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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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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渡舟聪颖绝伦,他的十女儿看着就不怎么聪明,不过,勾没勾结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周家马上就可以去死了。

皇帝捻动念珠,似树皮的脸上有一道弧度渐渐加深,难得的好心情。

然而,再听到外间熟悉的“皇后娘娘求见”几字时,好心情通通不见,那双圆眼里明显划过几分厌烦。

……

日暮斜阳,暖光化作蚕丝,透过雕花窗棂缚在案边趴着的江令薇身上。这几日都是这样,一从宫里请安回来,她便到书案前雕琢念珠。一雕就是大半日。

一个时辰前,一百零八颗念珠才堪堪雕好。活计精细,她累得不行,让人将东西收好,枕着日光沉沉睡去。

少隐抱着刀安静地守在门外,整张脸全被面具覆盖,窥不见一点容貌。只能从脖颈间微白的肤色,以及高挑的身段看出长相应是不错。

自从被指派给江令薇后,他的日子便清闲了许多,出门跟随,在府守卫,不用像以往那样隔三差五执行任务。

摸了摸脸上冰冷的面具,少隐脑海里不由回想起殿下初瞧见他这幅打扮时,还好奇问他会不会闷得慌?

他抿着唇,是闷得慌,但当时主子的眼神几乎能将他射穿,怀疑他勾引殿下……

别看主子一举一动都是要扶持殿下成王,成一家之主,可他清楚,若是殿下日后看上别人,要纳侍,那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最好的证明就是府中条条框框的规矩。

不准他们直视殿下,勒令吴管事不准支一分钱给殿下,因为那样可能会有豢养外室的嫌疑。

因此,他当时只好说自己相貌丑陋,出门在外恐吓坏了别人。

面对她询问能不能看看他的样子时,他几乎是落荒而逃,事后绞尽脑汁说自己实在自卑,希望她能开恩给他留点脸面。

事情这才作罢。

不经意往转角处瞥了眼,裴渡舟从那处大步走来,少隐脑袋下意识垂得更低了一点,刚要出声行礼,想到江令薇还在睡着,压低了声音道:“见过主子,殿下睡着了。”

“何时睡下的?”他顿住脚步。

少隐估摸着时辰,回道:“到现在,约有一个时辰了。”

“继续守着,醒了来告诉我。”说完,裴渡舟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少隐恭敬应下,与忙于雕刻念珠的殿下一样,这几日主子很忙碌,为了周家与太子的事情,几乎可以说是从早忙到晚。

……

卧房里烧着地龙,没半丝寒意,暖烘烘的。

宽敞的红木海棠花拔步床边,浅色帷幔层层叠叠地垂着,借着窗外倾斜下来的月光,能够瞧见有人正安详地睡着,卷曲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圈阴影,光洁的额前耷拉着几缕蓬松的碎发。

骨节分明的大手拨开碎发,轻轻抚摸她的额头,脸颊。渐渐的,她脸上的阴影变多,有人在她唇角印下一个吻。

月光静静流淌,侧躺着的人手指微抬,扣着她的下巴,轻轻嘬吸唇瓣。

蜻蜓点水,很快便分开。

伴随着无声一笑,指节搭在她眉毛间,不时抚摸,舍不得移开。

子时,夜深露重。

江令薇悠悠转醒。一睁开眼便撞进裴渡舟狭长的眸子里,带着淡淡的笑意,“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么?还敢睡到现在。”

面对他突如其来的问题,她脑袋还没从睡梦中反应过来,眼睛眨了眨,“不知道。”

“之前刚说过,没几天就忘了。你说,我要怎么罚你?”裴渡舟煞有其事地掐了掐她的脸颊,唇角弧度温和。

“唔……”江令薇下意识躲开他的手,也就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已经睡到了床上,裴渡舟和她躺在一起,撑着手好整以暇地凝视她。

意识慢慢回笼,她揉了揉迷蒙的眼睛,想了想,道:“有朝会,还有……朝暮节?”

距离上一次朝会已过半月,明天又要上朝,不过,这跟现在的她毫无关系。

“答得太晚了,还是该罚。”他大手搂过她的腰肢,将人拉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清丽的面孔,“罚你后半夜不准睡,如何?”

腰上的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当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除了那一天的缠绵,最近他们一次都没有行房,主要是彼此都忙碌,他回来得晚,每次她都已经睡下。

今天不同,因为雕好了念珠,她睡得比较早,到子时就醒了。

按理说,是应该答应他行房的。但是,明日是朝暮节,他要算计周家的日子。他一做没完没了的,到时候,她哪有力气陪他演戏呢。

听着她说得头头是道,裴渡舟也不插话,眉梢微扬,安静地看着她。琥珀色眼珠似乎蒙上了一层皎洁月光,柔和得能滴出水来。

“好吗?”她问。

他避而不答,锦被下有力的长腿压住她的身体。她以为他不同意,还是要做,正想说那就来吧,便听他道:“今天怎么哭了?”

少隐注意到她出宫时眼睛红肿。

“有人议论我。”她把清早时偷听一事告诉了他。

“然后,我想着不能浪费送到眼前的机会,索性到父皇面前哭一场。等他问我为什么哭,我偏不说,只提自己给他做了一串念珠,关心他身体。你要我在他面前做一个尽量真实的女儿,会害怕,但是渴望父母亲情。我做得对吗?”

“我的薇薇自然做什么都对。”裴渡舟微笑着揉她的头顶,接着话音一转,语气变得飘渺,“都是一群垫脚石,死的人只会是他们。不出几年,你才会是众望所归的太子,承萧朝命数,是天命所在。”

天命?

江令薇怔愣,脑海里忆起金銮殿的陈设装饰,在他和煦地注视下,缓缓点头,“我会的。”

“只要什么都听我的,”裴渡舟轻轻啄吻了下她的嘴角,“什么都会是你的。”

“我当然会听你的,除了渡舟哥哥,我谁也不信。”她回答。怎么会有人不信自己的恩人呢,她会一直信他的。

永远。

“油嘴滑舌。”裴渡舟嗔怪地瞪她一眼,心里却很受用。“那两个宫人叫什么名字,记得吗?”

江令薇咽下嘴里“说的都是真心话”几字,确认了一番记忆,“不知道。她们没提过。”

“没事,睡吧。”他说。朗月般的眸子移开时,一闪而过几分冷冽,她眼尖地注意到了,心里突地一跳,问道:“你要杀了她们?”

“怎么,”他没否认,笑容依旧,“不该杀?觉得我狠毒了?”

怎么会?她正要回答,双颊便被他掐住,说不了话。

“除了在漠北,你长这么大还没杀过人。有些事情我没怎么教过你,你今天给我记好了,她们让你听到了那些话,就等于让我知道,那是她们愚蠢。这个世上,愚蠢的人注定要吃亏。心慈手软也注定不会有好下场。”

他放开手,江令薇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我——”

“不要觉得自己蠢,永远不要有这个想法。”他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你和她们永远不同,你有我。”

“你只要对愚蠢的人心狠就可以。一切有我在。”

这番话信息量过大,江令薇愣了一会儿,才完全消化。她看着裴渡舟疏朗的眉骨与浓密长睫之下的眼眸,忽然感到了一阵心惊肉跳。

野兽对危险总是格外敏锐,她自然也不例外。即使这个危险不是针对她。

“听明白了?”他在问。

她眨了眨眼,努力将心中的惊悸压下,“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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