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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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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宫的长青大街上,驾车的侍卫不时扬着马鞭,辘辘的马车声里伴随着骏马嘶鸣,驶得极快。

路上四下无人,京师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几乎没有百姓敢随意出来,全都躲在家中,等风波过去。本该喧哗热闹至极的朝暮节变得冷清无比。

马车几乎是畅通无阻,眨眼间便到了朱雀街入口。

不止是太子党羽多居于此,皇帝当初为表恩宠赐给裴渡舟的丞相府也在其间。

车里。

自下朝过后就准备向裴渡舟禀事的孟兴到现在还没能开口说上一句话,小心翼翼地跪坐在紧闭的车门边,大气也不敢喘,耳边是裴渡舟对身旁同样跪着的人毫不留情地叱骂。

“糊涂东西,你们平日里都是瞎子吗!是不是非要等到少隐爬上她的床,你们才看得见!”

纪陆和罗玄两人如履薄冰,面上是浓得化不开的惊惧。

他们今日完成裴渡舟交代的撺掇百姓去告状的任务后,紧接着回了公主府一趟去看江令薇有没有受伤,后又马不停蹄赶去宫外等候,准备向他复命。

不过,和孟兴的待遇大差不差,裴渡舟只听他们说了几句话,主要是关于江令薇的伤势是否有碍。

一交代完,便被责骂到现在。

裴渡舟一般不怎么问罪侍从下人,差事办砸的直接杀了了事,万事都激不起他的半点情绪,不了解他的人乍一看只怕会以为他是个端方君子。

但一旦牵扯到江令薇,那是冷静也没了,肚量也没了。

如同神祇的面貌也掩不住周遭萦绕的那股狠厉杀意,盘亘在宽敞的马车车舆里,叫跪着的三人无不提心吊胆,脊背发凉。

“还是说,你们两个也怀着不可见人的心思?故意不回禀,想着开了少隐的先河,你们也好得个伺候薇薇的机会?”裴渡舟脸色阴沉得好似凝了一层霜雪,狭长的瑞凤眼里蕴藏着的情绪令人心惊。

那是深陷于爱欲中人才会有的嫉妒。

如影随形。

记陆和罗玄面色比纸还苍白,闻言立刻异口同声地否认:“主子明鉴!我二人绝对没有这种大逆不道的念头!”

主子把殿下看得多么重要,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几乎到了连殿下多看一眼别的男人,都会气怒的程度。若是殿下真移情别恋,要纳侍娶旁人,主子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谁也不敢想。

便是把他们杀了,他们也不敢啊!

“呵……”裴渡舟倏地冷笑,分明是扬唇的弧度,但眸中毫无温度,反而闪烁着鬼魅般诡谲的凶光。“我警告你们,如若再有这种事发生,你们两个也不用活了。”

语气较之刚才平静了些许,乍一听仿佛只是一句玩笑话。

但纪陆和罗玄丝毫不敢怀疑裴渡舟是在说笑,连回话的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发颤,“……是……是!”

他们两人虽是心腹近侍,但只要涉及到江令薇,任何人任何事都要为之让步。

车舆里重归寂静,只听得车轱辘疾速碾过条条街巷的响动。

裴渡舟拧着眉心扯下车帘,见前头不远处就是丞相府的匾额,只需片刻便能抵达,冷峻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些,但不知想到什么,那双瑞凤眼又眯了起来,浮动着如剑般的锐利光芒。

慎之又慎候了半晌的孟兴紧张地吞了口唾沫,颤着双手从袖中取出一个茶碗口大小的方盒,举于头顶。

“主子……这是属下从孙御史祖籍淮州家中搜出的翡翠扳指,属下查过,孙御史死后,祖籍有亲眷来殡殓,家宅中精贵的物件全被带回淮州,这枚扳指也在此列。”

裴渡舟轻扫下眼尾,也不接。

在孟兴额头冒出冷汗,忐忑更甚时,才慢条斯理地取走方盒,拿出那枚染血的翡翠扳指,端详着道:“怎么不交给陛下?”

扳指是御赐之物,宫匠特意打造,世间只此一枚,裴渡舟在孙御史死之后不久便称不慎丢失。

为此还亲去皇帝面前请罪,当时还有不少人在场,见状纷纷感叹裴渡舟皇恩深重,御赐之物丢失连一句责问都没有,可见甚得帝心。

然而,丢失的物什却出现在早已死去的孙御史家中,还染了血,其中种种,是可以合理怀疑孙御史之死跟裴渡舟有关的。

肆意杀戮同僚,该判死刑。

孟兴听明白了裴渡舟的言外之意,心瞬间悬了起来,俯身重重一拜,“属下只忠于丞相您,苍天可鉴!”

孙御史的死因明面上是为官不正,自食恶果不可活。实则内地里大有乾坤,正是太子所斥骂的那样,死于裴渡舟之手。

皇帝当初有所察觉,暗中给孟兴下令,要其悄悄追查,务必要揪出幕后真凶。虽然皇帝没有明说怀疑裴渡舟,但孟兴知道,皇帝想看到的是什么。借着丞相,铲除异己,扳倒太子及其周家,但时时刻刻都防备着,准备让丞相变成第二个人人喊打的周家。

这些事情,孟兴看得清清楚楚。

就连每日送进丞相府批阅,再呈进宫中的奏折,也派他命人日日监视,何时送的,写的什么,会一一花费大量人力去对,唯恐被丞相钻空子,动手脚。

孟兴想起皇帝当初对自己的百般拉拢,不由得感到讽刺,再多荣华富贵遇上这么一位容不下人的天子,也是空谈,指不定哪天就会死于所仰仗,被看重的能力。

但丞相不同,孟兴早在多年前被他提拔的那一天起,便从心里发誓要追随这位主。

“错了。”裴渡舟单手把玩着那枚刻着字的扳指,翠绿的颜色衬托得他手指白皙更甚,根根修长,骨节分明,冷白的皮肤间,脉络交错的青筋又昭显着主人的力量。

孟兴很快反应过来,改口道:“还有令薇殿下。”

“令薇也是你叫的?”裴渡舟掀开眼皮,语气毫无波澜,但双指间的扳指却隐隐有了裂开的趋势。

纪陆和罗玄的经历摆在眼前,孟兴根本不敢触霉头,连忙认错。

马车恰好停下。

裴渡舟随手搁下扳指,掀开车帘就大步飞奔进府,行色匆匆。

留下三人面对着那枚碎成碴的扳指兀自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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