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什么,“那一次是你抢到的钱最多吧。”他微微抬起下巴,好像又变成了那个骄傲的豪门小少爷,“等你好了,就允许你和我约会一天吧!”
一时间,陆辞舒好像听到了心底花开的声音。那颗曾经被他反复压抑,只敢在黑暗里悄然生长的种子,忽然就接触到了阳光,“啪”的一声,绽开了花骨朵。
虞慕离开了病房。
666:“陆辞舒的好感度80了呢。”它欢快地说,然后又有点忧心忡忡,“可是和主角和好会不会偏离剧情,被888察觉。”
虞慕瞄了一眼身后某处跟踪的影子,对现代社会来说,已经是很优秀的技术,但对他来说,还是拙劣得很,“不会的,我每天来得可是毫无遮掩。”
666:?不懂但信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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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虞慕开始频繁往医院跑,两个人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陆辞舒恢复得顺利,左手已经可以简单地做一点点活动。
这一天,虞慕来的时候,病房里却已经有了一个人。
是虞镀。虞慕的心里一咯噔,脸上的笑容马上收了起来,变得拘谨而畏惧。
虞镀的眸光一暗。
这样的笑容,慕慕已经很久都没有对他露出过了。只要看到他,他就会变成这样,总是这样强忍着畏惧,好像很怕他。
为什么要怕他呢?
对他如此畏惧疏远,却反而对陆辞舒,这个他曾经视为卑微野狗的人露出那样的笑容。
嫉妒如野草,在他的心里滋长,在这片本就并不光明的土地上,生出更多的恶。
虞慕偷偷瞄着陆辞舒,用眼神问他,虞镀今天怎么会来。
陆辞舒也对他笑了下,那个笑容,不知为何有点勉强。
虞镀冷眼看着他们的互动,看着虞慕对陆辞舒无声的亲昵,那些小时候反复被撞向墙壁时的疼痛仿佛忽然复苏了,那个时候,他的妈妈总会絮絮叨叨地说,“那个女人,那个不安分的女人,她抢走了他,抢走了他……”
这一刻,虞镀绝对他的母亲说得真是一点也没错。那个女人不安分,他生的孩子,也一样不安分,才几个眨眼没见,就妄想在他手里把慕慕抢走。
果然,从不安分的女人肚子里钻出来的野种,也一样是个不安分的东西,总想着要抢别人的人。
心中的妒意如火焚烧,虞镀却笑得优雅,还有几分长兄的亲切,“正好慕慕也在,我来公布一件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