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这一句“雯雯”，是那种极脆亮的，极清澈的，没有李雯所讨厌的那种黏黏糊糊的味道，李雯带着一丝丝好奇，循声望去，出乎意料地看见了不远处的柯霁。

柯柯？

怎么会是她？

***

这次，柯霁有了经验，知道这帮侍者不看脸，看衣裳，特意斥巨资，去租了一身异常华美的晚礼服，那大裙摆长的，都能在上面睡个人。

光有衣服还不够，柯霁又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动了彬哥充当自己的保镖，西服一穿，墨镜一戴，再加上彬哥自带的气场，谁看了不说一声绝绝子。

果然。

这次，柯霁还没等到酒店门口，早有人迎了出来，那个殷勤劲儿，又是抬手贴着车门，又是一口一个“当心台阶”，比见了祖宗还亲，柯霁把这辈子难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这才没当场笑出声来，她和彬哥就这么一板一眼地混进了舞会。

当柯霁成功踏入富丽堂皇的大厅的那一刻，她突然意识到，原来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的门槛，规矩都是给遵守规矩的人制定的，门槛都是给迈不过去的人建造的，事实上，只要你愿意，这世上任何一个地方，你都可以进得去。

柯霁往里走，眼看每个人的手上，脖子上，耳朵上……凡是能挂东西的地方全都亮晶晶的，她学着电影里的样子，牵起一个兰花指，上头是她从并拼夕夕买来的几块钱大亮钻，跟满屋子的珠宝首饰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雯雯！”

李雯转过身来，她看看柯霁，再看看柯霁身边的彬哥，整个人都懵了。

人还是那个人……

气质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李雯撂下高脚杯，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们两个，眸中划过一丝诧异。

“你们怎么来了？还，穿成了这样？”

彬哥抄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