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励?!
“我今天可是帮你赢下了制胜回合。”
庄聿白嘴硬。一报还一报,怎么也算扯平了吧。
不过对方似乎并不这样想。孟知彰将庄聿白牢牢钳于股肱之间,任凭其如何挣扎,奈何半分动弹不得。
“弩机不错。多谢你帮忙。”孟知彰眉心一松,脑中闪现与公子乙交手时半路飞来的那一箭,“下次,不要再用了。”
孟知彰肌肉坚实,铸铁一般,庄聿白被钳制得有些气短。
“孟公子是不是觉得我‘偷袭’那一箭,并非君子所为?”
他原以为孟知彰会夸自己,谁知话说一半竟冒出一句不要再用了,心中便有些不爽。
“事出从权。权宜之计,不分君子小人。”回复云淡风轻。
灯光下,孟知彰一张脸越发耐人寻味,柔和似玉、立体如瓷。如清风朗月,君子之气荡于松间石上。
这张脸,像极了鬼斧神工的手办。这语气,又宛如一谆谆善诱的父兄。若非自己手脚被眼前之人以一种扭曲到变态的姿势压制着,庄聿白真的要信了眼前这厮的话。
“将我这般控住,难道就是你说的权宜之计?”庄聿白试图挣脱,连额头碎发都用了力气。
徒劳。
“哦?庄公子竟学会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孟知彰像喝了假酒,手腿并用,轻而易举便将怀中人上下困牢。视线越发明目张胆看过来。
“休要打岔。庄公子,我的奖励呢?”
庄聿白也不清楚自己怎么了,像被猎豹揪住后颈的小鹿,后背发凉,腹部滚烫,四肢更是绵软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
这是中毒了吧。
孟知彰一定有毒。
庄聿白别开视线,躲开对方直直盯下来的目光。太烫了。他根本接不住。下一秒就能被烫化似的。
谁知下巴却被人捏住,慢慢扶正,正正对着散发毒素的罪魁祸首。
“看着我。”语气像请求,但却不给人反驳的余地。
这是做什么?强制爱吗!庄聿白有些急了。脸颊莫名烫得厉害。
如何看?离这么近,庄聿白一双眼睛根本不敢上抬,再三努力也只能勉强平视。
平视后的庄聿白,瞳孔缓缓聚焦。待他看清眼前之物时,心头像被击了一拳,猛烈一紧。
额……喉结。孟知彰的喉结。
“我在想一个问题……”
庄聿白此刻脑子有些不好使。不过以免孟知彰接下来有其他动作,庄聿白决定先发制人,抢到话语主导权。话一出口,控住自己手脚的孟知彰的手脚,确实沉稳持重了一些。
不知是离得太近,还是原本就是这样,孟知彰的喉结,好大……
就在他面前,还微微动了下。
像是故意为之。
庄聿白的心颤了颤,他有些心猿意马。他闭了闭眼,让声音尽量听上去冷静、清醒。
“你我都是成年人。如果你有需要。当然了,这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如果你需要……”
或许后面的话烫嘴,庄聿白用了咽了下自己的喉结。
“……嗯?”对方声音听不出情绪,绅士地等庄聿白说下去。
“我可以……” 庄聿白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你可以什么……”
孟知彰靠得更近了些,气息也重了些,轻轻洒在庄聿白脸上,额角碎发跟着拂动。捏住对方下巴的手指,有意往自己面前勾了勾。
被孟知彰缠绞住的庄聿白,似乎被逼到绝境,动也不敢动,唯恐某些细微动作碰触到不该碰触的地方,让彼此难堪。
不过,此刻他却在对方股肱之间猛地挺直腰杆,大有一副豁出去的大义凛然。声量不觉也高起来。
“我可以让薛启辰帮忙推荐几个伎人……给你。”庄聿白甩掉捏住自己下巴的手,故作轻松和无所谓,“我没关系的。真的。咱俩是好兄弟。好兄弟不能看你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