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再次被狠狠扣上,车却没有立即开走。
魏劭回头对艾德里安的车比了个中指,才甩袖离去。
结果没走几步路,就有一只胳膊无比自然地搭上了他的肩膀。
魏劭简直要对这种半道拦路的家伙ptsd了,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沈河:“你怎么还没走?”
“不是你说的有缘再聊,”沈河嘿嘿一笑,“我看现在就挺有缘。”
“……”
“对了,”沈河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车,“你怎么从四殿下的车上下来?”
“……”
见魏劭脸色不善,沈河相当有眼色地换了话题,勾着魏劭的肩,另一只手竖起大拇指:“哥们,你睡了半场考试,监考官都看呆了。”
魏劭挣了一下,没挣脱,无奈道:“写完了,不能玩终端,无聊就睡着了。”
沈河嘴巴张成了一个鸡蛋:“你写完了睡的?!”
“废话,不然我来考什么试。”
沈河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你都会?!”
这个距离放以前魏劭肯定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沈河外表一看就是你有我也有的大男人。
但现在他脑子里的性别概念已经在逐步从男女向雌雄转变,再加上刚被艾德里安骚扰完,他扒开沈河的胳膊,才感觉自在了点。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魏劭往左边闪了半步,“也不算全会吧。”
“那还说得过去,不然你也太变态了。”沈河又凑过来,“不是,咱俩都是雌虫,你讲究这么多干什么?”
魏劭面无表情道:“我是雄的。”
“呵,你是雄的,我还是雌雄同体的呢,”沈河捏捏他的肩,又比比个子,“哪个雄虫长你这样?”
见沈河还要动手动脚,魏劭忍无可忍地掏出准考证,啪叽一下糊到了沈河脸上。
沈河骂骂咧咧地揭下来,看清上面的字后,整个虫都石化了。
“……”沈河张了张嘴,算不上十分白皙的脸一瞬间红到了底,“你你你、你你是雄子?你就是那个唯一来参加考试的雄虫?”
魏劭正要说“不然呢”,余光却瞥见一个身影。
一个熟悉、亲切、又想念的身影。
他顿时把沈河抛到了脑后,脱口而出:“斐洛!”
然后尚未回过神的沈河就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连搭下肩膀都觉得不自在的魏劭以一种狗看见肉骨头的速度,两眼放光地冲到了门口的军装上将身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都不提前告诉我一声!”
“怎么还特地跑来接我,不是已经有车等着了吗?”
“你怎么不说话?斐洛?斐洛!……你看什么呢?”
“嗯,回来了。”斐洛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目光直直落到十几步开外的、脸上红晕未褪的沈河身上,“那是你的新朋友吗?魏劭。”
沈河心里咯噔一下。
紧接着浑身一凉。
完了。
他好像碰了斐洛上将的雄虫。
……据说,斐洛的脾气可比艾德里安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