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至于对萍水相逢的人的感情状况表现出如此的惊讶,但实在是刚刚樊花的撮合和谌夏的回答让清孟有了太偏门的误会。
现在想来其实也有很多蛛丝马迹,两人根本没想隐藏她们的关系,那些看似暧昧的惩罚也不过是整蛊活动罢了。
只是她的眼里只装得下邢禾,所以连那么明显的事情都忽略了。
清孟的人生历程中只出现过两次这种对手还未出招,她便已经底牌皆出后路全断的情况。
第一次是和邢禾离婚。
第二次是以为谌夏喜欢邢禾。
清孟不喜欢事情失去掌控的感觉,所以人生中的每一步棋都走的深思熟虑。
邢禾是她的例外。
但是,知道没有人会抢走邢禾,这就够了。
邢禾没注意到身旁的人稍微松了口气,此时的她倒是有些愁眉苦脸的。
前几天才是她和清孟这半年来第一次见面呢。
谌夏看起来老老实实的,没想到反而是最知道怎么往人心口上捅刀子的人。
邢禾和清孟不说话,樊花知道她们没招了,再次笑眯眯地递过两杯酒。
和清孟一起喝下满满一杯酒,邢禾的心里有些不服气。
她和清孟有但是樊花和谌夏没有的可不少。
就是能说的出口的没几样。
比如曾经在同一个户口本上,再比如离婚证……什么的。
第四轮,主动权来到了邢禾这边。
出题权给到清孟。
邢禾不禁有些期待,想知道在她心里,什么可以算得上只有她们有而别人没有的珍贵物件。
“我和邢禾养过猫。”
邢禾面上不动,心里却有些疑惑。
同住一个屋檐下的那几年里并没有养过猫,清孟是会为了赢作弊编故事的人吗?
余光看向清孟,她的表情很平静,眼里看得出认真,甚至还有一丝怀念。
只是一眼邢禾便确定,清孟没有说假话。
那便是真的养过。
邢禾有些心虚,挖空心思地回忆起之前什么时候和清孟一起养过猫。
猫……猫……猫……
是那只流浪猫!
那是清孟在上大学的时候了,当时邢禾去师父家里做客,来的时候会从学校路过,她就去了大学门口等着,打算顺便带清孟回家。
那天在下雨,放学时间已经过了很久清孟都没有出来,邢禾就进去找她了。
找到清孟的时候,她正打着伞蹲在路边,伞的下面是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猫。
邢禾找了个箱子,带着小猫和清孟去市区的宠物店,给它买了猫粮、奶瓶、还有小窝。
因为时间太晚,到家的时候两个人都被清柏树臭骂了一顿。
第二天早上邢禾就回队里了,再见的时候小猫已经不在了,她猜是清孟把它送给了别人,再后来渐渐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原来清孟一直记得……
都说女同三大件是同居养猫看海,作为资深磕子,竟然在养猫这件事上栽了跟头,樊花的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
这件事她和谌夏确实没有做过,因为谌夏猫毛过敏。
愿赌服输。
两人很干脆地各喝一杯。
又到樊花出题了。
她脑瓜子转了一圈,立马就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我和小夏都有女朋友。”
看到樊花眼中一闪而逝的狡黠,邢禾艰难地保持着微笑,背地却悄悄地咬紧了后槽牙。
“哦,那倒是我们输了。”
又是各自一杯酒入肚。
主动权重新回到手上,邢禾还没想好出什么题,她转头看向清孟,眼神里带上了些求助的意味。
清孟的脸有些红,不知道是醉意上了头还是什么原因。
没经过多少思考,她的题目脱口而出。
“邢禾对我吹过口哨。”
樊花:……好土
谌夏:……有街溜子
邢禾:……啊?
那是更为古早的事情了,当时的邢禾还是一个无知少女,跟着连队里的老兵学会了用叶子吹口哨。
回来觉得清孟肯定没见过,所以才在路边上捡了一片叶子给她表演一下。
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老年人邢禾有些窘迫,耳朵都红了半边。
注意到樊花和谌夏奇怪的眼神,邢禾强装镇定。
“怎么了?你们都不会吹口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