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顾修衍面色冰冷连带着吐出的话语也是冰凉的。
顾修景满腔热情被这一室冷气扑灭,本来还活力满满跟个小太阳似的小伙子当即把头耷拉下来,哭嚎道:“哥——”
“我还是你唯一的亲弟不?”顾修景不依不饶,缠着顾修衍嚷嚷。
顾修衍本就心烦再被人打扰,气得心脏骤跳。“闭嘴!有事说事。”
“好嘞。”顾修景不敢造次,收起一副“顾修衍不给他个说法,他誓不罢休”的做派,谄媚地从身上掏出一本书。“哥,我可托县衙的人打听了,这本书中有详尽的脱籍法子。”
顾修景见自家大哥晚饭后就窝在屋中看书,在顾修景的认知里,大哥是不喜欢看书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突然间转变这么大只可能是为了脱籍一事。他眼力好,隔着微开的门缝瞧上一眼见写着“律”、“法”之类便认定猜想。大哥一连坐在屋中翻看许久,他知所问之事不顺,遂去了衙门花了些碎银找熟络的人打听。
顾修衍仍面色不虞,但语气平和许多,接过顾修景手中的书,道:“对不住,一时心烦才对你如此。”
顾修景嘿嘿一笑,手下意识伸至脑后摸了摸,“自家兄弟,这有啥。”
顾修景递过来的书真的比顾修衍自己找出的那些要有用,花了钱的就是不一样。
顾修衍快速翻至相关页面,一字一字查看。
靖安朝律法规定入奴籍者终身不可脱籍,除为国立功者或为能人为权贵所看重,委托官府脱籍。还有一法子就是交赎银于主家,可脱离主家但奴籍仍保留在官府,只是恢复自由身不受主家拘束压榨。
顾修衍颓然地合上书,看来看去便是没有合宜的脱籍方法。
为国立功与权贵所重都是难于登天,况且靖安朝对女子诸多限制,就算阿娇有一身本事也难以效国,难为权贵看重。
为国立功,权贵所重......
他反复琢磨,是了,他是男子受的拘束本就少,可代为阿娇效国或让自己成为权贵......
顾修衍没别的本事,但有一身的好功夫,从军立战功也未尝不可。
顾修景见顾修衍脸色阴转晴,高兴一笑:“大哥,可是找到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