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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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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从卧室那头的细碎哭声,她静静地揉着眉心。

今后的日子,怕是麻烦了……

————

棺材,花圈,相框,这就他们这面墙的终点。

南伊静静地看着棺椁内的父母,从知晓他们死讯的那夜开始,她便一直是这个状态,像是个空有外壳的娃娃,木讷又呆板。

不真实感驱使着她握紧了父母的手。

他们是人最本能惧怕的死尸,却也是她最亲近的家人。

要不是奶奶阻止,她想,自己应当是会窝在他们中间躺下的吧。

就像往日,他们冬天同睡一张床取暖时的那样。

赶来的宾客们有些吵闹,有在悲哭的亲友同事,亦有只是来看乐子的邻里。

唯有一人注意到静坐在棺板边缘的南伊,穿过吵闹的人群来到她的身边。

“你是南伊吧?”

闻言,女孩有些意外地仰头望去,这还是今天第一个敢跟她搭话的人。

“……熹澈。”

来人的颈间还缠着纱布,利落的齐耳短发,头上的黑色发箍,很有辨识度。

再加上对新闻内容的深刻印象,南伊几乎是一眼就辨认出了来人。

那场事故里,报道自己父母死讯的记者。

“你的手还好吗?”

目光下移落在熹澈还带着手套的右手上,南伊轻声问到。

她记得对方为了挪开父母身上的石板,手上磨出了不少血,细碎石子没入皮肉,那感觉,应当是极为痛苦的。

“没事的,倒是你……”

肩膀被突然撞开,熹澈关心的话语被打断。

于此同时,一个干哑的声音响起。

“我的苦命的孙女啊!”

老者身着新衣,一脸悲痛地挤开熹澈,将女孩搂入怀中。

在外人眼中万分温馨的场景,可实际上,只有南伊知道自己此刻有多难受。

来人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死命地将女孩的头按在胸膛处,呼吸困难的头昏伴随着淡淡的酒气,无一不让她感到不适。

可尚且年幼的她,即便再怎么拼命挣扎,在男人庞大的身影笼罩下,也无人能够看清。

“……你……松开……”

一双布满皱纹的手微微用力,将瞳孔已经因缺氧而涣散的女孩救出。

是奶奶。

察觉到来人的身份,南伊像是寻找庇护的雏鸟般,强撑着脱力的身体,缩到了关迟身后。

见状,杨伟脸上挂着假笑,尴尬地收回举起的双臂。

眼神警告般地瞪了一眼妻子后,他才摇摇晃晃地起身,走向前来送行的亲友那侧。

也是直到此刻,南伊才确定那个不顾自己死活的人,是她的亲生爷爷。

那个在父亲口中,总是与混蛋一词捆绑出现的爷爷……

紧张与不安促使她下意识攥住关迟的袖子。

关迟并未做出什么回应,只静默地带着南伊重新回到棺椁边坐下。

而她本人则是在最后看了眼儿子后,红着眼继续没入到场所不起眼的角落里去。

在旁目睹了整场闹剧,熹澈有些不放心地将视线投到女孩身上,可惜南伊始终没有再抬头。

直到土面被铲平,宾客纷纷离场,她也未曾挪开过片刻目光。

————

往后的日子,就如预料的一般艰难。

爷爷是个酗酒的赌鬼,父母本就不算多的财产,他挥霍起来只能用够一年。

午夜踢砸打闹的声音永远不会中断,身边所有能被拿去抵押的物件都被抢走。

甚至到了最后,连房子都不能幸免于难。

一年时间,让女孩泛着光的眼睛逐渐变得和自己的奶奶一般疲惫,平静。

但同样,这一年时间,也让她学习到很多东西。

赌场背后的庄家姓朱,父母曾经的工作是战地记者,一个一个本不属于她这个年纪该知晓的事情因为没人教导,都被她独自查明。

“你和你的父亲很像。”

在又一次看到南伊的调查成果后,关池下意识说出了这句感叹。

闻言,二人都是一愣。

原来距离亲人离世,已经这么久了。

“明天就要回山里了,今晚,你最后再去见他们一次吧。”

“放心,我在家里帮你守着,不会让那个醉鬼偷拿你行李的。”

“……嗯,谢谢奶奶啦。”

推门出屋,小区里的人们,繁忙依旧。

每个人好像都有各自要忙碌的事情,见面后只闲谈几句,便各奔东西。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忙。

退休了的老人们聚在一起摆起桌子搓麻将,年幼的孩童你追我赶,石头剪刀布的简单游戏也能玩得起劲。

一路欣赏着生活的百态,南伊与众人逆行,孤身离开小区,朝着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

投币,上站,不过片刻的功夫,窗外的景色便从繁华转到荒芜。

公交上的乘客也越来越少越少,直至最后,只剩女孩一人。

“终焉路,到了。”

“车辆到站,请从后门下车。”

司机有些犹豫地看向南伊,脸上表情还带着明显的惊恐,却还是强装镇定着开口。

“……小妹妹,这么晚,你来这里干什么?”

他的声线有些颤抖,这很正常,无论换哪个正常人看到一小姑娘大晚上孤零零地跑来墓地,都是不会有什么好联想的。

“我家人在这附近上班,趁还没下班,去给他个惊喜的。”

女孩说这话时神情温柔,她并不想吓着这位好心的叔叔,尽力安抚着对方。

闻言的工作人员,也如她所愿,终于放下心来。

关切地叮嘱几句后,便启动车子,向着下一站进发。

‘还真是个好人呢。’

————

熟悉的碰撞声声从屋外传来,只不过这次,这个残破的家里已经没什么东西给他砸了,唯有手中从外面带回来的酒瓶可以发泄一二。

关池麻木地背靠着房门,这么多年下来,这副场景她早已习惯。

儿子不是没有想尝试过去拯救她,可根深蒂固的老旧思想,又哪是那么好改变的。

不愿逃离,不敢逃离,到最后,唯一的可选项也只有将就着过这一条。

冷漠对待,好像就是她能做出的最大反抗。

屋外的人好像有些砸累了,透过门缝,她好像隐约听到对方瘫坐在地上的动静。

“嗡——嗡——”特殊备注发电话铃声适时响起。

男人左右巡视一番,见几个房间并未开灯,门口还有两双拖鞋才在原地接起电话。

显然,他酗酒的脑子并未想起,在这个家里本就是有三双拖鞋的。

“唉,老板,你再等我两天……”

“我……我怎么会跑呢?您那头都还有着我是定位呢”

“这不是我还有个孙女嘛,年纪小,长得也漂亮,老家那边有人愿意出大价钱买。”

“蚊子腿也是肉,多少能先给您填上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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