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桃不吃他这套,抬脚踩在他的脸上,将他的头踢开:“原来尊上您不辞万里,将我抓到这个鬼地方,将我变成魔修,只是为了和我修炼啊?”
东方以踪被他踢开,不但没生气,反而很享受一般,再次将自己的头凑过去。
在踢了几次也没什么效果后,郁初桃也懒得管他了,直接抱着枕头,不再理会他了。
“你知道我的心意的。”过了许久,东方以踪闷闷得对郁初桃说道。
郁初桃似乎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只是将枕头放在膝盖上,自己微微侧身,将脸贴在上面,哼唱起了一首童谣。
“月牙弯,小溪长,桃花幺幺开溪旁......”
东方以踪静静听着,接下来,直到他离开,他都再未触碰过郁初桃的身体。
温柔婉转的歌声依旧在室内回荡。
恍然间,郁初桃看见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牵着一个身穿红色长裙的少女。
他闭上眼睛,不再去想关于她的任何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东方以踪好像遗忘了那天在房内与郁初桃的对话,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他寻来一些金色的,镶嵌着红宝石的锁链,将郁初桃锁在床上,再顺势骑在他的腰上,晃动着身体。
宝石与宝石,宝石与锁链,锁链与锁链,相互撞击着,发出破碎的轻响,伴随屋内身体碰撞的声音,共同奏响一首淫靡的曲子。
东方以踪倒是没和他说谎,每次修炼时,都有大量的魔气被灌入与初桃身体,以至于他的境界又开始突飞猛进。
这师徒倒是相似,郁初桃想着,他的双眼被蒙住,嘴里也被塞进了一块红色的丝巾,而双手又被交叠着,捆在床头。
真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美人的脸泛起红霞,蒙着眼睛的布也被泪水浸透,好似被欺负狠了,却又无力反抗。
但实际上,郁初桃透过红布,看见那黑熊精的脸,没忍住又翻了白眼。
既然只把此事当成修炼,那郁初桃自然没什么心理负担,无论东方以踪玩什么花样,他都纯当自己是个倒霉的俘虏。
但这不代表,他不讨厌东方以踪。
不过,在这样的顺从下,东方以踪倒是渐渐放了他些自由,让他见到了夭夭。
“想出去走走吗?”那是他又一次与东方以踪温存后,男人解开了他手上的枷锁,轻轻扶住他,示意他可以离开这个屋子。
在郁初桃的修炼生涯里,他很少闭关,在房间里的这段时间,他感觉自己都快要要精神崩溃了。
“当然。”他转过头,对跪在地上的东方以踪说道:“我快无聊死了。”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东方以踪轻声问道:“你若是和我说了,我便会带你出去。”
“呵,我哪敢提要求啊。”郁初桃撇撇嘴,也不再去瞧东方以踪了,而是干脆光着脚,踩着柔软的地毯,走出了门。
屋外是是一个更大些的庭院,看模样是仿照着他在合欢宗时的那个院子。
大片大片的焚魂花开在路边,显得格外美丽,郁初桃见着后,干脆走上前,随手摘下一朵,将它捣碎了,敷在指甲上。
“你想去见见夭夭吗?”东方以踪走到他背后,环住他的腰,贪婪得将自己的脸埋在他的脖子边,轻轻蹭着。
郁初桃的确是想见的,便点了点头,东方以踪他答应,便很高兴得卷起一片黑雾,将二人包裹在其中。
“走了。”
只一转的功夫,郁初桃就到了一棵古怪的,苍天的黑树之下。
还没站稳,就见一大段藤曼向着东方以踪抽来,还夹着夭夭愤怒得喊声:“混蛋,把我娘亲还回来!”
东方以踪一挥手,就将夭夭的枝蔓打到一边,不耐烦得说道:“叫什么叫,没大没小。”
只是这下夭夭却没继续和他争论,而是三步并两部得冲到郁初桃面前,一个起跳,准备扑进他怀里。
东方以踪眼疾手快,抱着郁初桃的腰一转,躲过夭夭的飞扑:“你大多了还往他身上扑?我警告你别动手动脚啊!”
已经长成二八少女模样的夭夭瞪大杏眼,怒视着东方以踪:“你把你脏手从我娘亲身上拿开!”
“不拿。”东方以踪很是无赖。
夭夭正准备继续抽东方以踪时,郁初桃开口,结束了这场闹剧:“你们都够了,东方以踪,我想和夭夭单独聊聊。”
东方以踪对郁初桃向着夭夭这件事很不满,嘴角抽动着,准备在夭夭面前直接上演一场少儿不宜活动,却被一根葱段般的手指抵住心口。
“我不想再说一次。”郁初桃的声音变得倦怠又缠绵,不像在拒绝东方以踪,反倒像在调情:你先离开。”
随着手指轻轻得在他心口转了一圈,东方以踪的脸也彻底红了,他装出一副冷酷的样子,瞪了夭夭一眼,化成一股黑烟,圆润得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