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千夏插手更改了那么多人的命运,怎么可能毫无代价。
或许是冥冥之中有太多人在为他们祈愿,一直以来松田千夏的行动都很顺利,她付出的代价处于可控范围之内。
但随着她与那些人的羁绊渐深,每一次改变的代价开始不可控,直到大战结束,终是汇聚成一场死劫。
“窥天命者,多不长寿。”
这是天河司对松田阵平说的话,他同样对松田千夏说过。
她没有犹豫,只是在成为卧底之前淡去了家人的记忆。
松田阵平靠在门边,指尖火光明灭。
————
松田千夏恢复意识时,没来得及感受劫后余生的喜悦,先被口中古怪的苦涩味冲击地干呕了一下。
一只手扶住她,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松田千夏条件反射性地紧闭双唇。
“放心,我最多用魔杖戳死你,下毒就省了,浪费我精力。”
奥莉维娅开口就是阴阳怪气,松田千夏一僵,缓缓抬头。
熟悉的金发灰瞳映入眼帘,松田千夏只觉眼前一黑。
——她就说,怎么能有人把魔药熬得比教授的还难喝,原来是奥莉维娅……
松田千夏预感到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将水深火热。
事实上也确实没差,奥莉维娅总有一些神奇的手段,将魔药熬得“无与伦比”,偏偏松田千夏面对她时总有种莫名的心虚气短,愣是全盘接受。
安安分分养了一个星期,终于,在月咏几斗来换药这一天,松田千夏一把拉住他:“帮个忙?”
月咏几斗:“?”
于是,月咏几斗带着松田千夏跑了。
一口气跑了几条巷子,阿夜抱着阿翎的蛋晃晃悠悠跟在后面,很不理解:“为什么要跑喵?”
松田千夏意图高深莫测的混过这个问题,奈何月咏几斗一句话点破:“不会是怕喝药……”
松田千夏“啪”地捂住他的嘴,皮笑肉不笑:“几斗君,你今天话多了。”
月咏几斗挑眉,松田千夏感觉手心一阵温热濡湿,惊得跳出几米远。
“你!”
月咏几斗勾唇,笑得无辜:“我?”
阿夜疑惑歪头:啊嘞?
两人打打闹闹,不知不觉走到学校。
松田千夏看着空荡荡的校园,“来学校干什么?”
月咏几斗双手交叠在脑后,晒着阳光舒服地眯眼:“排练舞台剧,你不会忘了吧。”
松田千夏默了默,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她早把舞台剧抛之脑后了。
“所以,”她忽然反应过来,“你早就准备好今天把我叫出来?”
那她为了让他把自己带出来,主动“交易”的巧克力蛋糕算什么啊喂!
月咏几斗哼着小曲儿踏入校门。
“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