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穿裤子,被陆枭搂在怀里。
或者不是这两样,就是别的什么东西。
都是男的,都懂。
时言知道自己是直的,陆枭是不是就不好说了。但是现在被陆枭这么一弄,时言连自己是不是直的都不敢确认了。
…不敢想。
时言立刻往后退,然而那腿环却挂住了陆枭的装饰流苏,时言用力挣扎,想要挣脱陆枭的怀抱,可这一挣,腿环挂住流苏的情况愈发严重,他每动一下,腿环就勒得更紧,大腿上的肌肤被勒出一道道红痕。
“陆枭,你先别动,这腿环缠上你的流苏了!”时言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抖,“得先解开。”
少年满脸通红,不仅仅是因为愤怒,更多的是羞恼。
陆枭低头看向那纠缠在一起的腿环和流苏,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色。
他故意凑近时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时言的耳畔:“把腿支起来,靠近我。”
“别害羞,言仔。”
说着,他的手缓缓伸向时言的腿环。
时言浑身一僵,想要躲避却又被腿环束缚着动弹不得。
只能赌陆枭有良心了。
然而看到陆枭在做什么之后,时言脸涨得通红,活像一只熟透的虾。
“陆枭,我让你帮我解腿环,没让你解裤子!”
陆枭手里正抓着他自己的裤腰带,满脸奇怪:“我不把自己的裤子解开,从里面卸掉流苏扣,怎么让你脱身?”
时言:“……”
时言勉为其难地别回头,哑口无言。
陆枭可真不是故意耍流氓,他顺利解开内部的流苏隐藏扣,才开始解外部的腿环勾连。
手指触碰到时言大腿的瞬间,时言感觉一股电流从大腿传遍全身。
时言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紧紧闭着,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尖叫声。
就在这时,寝室门突然被敲响。
“时言,你在里面吗?”是祁司屿气愤的声音,“我来找你干架,你不开门的话,我只能默认你怂了。”
“你还敢来找我?”时言猛地睁开眼睛,“怂个屁,祁司屿你等着,我这就出去!”
然而意识到目前的情况…
他的裤子已经被丢在了地上,陆枭面对着他解开了拉链。
……脑瓜子嗡嗡的。
时言惊恐地看向陆枭,压低声音说:“快别弄了,祁司屿来了!”
陆枭却像是故意作对一般,不仅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反而加快了解开腿环的速度,同时轻声说:“别急,马上就好,你越催我越着急,手指头打结,更解不开,叫人误会就不好了。”
时言急的要命,但是毫无办法,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祁司屿是自己来的,因为沈逸寒最擅长拆卸机械,拆个门锁的速度比陆枭还快。
时言的腿环刚解开,就听见沈逸寒在外面笑了下说:“这么麻烦?我来,时言这小子在青训营的时候没少撬我的门锁,今天轮到我给他开个眼。”
时言慌不择路,当时脑子里划过无数个念头,但无论哪一个都很糟糕,唯一的办法就是藏起来。
时言立刻抓住陆枭的手臂,把人甩到床上,心急如焚地压低声音道:“快装睡!”
然后他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跳上床,拉过被子将两人紧紧蒙住,大气都不敢出。
陆枭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差点喘不过气,刚想挣扎,就感受到时言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掌心。
那是一种极致紧张下的本能用力,黑暗中,两人的呼吸急促又沉重,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
陆枭低声说:“你自己藏被子里就行了,为什么拉上我?”
时言满头是汗:“我躺在床上,你在外面系裤带,你不觉得更奇怪吗?”
陆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沈逸寒那边捣鼓门锁的声音愈发清晰,每一下都重重地砸在时言心上。
时言听着那声音,脑海里飞速闪过无数被沈逸寒撞破的可怕场景,冷汗顺着鬓角滑落,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
而陆枭一直盯着他,被子里狭小又闷热的空间里,他清晰地感受到时言剧烈的心跳声。
沈逸寒真开了锁,进了屋,四处看了看,“人呢?别装睡,这不是你性格,我知道你在埋伏我呢,时言,你出来!”
时言从被子里冒头,假装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沈逸寒?谁让你进来的,我邀请你了吗?”
沈逸寒看了一眼他被子的两个鼓包,不怀好意地一笑,“厉害啊,还学会藏人了?”
祁司屿从他后面走过来,还没等时言看清他,他一只手就掀开了被子:“哟,我看看你这是干什么呢!”
时言第一反应是看陆枭的裤子。
还好还好,拉上了拉链。
但是……
他腿上还有腿环,还没穿裤子。
时言猛地捂住腿,陆枭反应迅速,抓起被子就盖在了时言腿上。
时言捂着头,已经很想死了现在。
祁司屿和沈逸寒都傻站在原地。
祁司屿迟疑地说:“你跟陆枭,你俩…不都是beta吗?beta跟beta也行?”
沈逸寒一把捂住他的嘴:“没啥,我俩什么也没看着,你当我俩没来过!”
沈逸寒拽着祁司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时言捂着脸,没脸见人了,手拿开之后,时言悔恨地揪住陆枭的衣领,骑在他身上。
“陆枭,我跟你没完!”
陆枭的手随意搭在时言的大腿上,手指微微蜷起,勾起时言腿上的腿环,又猛地松开。
“啪”的一声脆响,时言的腿被震得轻颤,白皙的不见光的皮肤上,多了一道红红的印子。
时言猛地咬住下唇,刹那间,红晕迅速爬上脸颊。
陆枭似笑非笑,悠悠开口:“嗯,是挺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