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开完会之后,童安乐和南多澄拎着购物袋往卫生间里去。
谢复礼和童安乐说好,在停车场等着两人。
他靠在车门,长腿漫不经心的敞着,手里拿了部手机,微蹙着眉心,透着一丝不耐。
【余征】阿礼,你怎么还没来!!!
【余征】今天可是我的人生大事!
【余征】你还是不是兄弟了!
【余征】连阿阳那个妻管严都来了!
【余征】你一个孤家寡人都快迟到了!
【余征】你好意思吗!
谢复礼看见某个四字词语,刺得眼一眯,直接点开他的头像,一套删除拉黑好友的动作行云流水,顺带将手机息上屏。
眼前的光亮刚熄灭,高跟鞋敲打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同时在耳边响起,他掀开眼帘。
女人的身影就这么出现在他视野里。
他看清楚之后,眼眸微微一沉。
童安乐没察觉他的变化,还以为是他觉得不好看,低头看了一圈自己身上刚买的浅黄色吊带长裙。
她走上前,粉唇微抿着,“不好看吗?”
谢复礼眼帘上拉,神色变了变,喉结微动,“好看。”
顺滑的头发披着,白细的两根锁骨像两节弯弯的月牙,脖颈修长流畅,修身的款式将她的身形勾勒出一丝纯欲。
偏偏长裙颜色淡雅柔和,显得清纯,叫人移不开眼。
童安乐听到满意的答案,心道南多澄眼光好。
“啊对了,学姐也要来,她还在上面,我们等等她吧?”
谢复礼偏开眼点头,蹙着眉看了一眼她裸露在外的手臂,“不冷吗?”
虽然已经到了初春的季节,但是南城的气候向来不明显,晚上的气温本就比白日低,地下停车场更是要冷一些。
童安乐被他这么一说,是有点冷,“冷,不过我有外套。”
她今天上班的衣服被她换下来放在购物袋里,手上东西有点多,一时间难把那件外套从袋子里面拿出来。
谢复礼伸手帮忙,将她大部分东西都拿在手里,她这才从袋子里拿出那件外套。
她穿好之后,对着他光滑的车门照了照,发现不太搭。
她的衣服大多数都是浅色系占多数,手里的外套是淡蓝色的。
淡蓝色修身外套配浅黄色长裙。
不好看,很怪异。
童安乐不太满意的皱了皱眉。
谢复礼看着她身上的穿搭,见她蹙着眉,打开后车门,在里面取了件他的衣服给她,“穿着这个。”
童安乐正想着要是有件白色或者黑色外套就好了,看见他手里的东西,眼一亮。
“好。”
谢复礼接过她那件淡蓝色外套,看着她穿上他那件西装外套,满意的松了眉心。
他夸道:“好看。”
童安乐检查了自己的着装,抿唇轻笑,“果然还是黑色百搭,就是有点大了,不过总好过没有。”
他眉梢一挑,勾唇,“不大,刚刚好。”
南多澄下来之后,谢复礼开车带着两人到了‘欲’酒吧。
‘欲’酒吧的停车场有点距离。
谢复礼不让她们多走几步,把人送到门口,就让她们先上去,自己去停车,说余征会下来接她们。
两人答应之后就走了进去。
南多澄这一身极为惹眼,漂亮的大卷发配小吊带亮片短裙,长腿笔直,脚下一双恨天高,直接比童安乐高了小半个头,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童安乐也不落下风,即便是宽大的西装外套套着,她那张脸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与南多澄的火辣不同,童安乐是说不清的清纯漂亮,与酒吧这种灯红酒绿的氛围割裂开来。
仿佛她是待在温室里的供人欣赏的漂亮花骨朵。
童安乐不知道自己给人是这种观感,只感觉自己走在南多澄身边,像她妹妹一样。
她看了眼自己刚满意的衣服,皱了皱眉,“橙子姐,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带了个妹妹来了一样。”
南多澄噗嗤一笑,伸出食指左右摆了摆,“NONONO,不知道的人是以为我带了一个女儿来酒吧蹦迪。”
童安乐:“……”
童安乐没话说了,走在她前边,打量了一下许久没来的地方。
‘欲’的布局几乎没怎么变,里面随便看到的一个普通花瓶摆设就是四位数的价格,依旧豪得很。
酒吧的风格偏复古,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配合着舞池里炸场的音乐不停晃着。
她收回视线,颇为熟络的带着南多澄走到吧台。
南多澄见她这么熟悉,恍然想起来她之前说的话不是开玩笑,“啧,这么熟悉这地,真没看出来。”
童安乐宛然一笑,眉头轻佻,“不然你以为我说笑啊。”
吧台里面有位调酒师,手里晃着摇酒壶,“你好,美女,想要来点什么酒?”
童安乐支着下巴思考,“来杯长岛冰茶吧?”
南多澄撞了一下她手臂眼神示意你是不是认真的?
调酒师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手里的动作停住,往童安乐这看来,看清楚脸,脸色不失惊讶。
“童妹妹!”
童安乐一听脸一黑,无语道,“杨叔,我今年二十四了,别叫我妹妹了。”
之前邱之泽带她来的次数多,酒吧里面的工作人员她差不多都认识,连那个没在酒吧露过面的神秘老板她也见过,还有些交情。
但因为她年纪小,这里的人都叫她妹妹,以前叫就算了,现在她都这么大了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