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别,这怎么啦?我合计没欺负你来着,哎呀,别哭了祖宗,哎,咋这么多眼泪,别哭了嗷,难过啥嘛,这又不是啥大事……”
我牵她手里的纸一起给我擦眼泪,她手倒是被我指引到抚上我脸,她手小,全是骨头又凉。
“是……”
“是什么呀?”
“是大事……”
“怎么不算呢?”她想滑稽逗我笑,就说这些,我很不喜欢她丑化自己奉和我,就严肃喊她名字:“曹泉!”
眼泪又多起来,埋头,她倒也不用抬头了,就坐到临街椅子上赶紧哄我:“好了,别难过了乖乖,我的错我的错,别哭了,眼睛肿了,我给你买糖吃嗯?”
“谁要吃你的糖!”
“哎呀,好好好,别生气,别哭了,这两年是没哭过怎么滴啊?我们回家嗷,别伤心了,我给你做樱桃肉,小蛋糕?可不敢这样哭了,心疼死我了,来,我们回家。”
她牵我走,一路上她话也就多起来,我喜欢她话多,别闷不吭声,我问十句冷冰冰的回答就像不想搭理我一样。
我捏她手掌,她慢慢的牵我走,走到楼下,我掏她兜,把烟和打火机都到便利店退了,还好小哥哥人好,见无任何破损,也就刚买一会儿,就给退了。
我出来赶紧牵住她,吸了几下鼻子,她纸巾又递过来,我鬼使神差伸脸,她把纸放我手上。
我用完纸巾,就靠近她:“不准抽烟。”
她点头:“好。”
“上次抽烟是什么时候?以后都不准抽了。”
“十八。”
“十八号?”
“十八岁。”
“就抽过那一次呀,可以可以,哎,不是,你还没回答我呢?”
“什么?”
“你和我结婚!”
“……”
“怎么又不说话,完了,你别不是哑了呀,哎,快说话,是有个什么按钮吗?”
“……真真鳄鱼的眼泪啊,我妈说的果然没错。”
“什么鳄鱼,我哪里是鳄鱼了哎!”
“好。”
“好什么好,牛头不对马嘴的……”
“我说我们结婚,好。”
“啊,啊好,嘿嘿,好。”
“那你快点把手给我牵。”
“不要,你刚刚擦完鼻涕,洗手再说。”
“好,那我们回家收拾,我们出去玩。”
“行。”
“那快点啊,快快快。”
“急什么,还有一天。”
“什么还有一天?你只让我待一天?只有一天?”
“……”
我看她沉默,心又不安起来,狐疑她小脑袋瓜在想啥:“哎,好麻烦,要不我们先去领证然后再去玩,我知道有一个玩具城,和泥塑木雕店挨着,我们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