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安连忙拿起一旁的浴巾,走近将沈南包住。
“我来吧,先去换衣服,等下别感冒了。”
沈南额间头发还在滴水,他又闻到了那熟悉的苹果味,他搓了把脸,有些不好意思:“你可以吗?”
白知安信誓旦旦,“放心吧,这活我能干!”
沈南出去后,一人一狗干瞪眼,白知安双手叉腰盯着这个罪魁祸首,原本想批评几句,却发现皮蛋只有一只眼睛,更确切的说有一只眼睛是瞎的。
他蹲下,轻轻的在皮蛋的背上抓揉,
“你说你给他甩了一脸子水,要是感冒了怎么办,要不是看在你身体抱恙的份上,我就要揍你了,下次不允许这样了,听到了没。”
白知安从没和皮蛋接触过,所以并不知道皮蛋的性子。
这只外表看着又弱又残的小泰迪,其实是个火爆性子,这不白知安刚说完,它就给了他一计狠狠的教训。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白知安的手背上留下几条血的教训,痛的白知安嘶嘶嘶的叫了几声。
“诶,诶,说你,你还不服气是吧,这还瞪鼻子上眼了,”
白知安一边冲洗伤口,一边对着皮蛋继续教育,好在伤口不是很深,只冒了几颗血珠。
沈南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白知安已经将皮蛋吹干,他仰靠在沙发上。
沈南有些惊讶,皮蛋一直很认生,但这会却破天荒的窝在白知安的大腿旁闭目养神。
白知安悠闲的拍着它的背,鬼知道这几分钟的时候他经历了什么。
“你可以带它去外面洗澡,又方便又卫生。”白知安说。
“洗过几次,它太闹腾,老是抓伤别人,”突然又想到什么,沈南紧张的问:
“你刚刚给它洗澡没把你怎么样吧。”
--已经伤了。
“哦,没事,这不挺乖的吗?”白知安将左手藏的严严实实,
“那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就算找到房子,它还是会闹,你这搬来搬去的何时是个头,你这从哪买来的小祖宗。”
“我妈捡的,”沈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我大二那年,我妈从外面捡回来的,当时眼睛都化脓了,我们都以为它活不了,谁知道他生命力还真顽强,一个星期后居然奇迹般的好了,我伺候了它一整个暑假,结果他只认我,每次喂食都要我端给它才肯吃,我出来实习后,我妈说它在家不吃不喝,没办法我只好把它带出来了。”
还真是个“恩将仇报”的狗狗,白知安心想。
“你一星期能找到房子吗?”白知安问。
“不知道,”沈南有些烦燥的抓了抓头发,“我之前在附近咨询过几家,都没有空房,有几家说要等下月。”
白知安心中已有主意,起身就要告别,有些事情得循序渐进,
“行吧,我有个朋友好像在这边有房产,我回去帮你问问。”
快到门口的时候,白知安又说:“我想你这几天还是把狗带去公司吧,我让小宋帮你看着点,万一他又吵到隔壁邻居,房东又该找你麻烦了。”
今晚的谢谢已经说的够多了,沈南鼻头发酸。
这是他来这个城市感受最多的一天,眼前这个人送他礼物,帮他应付房东,担心他感冒,给他的狗洗澡,帮他找房子,现在还给他开绿灯。
羊城也是个有爱的地方,真是沾了微微的光了。
送走了白知安,沈南瘫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皮蛋睁着一只眼睛偏头看他,沈南抓它过来放在肚皮上,语重心长道:
“小皮蛋,我和你说,明天去公司要乖一点,知道吗,要不然我只能把你送回去了。”
皮蛋舔了舔他的手,算是回答。
白知安系着安全带,看着中央扶手处杯架上的一盒润喉糖发呆,这盒本该在扶手箱的润喉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沈南到底在他车上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