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以眠哼哼,低头捏捏他修长的无名指上的银色婚戒,和自己手上的一模一样,就是大了一圈:“那咋了,别人在我这,还没有这种待遇呢,你就偷着乐吧。”
那娇矜的小语气,跟少时一般无二,傅燕同觉得可爱,笑了:“嗯,我乐不可支。”
一顿饭,吃得合心合意。
饭后,傅燕同载着他去看市中心的那套小别墅,坐落于御桐苑,园林景观以梧桐为主,时季,梧桐茂盛,树圃下,路干上,零落着金黄的梧桐叶,抬头望去,连排的梧桐参天,美不胜收,心旷神怡。
汽车进入别墅区后沿着梧桐道一路曲直蜿蜒,进入临湖车道来到了第108栋,车停在院门外,祝以眠解开安全带下车,眼前的别墅,在图片里看着小,但实际上还是很大的,不带游泳池,前院后院车库什么的,单单房子面积,至少八百平方米,比他现在住的那栋还要大。
祝以眠悄悄问傅燕同:“多少个贝特?”
傅燕同挥金如土:“半个。”
祝以眠吸了一口气,差点晕厥,感觉有好多维尔币在他眼前堆成了金山银山:“好贵啊。”
傅燕同说:“市中心,地段好,贵有贵的道理。”
祝以眠后悔选这套了,他从小就有点财迷,见了钱就走不动道,很想把房子折现,收入账户中,带着傅燕同回去住自己那真正的小别墅。
傅燕同淡定道:“身外之物,我造两台限量超跑就赚回来了。”
祝以眠眼睛很亮的崇拜道:“噢,你好厉害啊,哥哥。”
傅燕同揉了揉他的脑袋,牵他进去。
室内装潢果然跟图片里介绍的一模一样,楼上楼下的客厅和厨房都是开放式的,宽敞得很,一共有两间主卧,三间客房,两间书房,还有健身房,保姆房,影音室,娱乐室,吧台,茶室,收藏室等等等等,房间多得吓人,但又不显得逼仄,窗户很多,采光十分通透,二楼和三楼都有阳台,面朝着门前的观景湖。而且,这栋房子还安装了中控系统,贝特被授予权限之后就可以随意操控别墅中的智能设备了。
“主人,我感觉不用请营养师和保姆了呢,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将这栋别墅打理得井井有条。”贝特监控着整栋别墅,十分自信的说道。
傅燕同:“你做饭太慢了。”
贝特:“哪里慢呀,这些年我不是做得挺好的吗?”
傅燕同:“如果祝以眠突然饿了,想喝一碗粥,保姆半个小时就把粥熬好了,你才刚切好配菜淘好米,放调料也需要拿电子秤精准的称量,你过于追求精细度,忽略了基本的效率,等你做好,祝以眠该胃疼了。”
贝特气馁:“程序设定好的事,我能怎么办呢,谁叫我只是一个机器人呢,呜呜。”
祝以眠安慰贝特:“我哪里有这么娇气,饿半个小时就胃疼啊,贝特,别伤心,你已经比大多数家政机器人好很多了,至少我是能吃得上粥的呀,吃不到那才叫真糟糕。”
贝特:“主人,为了能更好的照顾你和小祝先生的生活起居,我想要一具与人类灵活度高精度媲美的身体。”停顿两秒,贝特又快速加了句,“和帅得人神共愤的容貌。”
傅燕同冷漠道:“我没有钱。”
贝特委屈得要哭了:“你骗人,你无情,呜呜。”
祝以眠忍不住笑,扯了扯傅燕同的衣袖:“你干嘛欺负他,多少钱,给他买就是了。”
傅燕同:“他想和人类一样拥有皮肤和外貌,做真正的人类,让他去选,他又说市面上的仿生人形机器人很丑,宁愿做狗。”
“......”祝以眠顿了顿,想了想,说,“那定制一个他想要的外形呢?”
傅燕同皱着眉,吐出两个字:“算了,我不喜欢被仿生人监视和照顾,动作,笑容都很假。”
祝以眠想了想,竟也能理解,毕竟是死物,还不如宠物的外形来得要可爱一些,而且贝特的智慧已经匹敌人类,完全超纲了,再来一个仿生人形的躯体,确实会给人带来一种诡异的威胁、不适感,仿佛有朝一日,随着科技的越发进步,贝特会由一个智能机器人,变成一个真正的人类,跳出人类的控制范畴,对于傅燕同这种领地意识、掌控意识都很强的男人来说,是不会接受这种事情发生的。
“好吧,”祝以眠爱莫能助,对贝特说,“那你还是继续做狗吧,贝特。”
贝特哀嚎:“八年了,整整八年了,我怎么还是一只狗!我不服!我不服!”
祝以眠笑起来,继续参观他的新房子去了,他已经开始期待,未来和傅燕同在这里创造共同的回忆了。
走遍新房的各个角落,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祝以眠很喜欢这套房子,特别是卧室的大落地窗,能看到环绕别墅区的湖泊,湖对面便是城市风景线,此时已是傍晚六点多,夕阳橙紫色的光晕打在湖面上,波光粼粼,再加上岸边金黄的梧桐树,景色说不出的宜人,祝以眠望着优美的湖畔,一时沉醉,眼睛闪闪的。
景色美不胜收,人更是姿色动人,傅燕同自身后拥他入怀,在他耳畔道:“喜欢吗?”
祝以眠下意识点头,又回首看他,仰着浅浅的笑脸:“喜欢。”
傅燕同吻他的脸,说:“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
祝以眠心神触动,也心驰神往,睫毛颤动两下,他低低说嗯,又回头去看风景,身体放松的靠在男人的怀抱里。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幸福,失而复得,些许感怀,又心花怒放。
从此以后,他有家了,一个独属于他与傅燕同的家,心情,无以言表。
傅燕同将他姣好乖顺的容颜尽收眼底,抱着他柔软的额身躯,闻着他白嫩脖颈间的香气,胸腔密密麻麻的痒,抵不住喉结缓缓滑动,捏了捏他的腰:“明天再把行李搬进来,今晚,我们先持证入住。”
祝以眠下意识点头,点完,才反应过来似的啊了一声,这,今晚入住,是不是有点太快了呢。
傅燕同吻他的脖颈,滚烫的舌触碰细腻的肌肤,呼吸有点沉重了:“啊什么?我持证上岗,你不同意?”
祝以眠触电似的激灵,缩了缩脖颈,按理说,两人分开那么久,有些事肯定生疏了,但他就偏偏读懂了傅燕同的潜台词,就像从前那般,傅燕同只要一碰他,他就知道傅燕同接下来要干什么,眼神,语气,动作,总是骗不了人。
“我、我还没准备好……”祝以眠紧张的握紧双拳,故作矜持。
“新婚之夜,你想让我独守空房?”傅燕同将他打横抱起来,几步走到床边,将他放在床上,高大身躯压向他,一只手撑在他身侧,一只手解开他的领扣,慢条斯理道,“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因为我是一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对你有欲望。”
祝以眠脸热,被他的阴影笼罩,想去解救自己坚守许久的清白,却被那只大手强硬拂开。祝以眠有些抖:“医生、医生好像说了,你不能剧烈运动……弄坏膝盖怎么办……”
傅燕同燥热的唇贴着他,静止两秒,稍稍离开,抬眼望着祝以眠,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眼神深不可测,声音有些浑浊不清,压着深沉的欲念:“手术已经是两年前的事,医生也说了我恢复得不错,让我试试。”
大不了就被送去医院。
色令智昏,傅燕同不愿就此放手,甘愿成为昏君。
祝以眠有些难堪,又觉得不可思议,时隔八年,他竟又与傅燕同在床上苟/合,浑身血液倒流沸腾,抵抗不了汹涌的欲/望,以及藕断丝连的旧情,祝以眠迷离的眼睛望着天花板,胸膛起伏道:“哥哥,我很久没有了,会痛的......”
“怕疼?”
“怕......哥,你轻点.....”
“怕也没辙,今天让你疼一回,免得你再去勾搭别的男人。”傅燕同无情的说着。
“我没有勾搭别的男人……傅燕同,你混蛋,什么都不准备,就把我拐上床。”
“是,我混蛋,脑子里只有你,想不到别的。”
“腿怎么这么长?祝以眠,你是腿精吗?”
“唔……不是……”
“你是。腿长,水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