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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邪神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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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华木青回头朝着长刀飞过来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消失在远处的山林中。

她脚尖轻抬,立马追了过去。

越皎目光紧紧跟随着华木青,待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才慢慢收回视线,落在已经倒地的范蛰身上。

范蛰侧卧在地,一把长刀从他的胸膛穿透到后背,暗红的血迹将上衣全部染湿。

木槿蹲在范蛰身边,先是探了探他的鼻息,而后又摸了摸他脖子上的脉搏,确定完全没了气息之后向一旁的两人摇摇头。

“唉!”

林霁轻叹口气,眉眼低垂,眼睛无意间瞥到范蛰胸口的长刀上。

只见那把裎亮的刀身上缠绕着几缕黑气。

林霁一眼就认出那是妖气,伸手将刀从范蛰身体上拔了下来。

刚一将刀全部抽出,上面的妖气瞬间消失殆尽。

与此同时,追人离开的华木青也飞了回来。

她还未靠近,越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师姐,怎么样?”

华木青稳稳落在地面,轻声道:“他跑太快,我没追上。”

说完后,华木青看了一眼地上的范蛰,问道:“还能救吗?”

木槿摇头道:“已经咽气了。”

林霁送上刀道:“师姐,这是从他身上取下来的刀。”

华木青接过刀,细细打量:“比刀刀身狭而直,刀刃锋利无比,就是很常见的横刀,官府里的衙役用的都是这种。”

“没错。”林霁点点头:“方才我范蛰胸前取下来之时,这上面还带着浓重的妖气,不过片刻功夫,便全部消散了,想来此刀应是经过了妖邪的炼化,所以才能凌空飞来杀人,如今范蛰已死,它便又恢复成了普通的兵器。”

华木青垂眸道:“如此急于杀人灭口,看来范蛰背后之人确实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那人动手的时机极巧,就在范蛰要说出他们的藏身之地时突然了结了他们的性命,看样子他一直埋伏在我们身边。”林霁有些疑惑:“不过师姐你能闻到妖气,都没能察觉到他的存在,不知是跟着我们的这只妖修为太弱,散发出来的妖气不重,还是因为他修为太高,高到能够轻易隐藏自身妖气。”

想到这里,林霁心中有些后怕:“若是前者还好,要是后者,我们恐怕得小心了。”

这个问题,华木青也很想知道,她低头沉思,气氛变得安静起来。

越皎不敢打扰到她,连呼吸也不自觉放轻。

一双眼睛无聊的乱转,忽然一抹红色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见范蛰宽大的衣袖中露出一块带金边的红色布料。

越皎好奇的将布料抽出来,抽出一个和她小腿差不多高的木偶人。

木偶身上穿着一件红色官服,头戴官帽,黑色的胡子长到胸口,而本应该白净的脸上被油彩涂的看不见一点原本的面貌,多种颜色混合在一起的搭配看得人身体直发毛。

“这是什么?”越皎嫌弃道:“长得好瘆人。”

“是钟馗。”林霁认真端详了一会儿,解释道:“我孩童时偶然路过闽南,那个地方有着一种叫做悬丝木偶的戏剧,其中有一个经典剧目叫做《钟馗醉酒》,里面的主角钟馗就长这样。”

木槿道:“这木偶钟馗的衣裳看起来虽然有些旧了,但被收拾的很干净,木偶的关节也很灵敏,活动自如,应该是每日都有精心保养,范蛰为人是坏,可对木偶的爱护却是真心实意的。”

“先前大师兄给的案册中有关于范蛰的祖籍来源,他虽为江南人士,但祖上却是从闽南一带迁过去的,想来他家传的木偶绝学和闽南的悬丝木偶属于同一种,所以他才会做闽南木偶戏中的钟馗。”华木青道:“只是无论是闽南的木偶戏还是江南的木偶戏,随着现在观看的人越来越少,便已慢慢失传,范蛰能坚持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是啊!”林霁重重叹了口气,感叹道:“这种传统的东西多存在一天便是少一天,范蛰如此想要证明木偶戏是这世间最好的戏剧,无非是想把这个东西传承下去,只可惜他用错了办法。如果他的执念没有那么深,没有走上用活人做偶的错路,或许再等个十几二十年,他真能将他家的木偶戏发扬光大吧!”

“可是这世上没有如果。”

越皎不客气的接过林霁的话,转头冷眼看着地上的人:“当他为了所谓的传承而残害无辜之人的那一刻开始,他就错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别忘了我们此番来此的主要目的。”华木青轻声道。

经她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办。

木偶虽然解决了,但钟元丰和苏木还是惊恐地躲在祭台下面不敢动弹,苏木甚至脸都吓白了。

就这点出息。

越皎轻嗤一声,胆子这么小,也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敢假扮神使吓人的。

钟元丰胆子稍微大些,毕竟是做出纸人并操控他们的人,自然不能向苏木那样胆小如鼠,不过他被范蛰重伤,两只手腕伤痕累累渗出鲜血,虚弱的根本动不了了。

华木青抬脚走到他们面前,林霁则是跑到先前还没破除的锁魂阵前查看。

他站在阵法边缘,只看了一眼,便大惊失色道:“师姐,你快来看!”

华木青疑惑地跑过去,一眼过后惊愣在地。

只见之前明明已经被她清空了的锁魂阵中又挤满了魂魄,数量更是远超之前。

这些魂魄在阵中翻涌,撞击,一个个张着血盆大口嘶喊,仿佛下一瞬就要破阵而出。

华木不可思议的看向钟元丰,问道:“这里面的魂魄你从哪里来的?”

钟元丰沉默。

华木青又道:“别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钟元丰,我们找到藏在山神庙底的姑娘,也知道了郁山镇的毒是她们下的,颜婆婆不过是为她们顶罪。”

钟元丰虚弱撑着身体:“所以你们回来,是为了这事来向我问责的?”

“问责倒不至于,我们是受那群姑娘的委托,来救你性命的。”华木青抬了抬下巴:“说说吧!你体内的邪神。”

钟元丰:“你们不是都知道了吗?”

华木青:“但我们想听你说。”

越皎握着铁锹的手蠢蠢欲动:“快说,别逼我动手啊!”

钟元丰害怕地看了一眼越皎的手,十分肯定自己要是再这么装死下去,她手中的东西一定会像打那些木偶一样不客气的打在自己头上。

他咽了咽口水,最终将所有事情全盘托出。

事情和在地洞里听说的的所差无几,钟元丰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看了看越皎的脸色,确定没有太大怒气后轻轻松了口气,辩解道:“我这也是无奈之举,我如果不把邪神从神像中弄出来,定生去了之后,一定会被他伤害的。”

华木青道:“那你也不应该将他放在你的体内,这太危险了。”

钟元丰道:“除了我的身体,我没有更好的容器。”

邪神不是物件,随便找个瓶子就能装下,钟元丰既没有法器,又不懂阵法,只有一条烂命,放手去干。

华木青叹了口气:“邪神一直在你体内也不是办法,所以你就想出了这个以魂噬魂的办法来除掉他。”

钟元丰点头:“嗯。”

华木青又问道:“可是之前的残魂已经被我送走了,这些又是从哪儿来的。”

“乱葬岗。”钟元丰解释道:“郁山镇外向南走二十里,有个乱葬岗,一些无人认领的尸体我都会送到那里,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违法犯罪的歹人被官府处理后也会扔到那儿。这些尸身常年曝尸荒野,魂魄戾气极重,虽然不像那些残魂对范蛰有那么大的怨恨,但好好利用,说不定也能将他铲除。”

越皎皱眉疑惑道:“这几天你一直和我们相处在一块儿,什么时候去的乱葬岗?”

“就是你们得知真相的那一天。”钟元丰心虚地不敢去看越皎的眼睛:“你们在祭坛,放走了那些姑娘们的残魂,于是当天夜里,我就和苏木去乱葬岗找了新的魂魄回来。不过后面两天你们都没来祭坛,所以没有发现。”

得知真相的那一天。

越皎还记得那夜之后的第二天,他们因为担心找去明器店,钟元丰当时给出的解释是说要照顾被林霁踹伤的苏木,所以这才一夜未归,感情这也是骗人的。

越皎气得怒吼道:“钟元丰,你嘴里还有没有一句实话。”

钟元丰被她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我现在,说的,就是实话。”

越皎:“……”

华木青继续问道:“以魂噬魂我之前也是听说,你确定这样有用?”

钟元丰摇头:“我也不知道,但书上就是这么写的。”

“书!”华木青不解:“什么书?”

她一直好奇这些禁术都是从哪儿来的,现在看来应该和他说的书有关。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钟元丰立马闭口不再言语。

僵持了好一会儿,华木青妥协道:“罢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决你体内的邪神。”

钟元丰虽然能抗痛,但发黑的印堂显示他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再不把邪神从他体内弄出来,他真会没命。

林霁好奇道:“师姐,你打算怎么做?”

华木青没说话,望着锁魂阵若有所思。

林霁心中一惊:“你不会是想……”

“除此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华木青道:“此法虽险,但成功后能够救下一人性命,当可冒险一试。不过锁魂阵坚持不了多久,再将邪神投进去恐怕阵法会承受不住破开,若是让里面的阴魂出来恐怕会霍乱人间。”

华木青看向林霁,郑重道:“林霁,你修为与我不相上下,看守阵法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而后又看向木槿道:“小槿,你替我护法,助我将元丰体内的邪神抽出来。”

“好。”

眼看华木青都要准备开始了,越皎疑惑道:“师姐,我呢?”

难道她就什么都不用做,在这儿干看着?

华木青勾了勾嘴角,温声道:“你什么都不用做,看着就行。”

越皎:“???”

钟元丰一头雾水:“要将邪神从我身体里抽出来。”

“是啊!”华木青点头道:“邪神在你身上,那些魂魄要吞噬他必先将你的肉身啃食,只要将他先从你身体抽出来,才能保全你的性命。”

是这样吗?

钟元丰感觉这方法和自己学的有些不一样,问道:“这样做确定没问题吗?”

华木青表情严肃道:“说实话,以魂噬魂的方法我也只是听说,从未亲身试过,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救你。”

按照钟元丰的计划,他今天是必死无疑了,如今华木青说有办法能救他,不管成功与否,对他而言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钟元丰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笑道:“好,我相信你。”

两人对立而战,华木青在木槿的帮助下,抬起一只手,对准钟元丰的腹部,双唇一张一合念出一串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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