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这会心思全在九霄身上,不耐烦的道:
“知道了,你先在门口等,我随后到。”
九霄自伤了内丹,全身还冒着热汗,朱石给他扎了针,又开了药方给林暮,这才退了出来,萧青赶紧上前:“怎么样?”
朱石看着他叹了口气:“这九坊主虽长的好看,但你爹可是宗主,将来可指望你传宗接代的。”
萧青似是被人说破心事,无力的狡辩:“你扯那么远干嘛,快说,他到底怎么样了。”
“被人下了合欢散。”朱石撇了他一眼道:“这药太过霸道,只有二种下场,第一找人与他云雨一番,第二就是药力发作,爆体而亡。”
萧青一听,心头一紧。
烛惜在一旁听到这里,连忙出声:“那我赶紧找个小倌过来。”说完就要跨门而出。
“等等,这位公子。”朱石叫住了他,欲言又止 :“小倌怕是帮不上忙。”
烛惜疑惑不解,林暮吩咐小倌给九霄身上湿透的衣衫换好,掀帘拉着烛惜出去了。
萧青表情不太自然:“就就没有其它法子了吗?”
朱石哼了一声,走向门口转过身对萧青道:“你跟我出来,我有话要说。”
三楼长廊尽头,朱石走在前面却是半响未出声,萧青心急如焚:“你到是说话呀,老朱,这合欢散就没其它法子可治了吗。”
朱石背对着他,看向窗外。语气平缓下来:“那药不是喝下去的,是从皮肤渗进去,还不是很严重,我给他扎了针,将药效控制住了,再喝几碗药就没事了。”
听到这,萧青顿时松了口气,又有些不解:“那你刚刚为何那样说。”
朱石与萧宗主的执友,萧云难产的时候,是他保住了萧青,自然也是知道萧青的真实身份。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萧青叫过来救人,但一见要救命的是一名男子,而且看萧青掩盖不住的担心,朱石心中已了然。
作为长辈他也是要提醒一番的。
“三公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萧青添着还有些微肿的嘴唇,靠在身后的门框中双手环胸。
“老朱你这一本正经的看上去好吓人。”萧青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男风不早就司空见贯了,人人不都传我在常春院养着小倌玩,那我就玩给他们看了。”
“我以前也都以为那是别人传的谣言,”朱石回头看他“但是你你真的...唉。”
“我知道。”萧青垂下眼睛,心中思索道:“我这不最近闲着无聊嘛,找人打发时间呢,哪能真喜欢男人了,只不过这九霄之前救过我一次,我这也算是还恩情给他。”
“真的?”朱石不太相信的问。
“是真的,就是为了还个人情而已。”萧青道:“你不会因为这去告诉我爹吧。”
“要是真的,我铁定告诉你爹,看他不打断你狗腿!”
昭阳宫内,萧青向仙督行了礼,果然那陈公子和星禾都在,玄瑶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站在一边。
星禾给人下药这事也是经常干,待她记起的时候派人去寻这九霄,得知九霄已不在望月楼,她也并未放在心上。
但想起萧青的那般羞辱,心中咽不下这口气,离开宴席后直接来了昭阳宫。
玄武帝听闻星禾说萧青羞辱他,也没说个详细,他只得将蒋萧青传上来。
玄武问:“萧护法,魔姬说你今日对她无理了,可有此事!”
萧青这会因为那合欢散的事,对星禾可是咬牙切齿,假装一头雾水:
“回禀仙督,今日我等都在望月楼品茶,各家公子家里本就姐妹稀少,见到魔姬那自是欢喜的不行,大家对魔姬那都是尊敬有加,怎会对她无理呢,要说无理可能就是我觉得魔姬生的实在是花容月貌,趁着多喝了几杯,赞美了魔姬几句,可能惹的魔姬不高兴了,我在这里向魔姬赔罪了。”
说完对着星禾就是一礼,眼角余光向玄瑶眨了眨眼睛。
听着萧青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满口的谎话那是说来就来,星禾和陈公子防不胜防,一时语塞,他们满心以为这玄武将萧青传上殿前肯定会是一番呵斥,并向他们道歉,但现在虽然是道歉了,却是与他们想的背道而驰的理由。
须臾,星禾才反应过来,指着萧青就是大喝:“你胡说,你刚刚在席间不是这样说的。”
“不是这样说,那我说什么了,魔姬?”萧青反问。
萧青敢在殿前这么的胡说八道,就是捏准了星禾和陈公子也定不敢将他所说一字不差的叙述出来,他刚刚对玄瑶的提醒也意在此,玄瑶本就因此事焦头烂额,唯恐父君因此事怪罪,现听萧青的一番狡辩,顿时心照不宣。
“说…说…”果然星禾结巴了,虽然他强迫那些美貌男子的时候有锐不可当的勇气。让她当众说自己败柳残花、荒淫无度,就算这就是事实她也说不出口。
但星禾虽气脑袋也并不糊涂,只思索片刻,侧首看向了玄瑶:“大小姐,这事可是发生在你的望月楼,萧护法在仙督面前如此的胡说八道,你也看的下去?你不应该向仙督如实禀告今日之事吗?”
玄武这时才将目光看向在一旁一直未出声的玄瑶问道:“瑶儿,今日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