦文。
风吹起了窗帘,在暖洋洋的日光中,我试探性的用手背碰了碰晋文星的额头。
他抬眸看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喝成这样?”
晋文星定定的看着我,把我的手从头上拉了下来,语气飘忽的问:“关你什么事?”
我知道他想听什么。
我也让他如愿了。
“我关心你啊。”
我从晋文星手里抽出手,捧住他的脸低下头,额头与额头相抵,体温也在亲昵的举动中缓缓上升。
他大概是以为我要亲他,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后脑勺撞上了床伴,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晋文星本就还没缓过来,这么一撞更是两眼发黑,眼前的画面一阵模糊,勾勒出熟悉的轮廓。
我听到了晋文星逐渐加重的呼吸,他在恐惧,也在期待。
但是,我不是男同。
我只是摸了摸他撞到的后脑勺抱怨:“晋文星,你要是喝酒把自己喝死了,我怎么办?”
晋文星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失落,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说:“你又不是没有其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