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这声大笑如同榔头一般,敲到杜文清的脑袋上,将他拉出回忆。
这声笑不是幻觉,是真真切切的时述的笑声。
他为什么会笑呢?
杜文清踉踉跄跄地走到声源,醉眼朦胧间好像真的看到了时述的身影,他正有说有笑地跟身旁的型男一起聊天。
“文哥?”
时述戴上了金边的平光眼镜,头发也梳得不似以往,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显然这是他的伪装。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杜文清,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还是“哥”。
时述匆忙喝了口威士忌,只一秒就恢复了理智,对身边的人说:“我们换个地方。”
在时述起身时,杜文清拽住了他的手腕,用不容置喙的力量钳制住了他,一旁的人笑得让人瘆得慌,伸出手来,说:“你好,我叫秦很行,请问你叫什么啊。”
“你行什么行?!”
杜文清吼归吼,人还算文明,只是略瞪了两眼,觉得那人有点清新脱俗,不像是从俗世走来的。
只是这名字,有点俗。
时述被掐痛了,没好气地说:“放开我。”
“就是啊,你别把小梦弄疼了。”
又是个福利院的?杜文清的酒精气息就在时述的咫尺,越来越浓重,“我们单独说句话好不好?”
秦禹行摆了摆手,表示他不介意。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杜文清。”
“刚才不是还叫我文哥,就一会儿的功夫就忘了?”杜文清用嘴唇衔住了时述的耳垂,眼神迷幻,失了焦。
刚到嘴边的“我很想你”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时述坦言:“杜文清,你再这样我不保证还会遵守当时的决定,不向任子墨揭发你。对,揭发。你做的事我永不原谅。”
“那是我的父亲,你懂吗?”
“我怎么不懂?杜文清,你真该拿镜子好好照照你现在的样子,到底还像不像个警察?难道你做队长的目的就是要为父报仇?”
“你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一点都不。”时述说完便用手心扇了杜文清的脸,那脸顿时出现了红色的指印,杜文清惊诧地摸着痛处,说:“不喜欢就不喜欢,非要上手打。”
“把你扇醒一点,对你也有好处。”
这是还在关心自己吧,杜文清心想。
原来嘴上说的不算数,得看他做了什么,杜文清平稳了心境,用不屑的语气道:“刚才那个男的是谁?”
时述:“跟你无关。”
“好,时述,如果你不想一对一,那我也自由了。”杜文清满脸僵黑地盯着他,想从时述的眼神里找到对自己不一样的情愫。
“我第一个祝你幸福。”
杜文清怒不可遏地说:“那不管你找多少男人,里面必须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