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方上说要晒干才能长久储存。”闻人孜看了眼药方,“走吧,去六号药坊。”
祁言赶忙道:“等等,大师兄,你看我也没事啊对不对。还去药坊干什么啊?咱们继续去寻苏小姐吧!”
闻人孜诺:“哦,周情钟怕我回去寻仇?”
“没有吧。”祁言皮笑肉不笑。
闻人孜诺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半晌,“那看来就是了。”
不是?这人是怎么猜出来的?
闻人孜诺:“那这个草药要处理的啊,这药材可是很宝贵的。”
“寻个客栈先住下。”祁言提议。
闻人孜诺无奈的耸了耸肩,就这样答应了。
长安城。
祁言指了指那块牌匾,“哇!大师兄你看,这个客栈的名字,‘友谦客栈’好厉害的牌匾。”
祁言小声道:“所以大师兄,这个客栈真的有钱吗?”
“你问老板去,我又不是老板。”
祁言没有在讲话而是悄悄贴近闻人孜诺,“大师兄,你看我好看吗?”祁言眨眨眼。
闻人孜诺一扇子拍过去,“好看啊。”
电石火花之间,祁言不动声色的拿走了闻人孜诺袖子里的银钱,顺便躲掉了那一扇子。
又来……六百年了,每次都这样,闻人孜诺都不想说他什么了,都没点新意。
最后闻人孜诺实在是忍不住冲祁言吐槽道:“你下次要银子大可直接告诉我,少用那些歪门邪道,偷鸡摸狗的方法,破绽百出,让人看了下菜。”
“这么天衣无缝的计划,你是何时知晓的?”
“人他只要不傻便能知晓的。”
祁言颇为震惊,原来蠢的那个妖一直是自己,大师兄他只是不忍戳穿罢了。
也对,在江湖上混几百年,就是是蠢也该变聪明了,看来自己也要学聪明了。
祁言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对不住,大师兄,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蠢,但没关系,我有一个人美心善的大师兄就够了!”
“日后我若有什么不当之处,还请大师兄不吝赐教。祁言在这里先谢过大师兄了。”
祁言难得正经一次,让闻人孜诺不住的想起以前,他也是这样说的,最后……
人不喜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
闻人孜诺不允,直直的朝客栈走去,留下祁言在原地斟酌。
随后,他一脸茫然的跟上了。
友谦客栈里。
两人还是住的同一间,但是这次不同往日那般,喋喋不休,有说有笑。
祁言在桌上画着千里鸟,闻人孜诺在另一边品茶,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突然闻人孜诺一拍桌子,这只鸟失败了。
祁言满脸不解的看着闻人孜诺,只听他道:“药,我还没晒呢!”说完就去袖子里掏药,什么都没摸出来。
祁言指了指摊开的窗户,“我已拿去晾晒,大师兄不必多心。”
闻人孜诺看了一眼,那颗草药正在太阳底下风干。偶尔一阵风吹过,还能闻见它的花香。
房间安静了好久。
“天色尚早,不如出门打听打听苏小姐的踪迹。”闻人孜诺提议。
祁言点头,喝完茶就出门了。
赵府门前贴上了封条,四处打听才知道,赵老板给二儿子办白事那日尸身不见了。
赵老板一气之下病了好几天,据说赵夫人整整三日都没合眼,盼着他能好起来。
终于赵老板好了些,但没几天两人离奇的死了,官府追查发现是妖杀。
“可怜的老大,弟弟没了,爹娘也死于妖手。自己,也无故失踪,官府一点线索都没有,现在正在尽力压瞒这件事。”卖烧饼的老奶奶惋惜道。
闻人孜诺:“老奶奶,您这烧饼怎么卖?”
“五文钱三个。”
“来……”闻人孜诺思考半晌掏出一块银子,“我都包了!”
“诶,好嘞!”可以提前收摊的老奶奶乐坏了,三个三个的给他们包好,还送他们一个包袱装烧饼。
祁言看着闻人孜扛着一兜烧饼,不解道:“大师兄,咱们要这么多烧饼做什么?”
“要不了多久你会就知晓了。”闻人孜诺留下这样一段神秘的话,领着祁言朝城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