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琉俞喊了一声后利落下马,抱着怀中之人就往那边走。
直到站定,琉俞才看清周靖周围淌着一地的赤红,冰冷的凶器染满了鲜血被随意的弃在沙土上,可他却恍若不知般犹如一个死人。
“她走了……”像说给琉俞听,又似乎在说给自己,“走了好,走了清静。”
琉俞额头冷汗冒出,心想走什么…你倒是回头啊!
大风起后又变平静,周靖转过头去看半天没说一句话的琉俞,那双平日里目带寒星的锐眸此刻满是茫然,在看见半张着嘴正准备回他话的琉俞怀中那个毫无生气垂着手臂的纤细身影时,他瞳孔收紧站起身大步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琉俞邀功似的说道:“路上碰到,我就给敲晕了。”
预想的笑脸没看见,取而代之的是逐渐变冷的脸色,他心中咯噔一下,‘完了,事办错了……我的银子!!!’
果然,周靖再开口时就道:“罚三月俸银,回去自己去领二十仗。”
“是。”他真是有苦只能往肚里咽。
见周靖伸手,他立刻把怀中烫手山芋递了过去。
接过人周靖直接向着茅屋走,转身时对着琉俞扔下一句,“上回你看上的那套盔甲去账房拿上银子去取回来。”
那盔甲要一百两银,看来这回他还是赚了。
高兴忘形的琉俞对着已经消失的两人大声说了句,“谢谢爷,谢谢夫人!”
屋内又传出一句,“外面守着……!”之后便没了动静。
茅屋里只有一处草席上铺着一层单薄的纱褥。一旁桌上还有未吃完的糕点和一碗煮的发白的肉汤。
“李恒就给你吃这些东西?”周靖鄙夷的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把随身外袍脱下后往上一扔直接散在了上面,弯腰把人放在草席上时胸口传来痛感险些两人都一同摔在了上面。
“咳咳…咳。”心口那处早已被他封住了穴位,樊若鸣再怎么说也不是习武之人,所用的力道不过蚊蝇之力,要是平日周靖也不会到这般田地,只是今日……
周靖站在草席边缘目光定定的看着樊若鸣,手摸上被她刺伤的心口时自嘲的笑了声。
终究……她还是不信他。
不然怎么会看着他死无动于衷。
周靖眸子变得深沉起来,把人强行留在身边的想法已经在这短短时间在他心中扎了根。
“爷,天快暗下来了,山路险重,要不还是带夫人先回府?”琉俞从木屋外响起。
周靖看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人,竟然有些想只停在这一刻,这样的她才会静静的任他解释,不会用那种悲伤的眼神看着他。
每看她痛苦时,周靖总在心中痛恨自己的无能,怎么到现在都查不出凶手是谁。
燥热感此时袭来,也让周靖下腹紧绷,控制不住的闷哼清晰传到了琉俞耳中,
刚才把樊若鸣抱在怀中时周靖体内那股欲望已经有要冲出的迹象。
“爷!!”琉俞见状就要冲进去。
“琉俞,你先回去。明日驾辆马车上来。”
“您的伤?”琉俞焦急的冲里边儿喊道。
周靖额头已经冒出了细汗,再开口时声音比刚才低了几分,“不碍事,去吧。”
“爷,真拖不得!你还受着伤,要不我先回去给你带个郎中上来瞧瞧?”琉俞在两人都年岁不大时无意撞见过周靖犯过一回病,深知有多折磨人。
“回去!”
琉俞好心没得到好报,回了句,“走就走。”又小声跟上了一句:“狗咬吕洞宾。”
上了马后才后知后觉想到了自家主子就懂岐黄之术,哪能真让自己死了。
琉俞走后周靖再也忍耐不住,倾身覆了上去,樊若鸣此时还在昏迷中,对于这一切没有一点察觉。粗重的气息顺着耳畔慢慢挪动着,辗转在温柔中。
周靖把手垫在樊若鸣身下,细细游走在每一寸路过的地方。二人头发随着每一次动作不修边幅的落在草席上,樊若鸣白衫被周靖像以往一样熟练褪尽。很快两人纠缠在了一起,周靖眉眼迷离,可动作却越发凶利起来。他发狠的亲吻着樊若鸣胸口那一处旧疤。
“嗯~”刺痛使樊若鸣意识回笼,一个名字直接脱口而出,“周靖!!”
周靖听到她叫自己抬头看去,樊若鸣闭着眼睛,身上的不适感让她脸上呈满了痛苦,“夭儿。”周靖停下了动作。
樊若鸣缓和了一下自己,也是那一刻感觉到了身上的不对劲,“啊!!”
“是我,是我……夭儿。”樊若鸣出声的时候身子往上移了移快速坐了起来。这一动作让脸色发白的周靖失痛的也被迫跟着她往前。
彻底清醒的樊若鸣在知道自己被做了什么后看着面前同样□□看着她的周靖,没时间去想明明已经死了的人为什么又活了过来,大声对他道:“周靖!!”
周靖性子闷沉,平日也寡言。若不是今日不得已他也不会如此急切,做出这种趁人之危之事。
“夭儿,我……”他敛藏着那点窘迫不自然的开口。
“滚。”樊若鸣声音沙哑,情绪也十分崩溃。
周靖一把将樊若鸣拉过来锢在了自己怀中,恶狠狠的说:“我碰你就这么让你难过?那今日换作李恒,我看你就乐意的很了……”
还没说完,脸上就被扇了一巴掌。
樊若鸣整个人激动道:“畜牲!”
“畜牲?”周靖被这两个字激的失了理智,腹腔里升起了熊熊燃烧的怒火,本就没退//出来的东西随着他的发怒也变得不安分起来。
周靖身体的变故也让樊若鸣痛苦的叫出了声,恐惧感瞬时油然而生。
这种熟悉的疯魔感让樊若鸣想起了什么,想起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也就知道了周靖在这种时候是停不下来的。
她用尽力气想推开周靖,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只能开口对他道,“周靖……你想让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