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还要加上一剂猪苓汤养阴利湿。”
说着,陈茵从包里掏出纸笔,根据徐乐鑫的剧情情况,对两剂药方增减药量。
但是当她写完,递给徐廷的时候,徐廷却发现纸上写着两种不同的方剂。
“世侄女,这是?”
“对症下药。上面的药方对症,吃上两剂后,枢机得运,有郁热外达腠理皮毛之象时②,更换为下面的方剂,方能痊愈。至于买药和熬药的事,我相信世叔你都清楚,就不多赘述了。”
“好好好!”
徐廷高兴地摸了摸肚子,一脸惊喜地看着陈茵。
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连两剂药下肚后的表现都能预测出来,岂有治不好的道理?
和陈茵比起来,他之前找的医生真的是乱治,差点害了自己的孩子。
一想到自家三代人,有两代人都是被陈家父女治愈的,徐廷就控制不住心中的喜悦,对陈茵是越看越喜欢。
容意也一样,恨不得陈茵是自己的女儿,她一定会带出去给人炫耀。
这下子她对陈大夫夫妻俩是羡慕的泛酸水。
一旁,徐廷一边打电话叫铺子的员工把药带回来,一边热情地招呼陈茵三人,一定要留在家里吃顿饭。
盛情难却,陈茵看了看大舅舅和大表哥,笑着点头。
饭桌上,徐爷爷徐民富知道陈茵是陈南鹤大夫的女儿,一定要拉着陈茵坐在身侧的位置,亲自招待。
一顿饭下来,陈茵吃的是差点走不动道。
过于炙热的热情将她吓倒,谢绝徐家留宿的好意后,三人出现在中药材专业市场附近的宾馆。
此时吴文博的脸上依旧带着兴奋的红晕,身心还沉浸在徐家带来的震撼当中。
因为喝了点酒,用那不灵活的大舌头喋喋不休。
“嗝——茵茵,徐家还真的是…嗝…有钱,居然住那么…嗝…那么大的房子,要是有一天…有一天……”
吴秋丰实在是看不下去儿子愚蠢的模样,一把将人嘴捂住,扭头看向外甥女。
“茵茵,你别管他,喝酒犯浑。走!先去找个宾馆休息,明天才有好精神回家。”
“没事,大舅。”
陈茵不在意地摆手,走在前面,领着人往环境最好的一处宾馆走去。
进门的一刹那,吴秋丰看见金碧辉煌的宾馆很想说什么,但看了一眼外甥女漂亮的模样,他不由得赞同点头。
心想:还是住好一点的宾馆比较安全,贵就贵一点吧。
翌日,吴文博醒来时,只觉得头疼欲裂,双手死死抱住脑袋,很久后才缓缓睁开眼。
下一秒,就被坐在床边的父亲吓一大跳,“爸,你怎么会在这?”
吴秋丰实在是看不惯儿子犯傻的模样,直接给他的脑袋一巴掌。
“啪!”
“清醒了吗?快点起床刷牙,茵茵早就起床去装药材了。要不是为了等你,我也该一起去的。”
吴秋丰是越说越生气,还想要再来上一巴掌,但看见儿子苍白的脸色,无奈偃旗息鼓。
“还有,你床边是茵茵借人家地方给你熬的醒酒汤,喝了清醒清醒,一起去帮忙。”
闻言,吴文博原本扭曲的面容顿时变得柔和,“嘿嘿!茵茵真好。”
“真好,你还不快起床帮忙!”
另一边,徐廷一边胡乱抹去脸上的汗水,一边努力地抬起箱子装货。
“茵茵呀,你休息一会儿,马上所有药材就全都挑拣出来。装车后,你们正好可以坐着车一起回家。”
昨日看诊后,陈茵拒绝收钱,表明双方相交已久,帮忙看一眼而已,不必客气。
但如此大恩,徐廷夫妻俩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昨夜不过一剂药下肚,儿子的状况就好了很多。
两人琢磨一夜,觉得还是需要从此次购买的药材上面花心思。
最后,夫妻俩决定多找些临时工,尽快将陈茵需要的药材备好。
顺便再帮忙找辆车,直接将药材运回铜溪镇。
如此一来,算是将报答落到陈茵真正需要的地方,医馆尽快开张的话,说不准也可以救到其他需要帮助的人。
陈茵应了一声,却依旧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
不一会儿,吴秋丰和吴文博两父子也赶到帮忙。
吴文博一边含着嘴里的苦味,一边闻着空气中的药味,五官渐渐皱在一起,他第一次觉得中药的味道如此难闻,下次再也不喝醉了,他再也不想品尝表妹熬的解酒汤。
在众人的努力下,满满一大车的药材被装上车。
陈茵和吴秋丰也上了车,在众人的视线下朝着铜溪镇的方向离去。
傍晚,轰隆隆的大卡车行进声音惊醒了正在吃晚饭的居民们。
大家好奇地端着碗从家中出来,靠在自家的门边上,亦或是和好友聚在一起,一边吃饭,一边伸着脖子往声音靠近的方向观察。
当看清楚卡车的体型时,一群人震惊地瞪大双眼,连手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尤其是看着卡车在医馆门前停下时,更是惊掉了下巴。
李春丽踮着脚尖,昂着头,才透过玻璃窗看出车内坐着陈茵。
她兴奋地吱呀乱叫,“冬梅!冬梅你快来!你们家茵茵坐着大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