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珣:「治疗课的录音档。」
卫珣:「下堂课,她让你和谢怀瑜去。」
卫珣:「还有保姆。」
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句话明明没有夹带任何表情符号,连表情包也没有,但卫瑾总觉得从字里行间品出了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再联想到丈夫所说,卫珣从医院回来后的异状,卫瑾立刻什么都明白了。
她把和弟弟的聊天窗递给谢怀瑜看,挑着眉笑道:“破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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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阙宛舒下了班回到家,刚在家吃完饭,突然接到许知嫣的电话。
“宝,在家吗?看看窗外。”
听见这句话,阙宛舒疑惑地拿着手机走到窗边,拉开窗户往底下一看,就见公寓楼下的巷子里停了辆淡粉色的法拉利,而她的好闺蜜正穿着小短裙站在车旁抬头冲她笑。
与此同时,听筒里传来她明媚的声音:“窈窈下楼,咱们去玩呗。”
许知嫣前阵子从日本出差回来后,又很快飞去了新加坡,直到今日才回来,而她刚到梓城第一件事就是开着跑车来接阙宛舒去渡假。
许家是做星级酒店生意的,她家的酒店开遍了大江南北,就连日本、马来西亚和新加坡都有分店,最近还在梓城郊外的云山上开了家新的温泉酒店,名为云山观止,刚开幕不久,她自己都还没去玩过,于是一回国便来接好姐妹一起去玩。
如今已近十一月,云山上的枫叶开始染上橘红,虽尚未到达赏枫的最佳时期,但飘渺的云雾间夹杂着一点秋红的景色依然非常值得一赏。
做为云山观止的少东家,许知嫣订的房间自然是最好的,不仅如此,她还带着阙宛舒把酒店所有额外服务全体验了遍。
此时两人刚泡完温泉,正一人一张床享受一对一的专人按摩服务,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话。
“嗯?你说你们科主任是云安集团的女婿?”许知嫣惊讶地问。
“疑似,这目前还是个尚未获得证实的小道消息。”阙宛舒纠正道,她好奇地问许知嫣:“你参加家宴时见过他吗?”
许知嫣最近要结婚了,如今正在备婚,而她的结婚对象正好是云安集团董事长的长子张陆扬,如果郑鹿梨的小道消息属实,那么吴主任应该是她未婚夫的姑丈。
许知嫣想了想,道:“我没特别注意他姑丈,只记得是个戴着眼镜、长得挺斯文的男人。”
戴眼镜?长得挺斯文?
阙宛舒沉思,吴主任是戴着眼镜没错,如果忽略他唠叨的性格,确实也是个看起来挺斯文的小老头。
看来这个小道消息有可能是真的。
阙宛舒没再细究,转而关心起闺蜜的近况:“你最近备婚备得怎么样了?”
许知嫣皮笑肉不笑:“别提了,某人一天到晚不见人影,我都快以为这是我一个人的婚礼了。”
没等阙宛舒细问,她已一股脑地抱怨起那个一天到晚当空中飞人,不是在工作就是在出差的工作狂未婚夫。
她和张陆扬是联姻,两人透过相亲认识,才见面三次就决定结婚。
虽然是没有感情基础的联姻,但许知嫣对婚礼还是很重视的,并不想什么事都交由长辈安排,对于婚礼的一切她几乎事必躬亲,处处都想做到最好,也很重视未婚夫的意见。
可惜她的未婚夫因为工作忙碌总是消失,找不到人也就罢了,问他意见时不是回答“好”就是“你决定就好”,惹得许知嫣都快抓狂了,真想逮住他揍上一顿。
阙宛舒跟着好友一同痛骂了她未婚夫一顿,骂完又忍不住问她:“你家非得让你去联姻吗?”
联姻对于上流圈子来说很常见,有时联姻的目的也并不是家族非得出卖子女的婚姻才能维持荣华或壮大势力,而是仅出于门当户对的理由,当然自由恋爱也有不少,但也有很多是由于适婚年龄到了、自己又没有特别喜欢的人,索性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
因为门当户对而结婚,但婚后各玩各的、互不干涉的开放式婚姻,在这个圈子里更是见怪不怪。
阙宛舒不确定许知嫣属于哪一种,她只是有些心疼好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脱离这个圈子太久了,还是她本身的性格使然,反正阙宛舒自己是绝对没有办法接受毫无感情基础的策略婚姻,如果真的遇不到那个喜欢到只想与他结婚的人,她宁愿一辈子单身。
事实上,她原以为闺蜜也和她是同样的想法。
却见许知嫣无所谓地说着:“反正不是他,也会是别人,何况我早就过了对纯粹的爱情怀抱憧憬的年纪啦。”
这世上又有多少婚姻纯粹是出于两个相爱相契的灵魂结合?更多的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罢了。
阙宛舒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许知嫣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对了,我记得你说过卫瑾姐姐的小儿子在云安医院做手术,之后会由你负责听能训练,你已经见过他们了?”
“这个嘛……”阙宛舒观察了下闺蜜的表情,迟疑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地把卫谦的第一堂治疗课上发生的事全告诉了她。
果不其然,一听完过程,许知嫣立刻炸了。
“又是卫珣?那家伙怎么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