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他们不会想在这里争论起来吧。
不行,我还是赶紧想个办法。
正当我苦苦思索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类的回答:“司,你这几年很忙对吧?这么忙的话,告诉你也算耽误你时间吧。”
道明寺先生静静地望着类,眼神越发冰冷:“我总算知道你当年为啥去巴黎留学了。”
“忘了告诉你听,小奈还是我的大学学妹。”
说罢,类将目光锁在我的身上,彼此的手也握得更加紧密,渐渐地,十年前的回忆再一次浮现在眼前。
对我而言,在法国的那段生活极具意义。
读书、恋爱、结婚都在那里进行,每次想到这里时,我都会忍不住地笑,类则会温柔地注视着我,调侃是不是又想起了某些事情。
这一次,他也不例外 。
“小奈,你又想到了什么吗?”
“类,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共舞的时候吗?”
“我不会忘记的,那是在静举办的party上。”
“太好了,谢谢你还记得,我那会儿跳得不太好,还踩了你的鞋很多次。”
“没关系,能和你一起跳舞,算是我一直期待的事情 。”
我们越这样说着,坐在对面的道明寺司却越发难受。
然而,我过了很久才意识到这一点。
“原来,你们真的很幸福 。”
02
“司,我们一直都很幸福。”
类一脸愉悦地握紧了我的手,道明寺先生却一言不发地将目光转移到我左手上的无名指,或许是他的眼神太过让人捉摸不透,我下意识地想用另一只手盖住时,对方问道:“这是你们的定情之物吗?”
“是的,这枚苹果戒指见证了我和类的感情发展。”
“这样子啊,那么你还记得。。。”
“司。”
没猜错的话,道明寺先生好像有什么想要说的,只不过他还没说完,类突然打断了他,道明寺先生微微皱了下眉头,继续问我:“上野小姐,你之前应该还有一条土星项链吧?”
“欸?”
等一下,道明寺先生怎么知道我有土星项链的,那是我从小就带在身边的,一般而言,只有与我亲近的人才知道,更何况土星项链早就变成碎钻了。
对此,我开始疑惑他是从哪里打听到的。
“道明寺先生,我的确之前有一条土星项链,不过它已经全部碎掉了。”
“全部碎掉了嘛?竟然都碎掉了。”大约是我听错了,道明寺先生的语气才不会这般失落低沉。
“说起这个,它也算陪伴我很多年了,我妈妈说我的守护星是土星,所以要有一条土星项链才行,但我遇到类后,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我也可以是别人的守护星。”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地与类对视了好几秒。
类曾经和我说过,他这个火星人最向往那种不断向前奔跑的生活,那一年,我正在派对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草莓蛋糕时,类温柔地呼喊着我的名字
“上野,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嘛?”
“花泽类,我不太记得该怎么跳了。”
“没关系,我会教你。”
就这样,类轻轻地拉过了我的左手,我的右臂也在这之后被他扶住,伴随着步伐和音乐的节奏,我很清楚地听到我的心脏正在怦怦直跳。
“糟糕。”
或许是这张脸带给我的感觉太不一样了,望着望着,我不由得出神了,以至于没有跳好,从而导致类的鞋子被我踩了好几次。
“不好意思,你的鞋子。”
“没关系,我们继续。”
类对我淡淡一笑,我刚想回些什么的时候,一不小心又踩到了他的鞋子,除此之外,我还差点没有站稳,若不是类及时将我扶住,我估计会把他扑倒在地上吧。
“小心。”
“谢谢。”
或许是有些紧张了,我起初不敢直视着他,但我的手仍然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放,注意到这一幕后,我连忙将手松开,目光也刻意地想要转向别处。
结果,他的语气就像晚风一样紧紧地贴在我的耳边:“你的耳朵好红啊。”
“诶?”
还没反应过来,类便盯着我那微微泛红的耳朵,即便我再怎么躲避,也还是会控制不住地对上了他的视线。
“你真的很容易害羞。”
“花泽类,你不觉得我们这个距离太近了吗?”
“小奈,你今天真好看。”
“谢谢,不对,你刚才是在跟我说话吗?”
“嗯,我认识的女生里也只有你叫小奈,我想问一下,我以后可以这样喊你吗?“
一直以来,身边也就只有妈妈、爷爷奶奶、静姐姐会这样喊我。
“这个嘛。。。”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还是继续称呼你为上野吧。”话落,他又对我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
“花泽类,你称呼我为小奈也可以的,反正静姐姐也是这样喊我的。”
“好的,小奈。”
类这时候从桌台上拿起了一杯香槟和一杯柠檬水,之后将那杯柠檬水递给了我,不得不说,类为人真的非常重视细节,他知道我有心脏疾病,所以香槟是没法喝的。
我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在想我和类目前除了是朋友之外,还会是什么关系,一想到这里,我又喝了几口柠檬水,以此来缓解内心深处的紧张,结果刚缓没多久,类的话就像烟花一样在我心底深处瞬间炸开。
类说,他要搬到我家隔壁去了。
“你是要和我做邻居吗?”
我不由得握紧了酒杯,类也将他手上的香槟跟我的柠檬水轻轻地碰了下:“你会欢迎我的,对吧,之后这几年,我会一直在巴黎,我们一定会上同一所大学的。”
“花泽类,你就这么对我有信心吗?”
“是的,因为你是最好的。”
“好,有你这番话在,我一定会努力考上的。”
正如我的一次次成功都离不开类的鼓励,他就像月光那样,温柔地指引着我,我有些时候会觉得,他像火星那样,不顾一切地向外燃烧,以至于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很想成为类的守护星。
值得高兴的是,后来我真的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