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事情真相,他对白知安随时都能表现出纠结的神情。
而白知安自从把真相告诉沈南后,便开始隐忍,不再逞嘴上之快,也不敢有太亲密的肢体动作,就怕沈南会反感他。
他想进一步又怕没资格,退一步自己又舍不得。
俩人之间就这样架着一堵高墙。
“好。”白知安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二天后,俩人去了宁市,先去分公司了解情况,接待他们的是分公司的负责人。看了眼身后的沈南,一脸的疑惑,总感觉这人在哪见过。
白知安上前挡住负责人的视线,他这才反应过来。
“白总,这是死者生前的心理咨询向老师,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问他。”负责人将向老师引荐之后,又忍不住看了眼沈南,这才关门出去。
向老师微微叩首,“白总好。”
又对沈南点了点头。
白知安清洗着茶具,示意他坐下,“坐吧。”
向老师将一叠资料递了过来,白知安接过随意翻看了会便递给了一旁的沈南。
向老师说:“是这样,死者大概是一个月前过来做的咨询,她说她之前交个一个男朋友,但家里人不同意,后来和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结了婚,但她不爱自己的老公,也拒绝和现任老公发生关系,私底下还和前男友有联系,她知道这样对不起自己的老公,所以心底一直很纠结,我当时劝她既然不喜欢自己的老公,就和老公摊牌,这样对三个人都好,她说老公对他很好,她不忍心伤害他。最后一次来的时候,她说自己决定和前男友断绝关系,因为她发现前男友一直都在欺骗她。”
白知安将第一杯茶推到沈南面前,头也没抬问向老师:“你与死者接触过几次,你觉得死者有没有自杀的倾象。”
向老师想了会说:“她给我的第一印象其实性格还算是开朗的,但和我说这事的时候,情绪很激动,我是觉得她决不会做出这种事。”顿了顿又补充道:“但这事我也说不好,毕竟我们的律师去公安局看过监控,死者生前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房间内徘徊,最后是看到她把手伸进了插孔。”
白知安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有一个问题,那家属怎么会认定是我们的咨询出的问题。”
向老师品了口茶道:“是他父母这边,拿着她的日记本报的案,上面把她每次来做咨询的想法都记的一清二楚,死者说每来咨询一次,她心里就纠结一分,她很痛苦,她想解脱,想逃离这个世界,可是这和她平时咨询的语气对不上,但字迹却又是她本人的。最主要的是,她曾在一个月前给自己买了份五百万的医疗保险,如果判定是自杀,保险生效未到二年,保险公司这边是不予受理的,所以家属才把事件往医疗事故上推。当然,我们也了解过,心理咨询与医疗不沾边,我们只是提供服务,所以就算他要起诉也不会成功,但因为家属经常来公司闹,对我们公司的名誉会有一定的影响。”
沈南翻看着手中的资料,看到姓名一栏时,眼中一怔,听到这,便插了句,“她的保险受益人是谁?”
向老师看他一眼,又看了看白知安,道:“是他弟弟。”
“他弟弟?”白知安注意到沈南的小动作心生疑惑,皱了皱眉,道:“既然把他当自己的受益人,那他们姐弟的关系应该很好,她来咨询的时候有没有提过她弟弟。”
向老师摇头。
“公安那边怎么说。”
“我们这小县城,警力和技术有限,派去的刑警在周边调查了几天,没什么收获,没找到嫌疑人,最开始怀疑的是她老公,但经过调查他没作案动机也没作案时间,现在案件压在刑警队。”
白知安和沈南相互对视一眼,若有所思。
“好吧,向老师,我大概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送走向老师,白知安又给沈南添了茶,这才问道:“资料上有什么问题吗?”
沈南叹口气,有些悲伤的看向白知安,“死者好像是我的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