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在恋爱中是个极度敏感的人,他很容易患得患失,很在意细节,只要对方有一丁点的冷落,他就会瞎想,他喜欢事事有回应,件件有着落,他很害怕别人对他很好,更害怕又突然对他不好。
刚刚白知安的态度转变,又让他在瞎琢磨,他情绪不高的和家人聊天,却在看到白知安发来的短信时,又眉开颜笑。
他记得上次陈泽去香港,给自己带回来一瓶活洛油,于是在柜子里翻找了阵,便敲开了白知安的门。
白知安只围了块浴巾,那像码砖样的腹肌被沈南看了个正着,他尴尬的移开眼睛。
“你,怎么没穿衣服。”
白知安头发还滴着水,扶着门框,嘴角上扬,“我刚从浴室出来,还没来得及穿呢。”
沈南将活络油递了过来,“这个给你。”
说完就要转身离开,被白知安一把抓了进来,接着门被落锁。
动作行云流水,哪像是个摔伤腿的样子。
“你骗我!”
白知安将他圈在门和他的胸膛之间,抵着他的额头,“没骗你,是摔了一跤,不过看到你就好了大半了。”
“我要回去了。”沈南推开白知安,门锁握在手中却是纹丝不动。
白知安靠在门边,淡定的说:“谁让你从不来我的房间,要是经常来,我就给你录入指纹了。”
随着白知安的呼吸暂近,沈南紧张的滚动喉咙。
白知安从后面拥住他,在他耳边低吟,“我一个人在房间,又孤单又冷,你就可怜可怜我,留下来陪我说说话,我保证,就只说话,我不做什么。”
沈南脸颊绯红,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内心是很渴望白知安的拥抱和被需要,但又害怕白知安会觉得自己太粘人。
白知安在他耳边蹭了蹭,小狗似的撒娇:“凡凡,从前我不喜欢过春节,是因为你不在我身边,我不想心中悲痛还要强颜欢笑,老天可怜我,所以又把你送到了我身边,留下来吧,凡,我有好多话想对你说。”
沈南低头还在犹豫不决,白知安拉着他的手往大厅走去。
“我给你买了件礼物,你过来看看喜不喜欢。”
茶几上摆放着一个灰色的礼品盒,白知安示意沈南打开。
沈南小心的拉开绸带,里面是个透明的玻璃罐,装的是熟悉的水果糖。
沈南有些小失望,上次在大理拿的那罐还没吃完呢。
见他这副模样,白知安不急不慢道:“打开尝尝。”
于是沈南拧开了玻璃盖子,拨开一颗扔进嘴里的时候,突然就怔住了。
这,这味道,这味道……
他不确定的望向白知安。
“你,你从哪找到的,这味道和之前一模一样。”
白知安笑了,“这家公司最初成立是俩位合伙人一人出资一人出配方,公司做大之后,俩人矛盾越来越多,最终配方合伙人一走了之,导致公司破产。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也费了不少心思讨好他,他才愿意将配方卖给我。”
沈南听的目瞪口呆,虽然白知安三言两语说的很是轻松,但他知道过程肯定无限艰难。
曾经有段时间,沈南拼命的找那最后包装的糖纸,还有那曾经的味道,这俩件事似乎已经成了他的一种执恋,自从白知安告诉他真相后,这种执恋在慢慢的消退,他已经搞不清,自己想的是那顆糖,还是回不去的记忆。
沈南靠过来的时候,白知安轻轻的将他拥在怀里,他很喜欢粘人的沈南,身体软软的,像抱着一块棉花糖一样的舒爽。
“凡,”白知安亲着沈南光滑的额头道:“以后你就是这家公司的老板,开心吗?”
沈南嘴唇靠近白知安的脖子,状似无意的刮着他的喉结道:“白知安。”
“恩。”一阵酥麻罐遍全身,白知安抱着沈南的手紧了紧,声音也变的沙哑。
“在我心里,你比水果糖重要。”
白知安露出失望的表情,“原来我只能和水果糖相提并论呀。”
沈南窝心的搂着白知安的脖子,“不,我只是想告诉你,白知安,我曾经渴望爱情,却又害怕伤害,向往自由,却又憧憬被人捧在手心呵护,是个毫无立场的矛盾派。可是碰到你以后,给了我十足的安全感和十分的宠爱,还有为所欲为的勇气。我愿意走出那个壳子。既然我们敞开心扉,你没有把我当成你哥哥的替身,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向你保证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希望你也一样,别让我输。”
白知安抓过沈南的钱放在唇边,“凡,你放心,我要的是一场不分手的恋爱,所以你要相信自己,也要对我有信心。”
说完低头吻住沈南,手更是不安分的伸进沈南的衣服里,在腰上流年忘返。
沈南腰上敏感,不一会就摸的发出几声低笑。
“唔…别,好痒。”
“那我摸别的地方,”白知安声音吵哑,说完就要往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