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十月底。
半年,那就是截止到明年的四月底。
重砚不满道:“这才半年也太短了吧!”
江亦白挑起眉梢,戏谑道:“难不成重小少爷还想要给我当一辈子的情人?”
“……”
怎么可能!
他可是要偷偷计划打败正宫上位呢!
重砚说不过,拿起笔自觉地签下字。
见状,江亦白也跟着一起。
两份协议签好后,江亦白递给了重砚一份:“这是你的,记得藏好!”
重砚压下嘴角的喜悦,“哎呀,我知道了!”
中午午饭过后,江亦白依旧在书房忙着工作,重砚迫不及待回家了一趟。
这个时间点,家里没什么人。
爸妈都在国外,爷爷也出门找他的伙伴们下象棋。
他偷摸着从衣柜里挑了衣服和鞋子还有其他东西,一股脑塞进行李箱,又趁着没人溜了出去。
回到九和府后,在他的几经撒娇恳求下,江亦白终于答应让他把衣服放进主卧衣柜里。
江亦白双臂抱怀倚靠在主卧门口,望着那个满心欢喜的重砚,她很是不解:“你就这么高兴?”
指的当然是对方搬进来,和她一起住的这件事。
正哼唱着小曲的重砚听到这话,紧抿了嘴角,瞥向江亦白后朝她抬起下颌,“我这是恪守金丝雀的本分和职责!”
“行吧。”
江亦白点点头,算是默认对方的回答。
等到重砚收拾完东西,两人又去了一趟商超进行大采集。
重砚心热,把家里能换成情侣用的东西全部都给换了。
比如:毛巾牙刷杯子拖鞋,就连吃饭的碗也非要买情侣款的。
江亦白扶额不解,“这些东西...一定要换吗?”
重砚郑重点头道:“没错!别忘了现在你是包养我的金主,你可是最宠我的!”
金主无奈地叹气:“行吧,你继续。”
采购结束后,两人在外面吃了晚饭才回到家里。
重砚忙着收拾整理,江亦白给胖橘做了顿猫饭后,回屋洗了个澡。
等到她出来后,又换重砚进了浴室。
江亦白刚吹完头发,就望见重砚只是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她伸手指向梳妆台桌子上,提醒道:“那放着给你东西。”
重砚闻声迈着步子过去,定睛一瞧。
桌面上放着一张黑卡。
他询问道:“这是?”
江亦白扭头回了三个字:“包养费。”
说完,她回过头往床边走去,还没走两三步,身后一道力量将她往回拽去。
她翻过身子,跌倒在床上。
随即,身上也迅速贴来一个身影。
她内心惊慌,但表情仍然镇定道:“重砚,你要干嘛?”
重砚勾起薄唇,勾着眼神轻声回答着:“自然是要好好伺候我的金主大人!”
一个火热的吻随即落下。
渐渐地,江亦白的双臂不自觉地覆上重砚的后颈,将对方拽下来,与之紧密相贴着。
重砚体表温度的燥热很快传递到江亦白身上。
染红了她雪白的肤色。
也染红了她的眼角。
随着两人的动作,重砚身上唯一的浴巾逐渐滑落,露出他结实精壮的体魄。
江亦白肩膀处的黑色带子也滑落掉下雪白色的肩头。
深吻下落。
唇齿间相交的水声不断在房间里回荡着。
从嘴角蔓向颈部,又转到肩头,在水光潋滟的肌肤上留下一朵朵盛开的桃花,鲜艳至极。
重砚轻轻啃咬着江亦白的肩头,望向她的眼里满是情欲。
江亦白仰起头,露出一副情难自禁地表情,“我这算是引狼入室吗?”
重砚微微侧过头,附在她的耳廓边喘着粗气道:“姐姐,我明明是你的金丝雀。”
边说这话,重砚有力的指节蜷进江亦白的手掌心,撑开对方的五指深深嵌入。
十指相交。
掺杂着满满欲望的音色从耳边清晰传来,进入耳道。
忽地,江亦白有些发冷,赤裸的胳膊微微颤栗着,她缩进对方的怀里哑着声:“重砚,有些冷。”
对方身上的温度火热,贴着他江亦白感觉舒适了不少。
重砚抬眼看了窗外的天色尤其阴暗深沉,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他收紧怀里的人,安抚道:“姐姐很快就不会觉得冷了。”
话音刚落,他单手拽开一旁叠好的被子,被子腾空而起平铺开来遮住两人的身体。
被子里的暖意让江亦白放松下来,重砚揽过她的腰肢,继续索吻。
墙壁上昏暗的灯光随着床榻地摇晃不断轻轻摆动着。
室内也飘出一股奇异的香味,散至其他角落,为整个卧室平添许多暧昧。
攀向山顶的过程里,两人的身上脸上都流淌着数不尽的汗水。
刚洗过澡的发丝也双双被汗水浸湿。
被子一摇一晃。
直到最后爬上顶峰时,重砚忍不住难耐道:“姐姐,叫我的名字!”
“重砚。”
攀完一座高山后,紧接着又迎来下一座高峰。
运动结束后,满身是汗的两人进了浴室。
浴室里满是水汽,玻璃窗上挂满了透明的水珠。
在淋浴下,重砚无意间瞥见江亦白腰腹上的纹身,用指腹轻轻触碰上面的花纹。
是一朵盛开的黑色昙花。
“你怎么会纹身?”
头顶的水流从两人的黑发上滑落,打湿全身。
江亦白垂下头,视线落在那朵昙花上。
低沉嗓音只说了两个字:“好看。”
重砚滚动喉结,怀抱住对方的腰肢,迫使江亦白抬起头,两人目光相对。
他出声道:“疼吗?”
指的自然是纹身那会儿。
流水打湿了江亦白的脸,她的目光变得深邃,仿佛想起了些什么。
随即,轻轻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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