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泪意渐渐消散，秦欲默默擦干了泪。她感觉到宋浅在一下一下地轻抚她的背。

她从宋浅肩上起身，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对不起。”

“先前是我不对，”秦欲垂下眼眸，低声说，“我说了很多错话，让你伤心了吧。”

宋浅没有否认，只是握住她的手:“都过去了。你愿意认错，我既往不咎。我知道那些话都是违心的。”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秦欲有些无措，她自知有愧，但又不知道该怎样弥补宋浅，只像个机器人一样一遍遍重复着这三个字。

宋浅勾了下嘴角:“要真觉得对不起我，那就以后补偿我吧。”

秦欲闻声抬起头:“好。你想要什么补偿?”

“还没想好，”宋浅摸了下她的脸，轻声说，“先攒着吧。”

“嗯，你慢慢想。”秦欲答应下来。

秦若兰在得知秦欲提前回家后，心里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宋德清同她说话时。她也一直心不在焉的。

“若兰，若兰?”宋德清又叫了她一声。

“怎么了?”秦若兰仿佛惊醒般，应声答道。

“我刚才说，有个老客户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宋德清边开车边问她，“我觉得咱们也待得挺久的了，要不然准备准备复工?”

秦若兰没回应。如果现在走，秦欲和宋浅她实在不放心。但不走，一直待下去也不是个方法。她叹了口气，最后回答:“我再想想吧。”

“嗯，”宋德清点点头，“孩子们都大了，咱们也应该给他们些空间。”

秦若兰看了看他，突然开口问:“德清，你觉得小欲和小浅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啊，”宋德清眨眨眼，“两人现在相处得不错。”

秦若兰又试探着问:“你不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有点奇怪吗?”

宋德清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互相喜欢?”

秦若兰没回应，像是默认了。

“这个年纪很正常嘛。”宋德清爽朗地笑起来。

秦若兰皱了皱眉:“但他们是姐弟。”

“又不是亲的，这有什么大不了，”宋德清看向她，对她笑笑，“孩子们有想法，咱们应该无条件支持。毕竟已经亏欠他们很多了。”

秦若兰看着完全不在意的宋德清，一时有些失语。她似乎也质疑起自己的选择来。

回到家后，秦欲早已在客厅等她。和宋德清打了招呼后，两人便出了门。

“母亲，我有件事想和您说。”两人走到楼下后，秦欲开口。

秦若兰有些疲惫，她隐约猜到秦欲想说什么。她揉了揉眉心，低声说:“你说吧。”

“您不同意我和宋浅在一起的原因，是因为宋叔叔吧。”

“你怕他生气，怕他离开你，怕他和你断绝往来。”

她一字一顿，看着秦若兰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

“你很自私，为了自己的幸福牺牲掉我的。”

“不是这样的，”秦若兰下意识否定，“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