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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都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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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荣见我板着一张脸接过花束扫码付钱,恍惚间意识到说错话了,摸了摸嘴皮,有些失落且歉疚地说:“阿景,对不起啊,之前我经常看到沈医生和你逛超市……还以为那天看到的是你们俩……我……我是真没想到……”

“没想到沈医生是个GAY对吧,我也没想到呢!”我无力地低头望着怀里红艳艳的玫瑰花,理智地笑着替他找补,“别胡思乱想了,我买这束花是送我女朋友的。”

朱槿荣像是开屏受到了暴击,惊讶地说:“啊?你,你交女朋友了啊?”

我嗓音发涩:“是啊,很漂亮的妹子。”

朱槿荣眼底的失落一扫而光,笑道:“是吗?改天我生日了,你带过来一起吃饭啊!”

我笑了笑,说大话道:“好啊,你生日啥时候?”

朱槿荣:“这个月十八号。”

我抿着嘴,笑得真有那么一个人似的:“那得看她有空没有哦,她要是没空我也不能强求。”

朱槿荣望着我撇嘴叹气,难以置信地说:“你啊你,我一直都觉得你是个弯的呢,以为你跟温明光是一对呢……只是因为温明光太爱你了,控制欲太强了,你受不了才甩了他跟沈医生在一起呢……”

我呆了一下,抱着花束沉默地走下台阶,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拉开车门,看着满怀鲜花,想到他总有一天会枯萎凋零,我红着眼眶拿出车钥匙,开车去了博罗林子。

温明光的墓地离我爹娘的墓地很近,就在山脚下,下了车后,走个十五分钟左右的小路就到。

路宽不过半米,一边是条河,一边是种了冬瓜和花生的庄稼地,白天瞧着可以一路跑过去,夜里只能摸着走,稍不留意就可能会踩空。

前些时候,知道温明光死了以后,我不止一次来过这里,每次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的墓碑。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有时候是目视几分钟就走,有时候是蹲坐在路边的草地上放空思绪发呆。

他地下有灵,一定是不想看见我的吧。

可是……被他拥抱过,吻过的我,这辈子……都被毁了……

我一步步走近温明光的墓碑,抱着那捧红得似血的玫瑰花摆在他的坟前,看着脚下青绿色的野草,想起他曾经和我说的话,说喜欢我,说爱我的每一个瞬间,泣不成声……

——

夜里,雨水淅淅沥沥下个不了,半睡半醒间总能听见一些不明的声响,像是老鼠在翻东西磨牙。

起身开灯,声音又不见了,闭上眼,迷迷糊糊间总听见一个人在哭……

我感觉身体沉甸甸的,想睁眼睛,却动弹不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好像在做梦。

梦境是黑白色的,温明光轻手轻脚地在我身旁躺下,悄无声息地穿衣出门,然后过一会儿,似乎天黑了,他回来了,脱了衣服躺下趴在我怀里睡觉,过了没多久,他再次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出去了,似乎为了养我,养岑嘉志,早出晚归努力工作赚钱……

如此反复,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之所以知道梦的是他,全凭他身上的有别于他人的熟悉的味道。

我很想起身去拽住他的手,可是我的身体好像嵌在床板上一样,完全做不出任何反应,分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是在臆想,却偏偏心猿意马地沉溺在梦里,既期盼着醒来了他还在,又宁愿就这样躺着,躺到天荒地老。

直到振奋人心的闹钟将我“唤醒”,我打了个激灵,拼尽全力挣脱了梦魇。

想起岑嘉志没带伞,刚准备打电话给舅舅,说我待会儿就去给他送伞,舅母的电话却先打了过来。问我: “景之,有件麻烦事想请你帮个忙,你最近有时间吗?”

我问她什么事,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跟我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说她有个妹妹,在本市某高中当数学老师,今年三十岁了,还没结婚,在农村老家的爸妈很着急,一直催着她找对象。

她坚决不找,父母再三打电话,苦口婆心讲“大道理”,那位女老师仍是坚持不婚,她妈妈没法子,只能同意了她,但是面子上又过不去,怕村里人说她家姑娘老了嫁不出去。

这可把她妈妈愁的啊,某天刷了个短视频,计上心头,想出了形婚的这一招。这样既可以办酒赚回这些年给亲戚朋友出的礼金,又可以顺势公布女儿“已嫁”的消息,免得村里人闲言碎语,还满足了女儿不婚的想法。

舅妈说到这里,我已然猜出她找我的目的。

“所以啊,景之,我就想到了你。靠别人是靠不住的,说不定以后又闹出别的什么事来,后患无穷。找你的话,就方便多了,只是去我老家跟我妹妹一起见见亲戚送点礼,然后去酒店办酒的当天,和我妹妹亮个相,和我老家的叔伯子弟们见见面就行了。”

“路费什么的不用担心,我妈说了,保底一万块,过那边之后,花个两三千给你买一两套衣服,撑撑面子就行了。住宾馆酒店以及一日三餐也是我妈掏钱。你只管过去忽悠一下,装个三五天女婿别露馅就行了。”

我无可无不可,只问了一句:“你妹妹同意吗?”

舅妈大声笑着说:“同意!肯定同意!反正只是做做样子,在女方家嘛,第一次回去按规矩可以不用住一起,也不领证拍什么婚纱照。就是她怕找到不靠谱的人很难缠,所以之前我妈跟她说的时候她是拒绝的,但是我现在不是找到你了嘛,你不也是不想结婚的嘛,正好可以帮她一个忙,也免得我老家的那些老妈子总是想方设法拿她当人脉,拐弯抹角给她介绍对象。”

我想了想,又说:“这件事……我舅舅知道吗?”

舅妈唉声叹气说:“告诉他做啥子,你舅舅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喝多了酒就管不住嘴。我妹结婚,他也不会去过问,更不可能去吃酒。”

我笑:“那行吧,舅妈,你再去跟你妹妹说一下吧,看她同不同意,她如果同意,我也不要钱,包吃住就行了。什么时候过去?”

舅妈喜滋滋地说:“方便的话,这个月月底就过去吧。另外,钱还是得给,这是我妈跟我说定的,远天拔地的一千多公里呢,去一趟也不容易……”

在舅妈连番的言语攻势下,我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她甚至连那段时间里岑嘉志托谁照顾也考虑到了,说到时候直接送去给我舅舅带,就说我胃不舒服要去国外治疗。

我笑着答应了,之后的两个小时,她不断地在微信上跟我发她跟她妹妹的聊天截图,连珠炮一样征询我的意见。

我看了截图上她妹妹的聊天记录,明确表示不反对形婚,这才发信息给舅妈,说转发信息多麻烦,直接建个群,把我拉进去吧。

舅妈发了个“祖传黄金大拇指”的表情包,将我和她妹妹——也就是那个数学老师,真名叫晏重柳,以及我的短期“丈母娘”也拉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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