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慕云阳已经打开平板,头也没抬打断他:“你喜欢什么口味,日韩、欧美,还是国产,或者是人妖。”
白知安是没想到慕云阳还真有,他硬着头皮道:“无所谓,都可以。”最后又鬼使神差的加了句,“我要高清的。”
不一会,慕云阳打开一个视频,伸手过来,两具白花花的裸体,比上次在洗手间看到还要劲爆,但视觉效果却无比的好,该有的腹肌,冷白皮肤,大长腿,勾人的嗓音,连紧要地方的结合都清晰无比。
白知安只觉心口乱窜,全身燥热,大气都不敢出。
“变态!”
白知安甩门而去。
身后慕云阳双手垂了下去,平板滑在地板上,视频里面的较量却还在继续。
白知安天刚亮就下了楼,对着门口拦着他的保镖一顿收拾后,背着书包扬长而去。
他觉得自己已经无药可救,昨晚回房后,他做了个梦,他居然梦到自己骑在慕云阳身上,就像是视频里面的那样,他站在慕云阳的后面卖力征伐,慕云阳眼角含泪,声音都是哑的:
“白知安,我恨你。”
他不喜欢男人,更不可能喜欢慕云阳,可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保镖回头便向慕云阳汇报,慕云阳挥手让人下去,他现在也无比的混乱,事情好像已经变的不太可控。
早餐后他进了后院,这些年白晚意一心向佛,抄经,念佛,画画已成为她的日常。
桂姨告诉他白晚意在房间,他上前敲响了门。
见他进来,白晚间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道:“今天没去集团吗?”
她一袭黑色长裙,头发随意挽着,气质端庄又高贵。
慕云阳扶了扶眼镜,“马上就去,走之前想和您说说话。”
白晚意起身,她的房间很宽敞,外间是书房,里间是卧室,墙壁上挂着好几幅画作,字迹端正,有行云流水之势,落笔却太过强硬,不像是大家之作,却让白晚意挂在这里,想必应是白晚意的佳作。
右边是个大露台,俩人坐在露台上,白晚意煮了茶。
“最近集团的事是不是很棘手,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是遇到一点困难,奶奶不用操心,很快会解决。”
这些年随着家业的扩大,白晚意一直都想培养接班人,但白知弘不堪重用,白知安和白知远都还小,恰在此时白音采取许季阳的建议,在集团里安排了很有许家的亲信,大有改朝换代之势,白晚意不可能看着自己辛苦几十年打下来的家业被易主,不得已只得把慕云阳推了出来。
对于这个孙子,白晚意也不是全无防备,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白晚意敢重用慕云阳,也是心有成足。
慕云阳也不负她所望厚积薄发,迅速斩断许家的专制,他学东西快,帝王之术更是学的精,自身能力也让人折服,就像现在被人津津乐道的吉祥珠宝如今已入驻多个城市,仅仅一年时间就让吉祥走向国际,成为高端奢侈品的代表,创造了珠宝行业的一个奇迹,吉祥的成功让慕云阳获得了更多的支持,加上白晚意的助力,没几年工夫集团就已被他牢牢砖在手里。
“许家那边没再生事端吧?”
“嗯。”慕云阳起身倒茶,“他们都清楚集团始终姓白,就算姑姑对他们再厚此薄彼,只有您才能拍板定案,孰重孰轻他们心底清楚。”
“你姑姑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当初她要下嫁许季阳,我是极力反对,第一眼我就知道这许季阳不简单,可拗不过你姑姑的脾气,你看看前几年把集团搞的多乌烟瘴气,要不是有你的力挽狂澜集团还不知道要乱到什么时候呢。”
慕云阳摸着茶盏的手紧了紧,抬首扫了眼白晚意那不知深浅的神情,斟酌片刻道:“姑姑性情中人,与姑夫琴瑟和鸣,是为小辈们做了好榜样,况且集团需要这种后院文化,很多大公司都愿意与家庭和睦之人合作,觉得能够对家庭负责的人在工作上也是个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而且就算姑姑偶尔做错决策,不还有奶奶您在后面坐镇,不会出大乱子。”
白晚意也曾怀疑过慕云阳的来历,像她这么个心思缜密之人,怎么可能就凭一张来历不明的信接受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她让人拿着慕云阳的照片去过他们的家乡,得到明确结果后才慢慢放下心来。
慕云阳这些年早把白晚意研究了个透,知道白音再怎么闹,她也是白家的人,是白晚意最看重的女儿,而他慕云阳却与白家生疏有别,别看白晚意刚刚只是随口一问,但慕云阳知道只要自己但凡有一点对姑姑不满之意,白晚意断不会给他好果子吃。
她护犊子的很,就算白音做的事情再离谱,也只允许自己去教育。
“你能这么想,奶奶很是欣慰,许家那帮乌合之众我并未放在眼里,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让你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用意。”
“自是知道的,集团树大招风,这个时候更应该同仇敌忾,而不是自乱阵脚,如若依了姑姑,集团到时候四分五裂,奶奶一番心血也许就此付诸东流,岂不让人唏嘘,但。”
“知弘资历尚浅,难以服众,知安和知远少不更事,奶奶是让我先稳住众人,待日后在他们三人中挑选合适之人。”
白晚意满意的点头,若无其事问道:“那你觉得他们三人,谁最合适。”
慕云阳不假思索道:“自是知安最为合适。”
“哦,”白晚意抬眸扫他一眼,似笑非笑道:“怎么说。”
慕云阳疑惑,小心道:“从我进入白家后就看到奶奶对知安的不同,难道是我会错奶奶的意思。”
白晚意打量他,见他这神情不像说谎,所说之话并无破绽,于是道:“他从小与母亲分离,只身来到这深院大宅,如若我对他不闻不问,那些所谓的不着调的长辈还不知道怎么糟践他,但他吗…”
慕云阳想起小时候自己不小心弄坏了白知安的一个玩具车,白知安大冬天将一盆水泼在自己的床上。
好在白宅到处都有地暖,那些天慕云阳都是睡在地板上,他偷偷抱着被子去晒的时候,被桂姨发现,慕云阳不让桂姨告诉白晚意。
桂姨让慕云阳不要和三少爷一般见识,她告诉慕云阳,白知安之前都很乖的,只是因为听说母亲去世了才会这样,让他多担待些。
白晚意摇头,“这事以后再说,我怎么听他说你前些日子带他去了酒吧。”
慕云阳愣了愣,“知安现在已经成年,他性子顽劣,与其让他跟着那帮二世祖醉生梦死,那地方鱼龙混杂,指不定惹出什么祸事,还不如让我亲自带他去,有我在旁看着,断不会让他生事端。”
“恩,”白晚意点头,冷不丁道:“但他才十八岁,男女这事对他而言只会损害心性,下次还是少去为妙。”
慕云阳哑言。
“奶奶,您该下去散步了。”阿木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闻言,慕云阳连忙起身,“奶奶,那我先去集团了。”
“这几天老寒腿又犯了,这次灵隐寺添香油的事你代奶奶去一趟,我托朋友寻到了本绝版经书,你去找下桂姨,让她拿给你。你去的时候记得带上。”
“好。”
慕云阳拉门扫了眼阿木,那神情意味不明,后者连忙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