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奶奶他们几个都见过,就在昨天狗娃的婚礼上,她是赵婆婆,是狗娃的奶奶。
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朝四下瞅了几眼,不过落在陈喻眼里却并不像是在找什么人,反而像是做贼心虚一般看上去鬼鬼祟祟。
她没发现什么异样,便一瘸一拐地朝某个方向走去。
“出息,就一个老太太吓成这样。”班章吐槽寸头。
“那帮人好像这会儿不见了,不过这老太太之前也追我来着。”
“她好像有秘密,我想跟上去看看。”陈喻盯着赵婆婆离开的方向。
“英雄所见略同。”班章回应,“我也正有此意。”
“我不同意!”寸头哀嚎。
“天儿,他太吵了,还是继续强行闭麦吧,等他什么时候准备交代真相了再让他开口。”
“……”
潮湿的环境使得土墙散发出一股子泥味,雾气比清晨散下去不少,几人窝在某处墙角偷偷窥视着行踪诡异的赵婆婆。
身处梦境,几人都不敢放松警惕,没人知道下一秒又会发生些什么。
薛纯对着陈喻这边使了个眼色,告诉他们有人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黑帽的男人,黑色的长衫包裹他的整个身形,帽檐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下半张脸又用黑色的布严严实实裹着。
“任先生,你来了。”赵婆婆沙哑的嗓音落在众人耳中。
“这次要几个?”任先生问。
“要五个吧。”
“没问题,但是要加价。”
“凭什么?之前都说好的,都这么多年了,就因为那糟老头子不在,你就不拿我当回事了吗?!”赵婆婆一怒之下将本就不结实的木桌子拍得嘎吱作响。
“之前说好是三个,你想要五个就得加价。”对面的声音平静无波。
“老李家的媳妇死了,被那些外乡人杀死了。”赵婆婆的脸上满是恨意,“老孟家的媳妇送来的时候就有问题,这本来就是你的问题,你欠我们一个。”
“到手概不负责,这是老规矩了。”任先生说。
“反正要多的钱我没有。”赵婆婆冷哼一声。
“那要多的人我也拿不出手。”
“你别太过分了!你就不会我坏了你的生意,这生意你不做有的是人做!”
任先生听完反倒笑了:“你难道不怕我把你做的事都告诉你男人吗?”
“姓任的!往我喊你一声先生,就你这样的狗东西竟然也配当教书先生!呸!”赵婆婆对着他啐了一口。
“我今天傍晚会离开村子,你想好了记得来找我,若我离开之前你都不曾来找我,那我就默认咱们的交易就到此为止吧。”他说完长袍一甩就往外走。
赵婆婆气得发抖:“呸!”
“对了,你们不是早就打算对那几个外乡人下手了嘛,那可能省不少钱呢。”他笑着扔下这句。
“呸!!”
这下不是赵婆婆呸了,时越忍不住也呸了他一口。
陈喻还在琢磨,却被旁边的人给了一胳膊肘,她低头一看,是被张天天按在地上封着嘴的寸头。
“怎么了,你认识他?”陈喻问。
寸头摇了摇头。
“那你是想通了,准备告诉我们昨天发生的事情了?”班章问。
他先是摇了摇头,又很快反应过来疯狂点头。
班章:“先放开,看看他准备放些什么狗屁。”
寸头松开束缚,整个人瘫在地上:“你们这是禁锢我的人身自由!咱们说好你们帮我躲避村民,你们倒好专门带我来找村民……”
班章面无表情:“天儿,继续闭麦。”
“……哎哎哎,别别,我有话要问,正经问题,我想问我们俩出事之后,还有考生出事吗?”
时越:“这不明显吗?都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啊。”
“可我记得队伍里有一个穿皮衣的男的,我今天好像一直没看到。”寸头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脸颊,“而且你们没发现吗?咱们的人数加上我一直只有八个人啊。”
时越开始后背发凉,她身形僵硬地扭头瞅了瞅,还真是八个人。
陈喻和班章四目相对: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