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锦不信他的说辞,说到底是不敢动,让他事身先卒去。他喝了一大口水,喘息几下,吩咐下面人要把方案搞出来,然后风风火火地走了。
“哎呦,又要加班了。忙死了!”
“就你忙,大家不忙?人家赵总理不忙啊?”
赵南锦是吃了饭才来的,帮老板带了一些下酒的,裹着冷风冲进酒馆。
葛少寒已神志不清。
“求求你把这尊大佛请出去啊。”
赵南锦置若罔闻,把他抱到楼上自己房间。老板也跟上去了,见赵南锦体贴地盖了被子,随意靠在门框上,漫不经心地问:“你怎么想的啊?”
“什么?”赵南锦不明所以。
老板歪着脑袋,直勾勾看着他,仿佛要看清他的皮下骨:“我认识你也有……两三年了吧?但是你总是让我陌生,就好比现在,我不懂你,明明他伤害了你,你还能像平常人一样对他,我该夸你圣母还是伪善?”
“他还是个孩子。”
“他永远只能是个孩子。”老板站直了,说,“你知道他爸手里有多少老百姓的血吗?你知道这个东区小霸王犯过多少罪吗?你一句他还是个孩子,就能够抹消一切痛苦?我真该敲醒你,你之前还说我是个不务正业的警察,那你呢,秉持正义的天秤光明正大地倾斜,为什呢?”
赵南锦又开始当哑巴了,他最近总是这样,深沉地看着你,带着永远破不开的迷雾。
老板与他僵持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不可置信:“你别说你爱他。”
赵南锦皱起眉头,思索一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板却是笃定了什么,一副不知说什么好的表情:“赵南锦,你让我感到可怕!那个天天开着摩托开着汽车找人的是谁?那个天天让你买醉的又是谁?那个逼你到如此地步的又是谁?”
赵南锦:“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是说我喜欢葛少寒?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并没有。”
牛头不对马嘴。老板快要被逼疯了,向前一步一步地吐出字来:“你明明是疯子,偏偏骗自己应该要有普度众生的菩萨心肠,其实你不明白,爱所有人相当于谁也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