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惜一脸不可置信。传闻都说这三公子如今都未结金丹,怎么会是坊主说的这般身藏不露。
九霄不多做解释:“这混子的性命你吩咐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待我先探探他的底。”
烛惜应声退下。
萧青被二姐寻回,到家后未见到老爹,偷偷摸摸的又回房去睡觉了,翌日一清早就被萧宁提了起来。
“你可以啊,爹昨日在昭阳宫忙到现在,回家还要处理你这破事,你倒好,躲在这里睡大觉。”
萧青似是没睡醒,喉咙还很不舒服,“喝多了,太困了。”
“快点起来,爹让我来寻你去前厅。”萧宁长叹了口气,接着就是一顿牢骚。“你这小小的年纪天天这么的喝下去,自己的身体没垮,爹都被你那些惊天大作整垮了,你也不体谅他,大哥在北海过的如履薄冰,爹每日为他担惊受怕,青青,他是飞羽门宗主,平日里谁不忌惮他,他为着你还要低声下气的是给收拾残局,他一把年纪了,你就别折腾他了。”
萧青没回话,穿好了靴子站了起来。二姐说的这些他能不明白吗,大哥镇守北海三年了,总共探家不过三次,他爹是萧大宗主,那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置,他做的那些荒唐事也都是靠着萧大宗主四个字才得以息事宁人。可他心里憋着口气。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前厅,萧启山双手交叉背对着他们。
“爹,青青带来了。”萧宁说。
萧青很知趣的跪了下去。
萧启山转过身,黑着脸看着萧青:“进来就跪,你说你做错了什么。”
“爹,打人是我不对。”萧青将腰板挺直了,“但我这次没有做错,金安就该打。”
萧启山寒声:“你这逆子,做错了还不知道悔改,我,我...”,说着就要拿起桌上的长鞭往萧青身上抽去。
萧宁忙上前“爹,爹,你别动怒,你先听青青怎么说。”
萧青腰板不动,脑袋飞转。
“我和瑶姐姐正喝酒聊天呢,那金安一闯进来不分清红皂白的就拉我身边的人走,我看他是金夫人的侄子本不于他计较,可他后来口出狂言说,说他是我老子,你说我听到这话,我能不火吗,我老子是你,他不是骑在你头上去了,换作其它人肯定也忍不下去,所以就打他了。”萧青半真半假避重就轻的把事情说了遍。
萧宁思量着:“爹,要真是这样,这金安就该教训,他不知天高地厚,损害金夫人贤名,而且目无尊长,说出如此不堪的话,这是给无相真人及至玄氏家族蒙羞。”
萧启山将长鞭重重甩在桌边,盯着萧青:“你如果不去那肮脏之地,就不会有这档子事,说到底是你自己不知检点。怨不得旁人。”
萧青倍感委屈:“是,我不像大哥,有北海之地要守护,也不像二姐,有昭阳卫要带领,更不像爹有宗主的头衔,我就是个坐吃等死的废物,废物能干嘛,不就是花天酒地,不学无术吗?”
此话一句,萧宁也急了,她抬脚踢了萧青:“你怎么说话的!”
“难道不是吗。”萧青依旧不依不饶,“爹不肯让我去飞羽门,却背地给我找师傅教我法术,不让我和瑶姐姐他们一起听学,却让修师偷偷的教,我想问爹,你教我这些,不就是想让我出人头地,为萧家争光吗,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肯让我去做。”
“哼!”萧启山冷笑,“憋了很久了吧,终于都说出来了,行,你说,接着说,你想做什么。”
“我,我还没想到要做什么,”萧青瞧着老爹怒容,气焰顿时就消了,“我就想不要这么的窝囊。”
萧宁站了出来,“青青,现在昭阳城局势不明,我们飞羽门是多少人的眼中盯,前有觊觎仙督之位的虎视眈眈,后方有天鬼二界的刀光剑影,稍有不慎,我们飞羽门就会万劫不复,大哥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和爹也都会随时披上战衣,不让你沿着我们的老路,是不想把你暴露出来,爹是想着就算这天来临,你自己也能让这些掩饰自保。”
萧青还想狡辩,“可是,”他并不是真的纨绔,从平时爹和二姐的谈话他也知道如今微妙的局势,但他还是气,气爹不重视他。
“够了!”,萧启山打断他,“你既然不懂这些良苦用心,那就在这跪一个晚上吧。”
说完便拂袖而去。
萧宁看着地上的萧青叹息一声:“行了,爹都走了,起来吧。”
“爹说要我跪一个晚上呢。”萧青左右动了动腰。
“那爹让你不要去喝酒,”萧青又在他屁股上又踢上一脚,“你不也去了。”
萧青揉揉屁股一跃站了起来,揽住萧宁的胳膊:“二姐最好了。”
“这靴子不错。”萧青跪着一直盯着踢他屁股生痛的罪魁祸脚。“是周衍哥哥送的吧,这踢人也太痛,赶明儿让周衍哥哥给昭阳卫每人都发一双,肯定踢的敌人屁滚尿流,我说你赶紧把周衍哥哥拿下,小心被人捷足先登。”
“你小子!”萧宁侧眸,“这般多的花花肠子,就该让爹给你找门媳妇管着你。”
“就那些个庸脂俗粉我可看不上。”萧青道,“我喜欢神秘点的。”
萧青抬首对视,“神秘的,这昭阳城哪有这样的女子?”
“有啊!”萧青嘴角上扬。
萧宁微微偏头,用一种兴奋的眼神看他。“哪家的贵女能入得我们三公子的眼。”
萧青又露出他那不正经的坏笑,“常春院的的新老板,我看着就挺神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