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秦敬贤那两人太能吊胃口,死活不肯细说,问就是涉及到队长的隐私了。
控诉那何必还要透露个开头让人惦记呢?
人俩又说:“这是怕你被翳部某些居心叵测的言论给误导,所以打个预防针,非姐的事当然要非姐自己跟你说,我们背后蛐蛐算啥呀。”
还真是理直气壮的。
“想问什么?”
张弛非对于被凝视好像十分敏锐。
“只是有点好奇,张队是哪年的生日?”
“跟你同岁。”
张稚昂歪着头:“有些意外,还以为张队要比我小一些呢。”
张弛非没继续这个话题。
“等你办完入职就不用别人带着进来了,这是临时的门禁卡,你先拿着,正门和电梯都会用到。”
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片,上面的图案和文字十分复杂,沉甸甸的像某种古钱币,张稚昂拿在手里看了看,揣进了口袋里。
两人一同回到办公室,秦敬贤正苦大仇深地坐在桌前磨洋工,知道张稚昂带着零食来慰问特别开心。
“不知道大家喜欢喝什么,就买了些不容易出错的。”张稚昂把饮料放在会议桌上。
秦敬贤见张弛非脸色没有不快,立刻从椅子上弹射过来:“谢谢稚昂!我不挑食,只要是小甜水我都爱~”
许智远坐在工位上偷瞄,似乎在斟酌打招呼和取饮料的时机,没想到张稚昂直接送了两杯过去:“智远喝奶茶吗?不喜欢的话还有果茶和咖啡。”
“我都可以。”许智远看也没看,慌乱接过离自己最近的那杯,然后声若蚊蝇地道了声谢。
赵壬不在,大概是串休终于批下来了。
张弛非看了一圈,最后还是叫来秦敬贤,让她送张稚昂到16楼的住院部。
秦敬贤乐得带薪摸鱼,屁颠屁颠领着人就去了。
张稚昂站在病房门外,透过玻璃看到肖愈还在熟睡,秦敬贤看出她在担心,又领人去了责任医师的办公室。
“这孩子啊……”
满脸皱纹的医生戴上眼镜,原子笔对着病历本点了几下。
“状况不太好,建议是别回去了,就在楼里待着吧,自由不自由是一回事,但活她个七老八十的不费劲,脑子也轻快啊,还不用人费力照顾,当然了,这些都看家属自己意愿……”
出来后,张稚昂一脸心事重重,秦敬贤探头过去:“你哭啦?”
“没有啊。”张稚昂抬头。
“啊,看错了。”
秦敬贤心说这人怎么回事,不做表情时就一副总像在哭的样子。
张稚昂知道,一定是自己又在发呆了,赶紧找话题:“刽部经常加班,工作量一定不少吧。”
“可不咋的”,一聊到这个,秦敬贤五官都皱在一起,“我现在还没正式开始跑外勤,但每天都要分析案子,还要模拟突破口……等你入职培训都会讲到,我就不瞎说了,到时候非姐再骂我误导新人。”
张稚昂想了想:“我们能不能自己选案子?”
听到这话,秦敬贤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为啥要自己选?又不是四楼那群人。”
张稚昂用临时门禁卡按好电梯。
“我想去找李研。”
“哦哦这事儿,略有耳闻,她是你的老邻居嘛,但这也不是超市呢想进就进。”
“操作上有什么限制吗?”
面对张稚昂求知若渴的眼神,秦敬贤摸了摸自己还挺扎手的毛寸。
“怎么跟你形容呢……就是这东西吧,得等命主周期性的灵力衰弱,差不多一个月一次?还得是在我们前期工作准备充分,各部门上报备案妥当的条件下进行,你这连续两次误闯,概率堪比中□□了。”
张稚昂有些失落,就听秦敬贤又道:“而且李研的案子归四楼管,她们有俩外挂呢,我们抢不过的。”
“外挂是什么?”
秦敬贤眼睛睁大:“你不是都见过了?就总跟乾宁后屁股那俩,没人跟你说过?”
张稚昂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秦敬贤见四周没人,鬼鬼祟祟道:“你不觉得她俩特吓人吗?”
“还好吧,”张稚昂不解,“哪方面?”
“方方面面啊!”
秦敬贤有些抓狂,但还是压低声音:
“她俩是乾宁从外头收的,来头不小呢,据说是什么什么古国的两条蛇,属于邪物,出去一次不见血不行,不扣蓝条就得扣血条,长得也吓人你不觉得吗?”
张稚昂回忆起伊奴那张过分华丽的脸,“挺……好看的。”
“好看是好看,”秦敬贤说着打了个寒颤,“也可能我心理作用,反正你记得离她们远些……稍等我接一下啊。”
两人刚下电梯,秦敬贤来了电话,走到楼梯间去接,可张稚昂还没等有一分钟,人就回来了。
“你可能得提前上岗了,同志,”秦敬贤眼中充满同情,“张队让咱俩陪她回一趟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