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这个嘛?”
面对沈渐书的询问,爷爷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支支吾吾的也不说明白。
“啊,他呀,最近有些忙,他公司好像有个新项目。”
说到这里,爷爷实在是有些编不下去了,在心里有苦说不出啊。毕竟他答应过亚岱尔不要告诉沈渐书他在江城的,亚岱尔当时跟他解释说还不到向他坦白的时间,他不想让沈渐书对此感到心里不舒服。
想到这老人家暗暗叹了口气,说道“以后你们会见面的,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是吗?”
沈渐书顺着想想觉得也是,反正以后他也不会离开了,有的是时间见见这为神秘的朋友。
也就没再纠结了,收拾好自己又在爷爷那里玩了会,才打车回家。
哪怕小沈百般拒绝,老爷子还是坚持要送他上车。没办法,沈渐书只好从屋里搬个椅子出来,让老爷子好坐着等车。
没过一会,小沈叫的车就来了。小沈上车后跟爷爷挥手道别,便匆匆离开了。
然而爷爷再送完小沈后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拿出手机捯饬了两下。
没一会,一位金发碧眼身材高挑的异国男人从隔壁店里走了出来。
只见,男人好似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他眼眶红润,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地颤抖,步子也有些混乱,有好几次左脚拌右脚差点摔倒。
看的老爷子担忧的不得了,要不是身体老零件的不允许,他保准会从椅子上蹿起来去扶他。
亚岱尔艰难的走到沈见书上车的地方,朝远处望去,艰难的企图寻找到那辆早已扬长而去的白色汽车。
看着这个可怜又可恨的异国男人,老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只能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啦人都走了,除非你是千里眼才可能找到。”
当年又是何必呢,明明那么美好非要作一下子,这下好了吧把人给作没了,白白浪费了十年。
自从亚岱尔跟爷爷彻底坦白了他和沈渐书的事后,有段时间老爷子气的整整闭门几个月不想理他,最后还是及时救了老爷子的命,牛爷爷才感受到他的执着和认错态度,慢慢的重新对待他与他接触。
此时的亚岱尔仿佛自动在周围设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自己于周围的一切隔绝开来。
脑海里,心里,眼里除了刚刚沈渐书新鲜的身影,再也装不下其他。
那不是他臆想的沈渐书,不是那唯一一张被他做成怀表,藏在胸膛的照片里的沈渐书。
那时鲜活的,与他分别十年,早已成熟成为大人的沈渐书。
他会跑,会跳,会笑,会说话,不再是一道映像,不再是模糊的他轻轻一碰就会散开的映像。
他不会是在做梦吧,不,周围喧嚣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不是在做梦。
故人是真正回来了,那个和那分别十年的故人真的回来了。
他们在春天相遇,又在春天重逢。
樱花开了一遍又一遍,亚岱尔终于等到了那个少年。
那么,就请不再遗憾,向他追去,紧紧握住那只手,留住这个春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