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小皮包往肩膀上一甩她踩着高跟鞋小跑出去。留下周景言气愤的控诉,''叫你一声大小姐,你还真把我当奴才啦。”
酒店后面是一处紫藤萝仿古的长廊,初开花的时候半夜也有小情侣优惠。可现在是寒冬腊月,红花绿叶一概没有,只有成片的干树枝和冷风。
树枝长的密,进入长廊后,灯光被遮了大半,地上都是树枝纵横交错的影子。左潇潇踩着影子走了两步,又皱着眉头退出来。
她抬头看了眼,长廊里的摄像头都被遮住了,在这里要是遇见什么不好的东西,可不好逃。
她是跟着温桑宁过来的,可现在听不见一丝声音更瞧不见一个人。她掐着腰叹气,暗道自己脑子有毛病,跟过来干什么。
转过身刚要离开,耳朵一竖听见了女生压低的哭声,哭声里含着明确的拒绝,夹杂着男人的威胁。
左潇潇拿出手机要打电话给酒店的安保队,看了眼周边的环境,再想到温桑宁蚊子叫一样的求救声。这一看就是不想叫别人知道。
她抿着唇收了手机,转头抄起地上一块拳头大的鹅卵石朝着声音的方向走。
树影掩盖下,肮脏上演。肥猪一样的身躯把瘦弱的女孩子逼到角落,女孩子羽绒服的拉链已经被扯坏。
“给不了钱,就肉偿,反正一开始你就是这么想的。”
两个人,一个太投入,一个太害怕,竟然都没发现左潇潇的到来,左潇潇举起石头照着油腻的猪头狠狠来了一下。
男人当即便捂着后脑蹲了下来,温桑宁拽着衣领抬头,惊惧的脸上都是泪水。
左潇潇扬着下巴,“愣着干什么呢,快过来。”
温桑宁拢了拢衣襟,一瘸一拐的朝着左潇潇走,刚才挣扎的时候崴到了脚,她每走一步都痛彻心扉,可还是走出了她能拿出的最快速度。
看着温桑宁被扯到变型的毛衣,左潇潇气的要死,“你他妈的是不是傻,这里到处都是人和监控,你亮开嗓子嚎一声,这头猪还敢朝你伸手,我就跟这头猪姓。”
温桑宁眼泪啪嗒啪嗒的掉,死死的拽着衣领就是不说话。
前面缓过来劲的男人揉着后脑站起了身,看清了左潇潇的脸后又变得有恃无恐,他笑的猥琐,“左潇潇,你才是傻呢,温桑宁要是敢报警我跟她姓。前段时间发生的事你忘啦,温桑宁可是想在网上引导舆论污蔑你呢。这样恶毒的女人你还帮着她?”
话说了一半留了一半,没明着点出温桑宁自导自演的事。
温桑宁身子晃了一下,这件事是她理亏,所以这段时间庄赛三番五次的威胁她要钱,她都选择花钱了事。可是这次他张嘴就是一百万,她是真没钱了。结果庄赛变本加厉,闹出现在的事。
温桑宁也算是看出来了,凭庄赛的贪得无厌,她以后注定要被赖上,索性不如去自首,付出自己该付出的代价,也算是给左潇潇赔罪了。
所以庄赛当着左潇潇的面说出她的罪行的时候,温桑宁没有阻止,她抹了把眼泪一脸的视死如归。
她站在原地,等着左潇潇回头给她一巴掌呢,结果就听见左潇潇晃着手里的鹅卵石冷哼一声道:“我她妈的要你提醒我,我还知道你之前找我聊天套我的话,也是她叫的呢。”
“那怎么啦,我们之间的小打小闹跟你个□□犯有什么关系?”
左潇潇可瞧出来了,庄赛扯温桑宁衣服的力道可不是开玩笑的,要是今晚她没跟过来,温桑宁在心有顾虑,真得出事。
这个转折倒是庄赛没想到的,刚才那一下把他的头都砸出血了,可即便是脑袋被开了瓢,他也是不敢动左潇潇一根汗毛的。
他笑了一下,脸上的横肉都堆到了一起,赔笑道:“左大小姐你误会了,我和桑宁是男女朋友,我们小两口闹着玩呢,说什么□□犯啊,太难听了。”
他朝温桑宁投去一个威胁的眼神,“桑宁你说句话啊?我要是进去蹲了,你能好的了嘛。”
他庄赛染上了赌,欠了一屁股的钱这辈子算是完了,你温桑宁可是有大好的前途,难道要陪着他一起玩完嘛。
明晃晃的威胁,只要温桑宁说个不字,他立马抖搂出来所有的事。他就不相信了,左潇潇要是知道一切都不是巧合,从头到尾都是温桑宁的自导自演,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害她。
左潇潇还能这么高风亮节?
庄赛眯着眼睛,油腻的眼神盯着瑟缩的温桑宁。每当这个时候温桑宁都会恐惧闪躲,庄赛便会变本加厉的恐吓要挟。
哪曾想这次变了,温桑宁瞧了眼挡在自己面前的人,她握紧了拳头直视前方。
温桑宁:“左潇潇,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情。一开始的醉酒猥亵事件不是误会,是我主动找了庄赛,花了钱自导自演的,从策划的时候我就把矛头对准了你,后面的事你也都知道了。庄赛说的没错,我是个恶毒的女人。”
鹅卵石掉在地上,左潇潇不可置信的回头,她一直以为温桑宁是借事策划,借着网络的风往她身上泼点脏水罢了,没想到从头到尾都是她自导自演的,还花了钱专门找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