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原来诸位都在啊。”
那人语气阴阳怪气听着很是让人不快,果不其然此人话音未落全场瞬间安静,宫师译脸也黑了一瞬,冷笑一声回过头去双手环胸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中央处冷眼睨着不远处缓缓走来的人。
“是啊,没想到来这么早还能遇到三竿才起的四皇子殿下,真是稀奇啊。”
此话一出四皇子一行人瞬间黑下脸来,而宫师译这边则是因为想笑但碍于怎么说对面也是皇子而不能笑憋的肚子难受时不时还会听到一声“噗”的声音,敢大胆笑的也就只有宫师译一个人了。
四皇子唐业面色有些难堪垂落在两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靠!有种我们来比赛啊!”
“阿译答应他,四皇子的兴我们怎么能扫呢,是吧。”
宋测在一旁话里有话道,随着他的话说完后其他人也都附和声一片。
宫师译哼笑一声目光再次睨向唐业:“是啊,四殿下的兴我们岂能扫呢,既然殿下想玩我们自然是要奉陪的。”
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和刚刚唐业的阴阳怪气相比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唐业的胸腔气的上下起伏盯着宫师译看了一会儿转头哼了一声带着自己的人去准备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赵嘉铭笑道:“明知比不过还要比,这四殿下看来是真气了。”
宋测也道:“能一句话就把人给气到喷血的,阿译第二就没人敢称自己是第一了。”
宫师译不屑的笑了一声:“不过是废物非要自己找虐玩,他既然想玩那我又怎么好意思拒绝人家呢。”说完就率先抬脚走向内场,宋测和赵嘉铭对视一眼耸了耸肩也抬脚跟了上去。
两队人马站在场上相对而立。
唐业看着宫师译愤愤道:“那就来吧,如果你们要是输了我要你跪下给我磕头认错直到我满意为止。”
宫师译闻言毫不在意甚至咂了下嘴看似好心的提醒道:“行啊,但是吧,殿下要是你输了呢?”
唐业在一旁满不在意信心十足,说话时的语气像是十分笃定自己不会输一般:“你们随意,本皇子说到做到,绝不玩赖。”
宋测附和:“当真?”
“当真。”
赵嘉铭双手一拍:“那就好办多了,阿译下赌吧。”
“嗯…如若是四殿下输了…”宫师译故意将声音拉长佯装思考般让原本信心十足的唐业一帮人都开始有些紧张起来生怕他会提什么过分要求,却都还在佯装镇定,在唐业眼里宫师译在他们这帮子弟中最是桀骜张扬,但却也是最聪明的。
他还依稀记得小时候他最怕的就是蛇了,一见到蛇就会当场去世的程度,宫师译有一次不知从哪搞来了一条假蛇然后趁他不备偷偷放到了他的书本里,当时他吓得险些没晕过去直接大呼出声没忍住哭了出来,害得被其他人嘲笑了好一阵,他们二人那次都受了罚,宫师译是以欺负同学,唐业则是以扰乱课堂秩序。
本来他们两个关系平平淡淡也说不上好但也说不上坏,但也就是那次他们二人就算是彻底结上了梁子,相看两相厌,只要一碰面或是听到对方的名字,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是一通不堪入耳的话,反正就是看不惯对方喽。
长此以往所有人便也就都懒得管了,反正都是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就算是再厉害还能掀了天不成?
宫师译是觉得唐业这也怕那也不敢胆子小的要命,性子也跟个小公主似的整天还打扮的像个花孔雀一样,所以私下就叫他‘娇娇子’。
别人都是天之骄子,他倒好直接叫人家‘娇娇子’还是娇生惯养的娇,不知道的以为是‘骄骄子’倒也还好,别人说他都懒得纠正,但有一次听到唐业也以为是天之骄子的‘骄’时还十分‘好心’的给他纠正是‘娇’不是‘骄’。
而唐业则是认为宫师译虽然脑子比常人好用聪明,但是性子却桀骜不驯坏到骨子里了,所以不管宫师译脑子多好用即使是一点就通在他眼里也是装腔作势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又由于宫师译有的时候说话实在是能呛死人,不管是明说暗说总结就是那种说话呛死人不偿命的主,唐业觉得不能只他给自己取外号,索性自己也给宫师译取了一个叫‘呛子儿’。
还故意在他面前说:“是呛死人的呛。”说不是特意告诉他的估计都没人会信。
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有次他们因为一些事情打了起来好几个人拉都拉不住最后还是夫子赶来才将二人分开,但与其说是互殴不如说是宫师译单方面打他,可说具体一点就是那次之后他养伤就养了好些日,自那以后他对宫师译就不免有些忌惮了。
思绪拉回,宫师译看他们强作镇定的样子觉得搞笑的很嗤笑道:“如若你输了那就在我身边当我的侍卫两天,不过呢倒也不必保护我就端茶倒水随叫随到就好了。”
宫师译说完见唐业脸色有些难堪暗暗勾了勾唇:“殿下,这要求不过分吧?”
不过分?
才怪!
可能对别人来说可能轻而易举,但像面前这个从小到大不愁吃不愁穿有人照顾的皇子来说可就不免有些过分了,更何况他们两个关系还差的和狗屎一样,这可是人人皆知的事情,宫师译自然更是比旁人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