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寂觉得有点无聊了,毕竟酒吧能够玩的就哪几种,喝酒,蹦迪,酒游。
谢寂旁边的江淮瞧着谢寂困倦的神情,手心的酒杯握紧,眼底宛如沼泽般幽暗,似乎藏匿着某些恶毒的阴谋。
“酒不好喝吗?”
“今天调不对吗?还是成为omega后,喜爱变了?”江淮的话,一字一顿透露着关心的意味,但细心的人一品,又知道其中一语双关。
谢寂并不是那种心思细腻的人,他向来大大咧咧,“酒就那味。”
“次数喝多了,腻。”
“不喝,又想念。”
“新婚快乐。”江淮抬起酒杯自顾自地碰上谢寂的杯沿,谢寂本想继续说些什么,只好中断。
“还没结呢。”谢寂说,“明天在婚礼上,再祝福吧。”
“你喜欢那个alpha吗?”江淮瞬间收回酒杯,喝了几口,“商业联姻,应该没什么感情吧?”
“你见过。”谢寂皱起眉头,“而且,我们算是有感情。”
“我应该是喜欢他的。”
“至少我的信息素喜欢他。”
江淮闻言放下酒杯,“我明天可能不参加你的婚礼了。”
“嗯?”谢寂望向江淮,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江淮则是自嘲地笑了笑,“我感觉身份不对。”
你的婚礼。
我应是新郎,而不是嘉宾。
“不对?”
“抱歉啊。”谢寂想起了什么,“伴郎,不是我选的,我妈定的……”
“先干杯吧。”江淮打断他,“我碰一次,作为派对主人,你碰一次,不过分吧?”
“最后一夜单身,最后一次狂欢。”
谢寂听到江淮的话豪放地拿起酒杯,碰得一声,两个人酒杯激昂着酒水,像是喷泉一样。
紧接着,两人一饮而尽。
喝完谢寂继续看着舞池,乐队的架子鼓手,不断地敲打着鼓点,快频率,伴随着他不正常的心率。
谢寂眯了眯双目,拖着下巴,视线渐渐模糊,像是吃了毒蘑菇一样,产生了致幻现象。
一个月不喝酒,身体就忘记酒味了吗?
这是谢寂的第一感。
但——
他的腰间忽地收紧,如同被一个巨大的蟒蛇缠绕,还有他脖颈上面的抑制圈附近,有人靠近。
不对。
心声一出。
谢寂一扭头就看到了江淮接近癫狂且血性的眼瞳,舌尖抵着alpha的犬牙,危险感油然而生。
谢寂心下一紧,刚想做出反应,身体全失去了控制力,只能任由江淮拖走他。
腰肢被强行搂着,alpha侵略性地摩挲,绝望感从脚底直灌头顶。
江淮他想做什么?!
舞池依旧热闹,噼里啪啦的乐曲延续,谢寂却被拉到黝黑的地方,只有一个快坏掉的白昼灯晕染他的双目。
钨丝发出滋滋的声响,暗示今夜他宛如锅内煎蛋任人宰割的命运。
谢寂的后背靠在冰冷的墙上,他的圈,不断地发出警告的红色。
“江淮,你想做什么?”
“谢寂。”江淮擒住谢寂的手腕,亲了亲他的手心部位,“我想做什么吗?”
“我想做你的新郎。”
“所以,我想要标记你。”
“这样,明天就是我们的婚礼了。”江淮一边说一边狂笑,像是中了药一样。
谢寂头脑发昏,“你标记不了的!”
江淮却一手按住谢寂的手,将他的大拇指放在抑制圈上,“是这样解开吗?”
“你前几天跟我说过,好烦抑制圈,让医院帮你弄了……”
此言一出,抑制圈随之掉落在地上,谢寂的防护措施消失,江淮对着谢寂脆弱的腺体吐了一个灼热的气体。
在晕乎中,谢寂第一次嗅到了江淮的信息素。
干练的松树味,与他现在卑劣的行径相背。
江淮看着谢寂的腺体,闻着没有未成熟带着青涩酸的草莓味,好像他一咬,就能够被催熟。
那该多么甜美。
江淮一想,整个人热血沸腾,alpha天生的占有欲喷发。
标记他。
标记他。
标记他。
信息素与他的心声一同发出。
谢寂闭着眼睛,眼底包含泪水,他不想被江淮标记。
在婚礼前一天被标记,对许如深,对他自己,对任何人……
但他无力反抗,他的身体使不出力气,他不想认命。
他不想。
江淮的齿间要与谢寂腺体接触的那一刻,一个外力一扯,压制性的alpha信息素暂时远离。
谢寂张开眼睛,看到了穿着黑色运动卫衣的许如深,他的眼睛黝黑中透露着怒气,在对上他的视线后,又带着安慰的神情。
似乎在说没事,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