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们这群烂人来往,你觉得能干什么好事?”
“我说你怎么会突然转性来找我们要姑娘,还好东哥聪明,早就留了一手!”
许哥没工夫跟他废话,提起椅子就想砸过去,想到今天是跟警察一起办事,收敛了些,放下椅子改用脚,陈辉直接被他一脚踹到了角落。
趁他还没缓过来,许哥踩住他的胸膛:“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还想拦我?”
警察很快就下来了,剩下那俩马仔死死堵着门,许哥冲去过就把人掀开,把人反扣在墙上。
陈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起来了,他趁着许哥不注意,掏出匕首,直直地刺过去,凌冽的银光闪过,许哥在最后一刻回头,转身往后跌去,刀尖挑起他的衣服,沿着小腹划了一道口子。
许哥吃痛放开了马仔,紧拧着眉,恶狠狠朝陈辉瞪了过去。
要不是为了在警察面前维持自己良好公民的形象,许哥下一脚能让陈辉断子绝孙。
他控制住自己的怒火,打掉陈辉的匕首,装模作样掐住他的脖子,目光往外一扫,示意剩下的人老实点。
警察就在这时破门而入。
“李振东呢?”李坚问。
许哥起身把陈辉交给警察,指了指走廊深处,正要开口,发现鬼影子都没见着。
这居然有密道。
“丫跑了!”许哥率先冲过去找路。
没拐几下弯便找到了一个隐蔽的出口,许哥忍着腹部的伤口撕裂的痛往上爬,出来后,已经完全见不到李振东的身影了。
许哥想都没想就往河边跑去。
沿着河边长满了茂盛的芦苇,又高又密,一年一年侵占了河边的小道,很少会有人往这边走。
于是这片绿色的芦苇地就这么肆意扩张,充满了生机,也充满了未知。
刚刚被陈辉刺伤的地方因为剧烈运动,不断往外流着血,纯白的T恤没一会儿就红了一大片,他呲着牙,边跑边骂:“李振东你他妈不是很得意吗?跑什么啊?不是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跟你示好找你求和吗?有种出来啊。现在躲着是怎么回事?我来求和你都怕成这样!孬种!”
骂得过瘾,让许哥一时忘了疼痛。
他一路跑一路骂,内容不带重复的,沿着河边跑了几百米都没看到人影,就在他以为自己误判了方向的时候,嘴巴被人捂住了。
他想要去掐对付的脖子,还没够着人,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颈,他瞬间不敢乱动了,就这么被拖进了芦苇荡。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报警报上瘾了是吧?来找我求和带这么多警察?你怎么不带记者来开发布会啊?”
“带记者来直播你怎么落网吗?李老板!”许哥嘴硬道。
话闭,他嘴里就被胡乱塞进了一团破布。
他想要挣扎,身体却像喝了三斤白酒似的,软绵绵的,还有点麻,脑子也变得有些钝。
按理说自己的酒量一向很好,就算空腹喝酒,也不至于这么快就醉了。
李振东早有准备,迅速将他双手绑上。
见许哥彻底被自己制住了,他有些得意,又拿起匕首,刀尖紧贴着衣物在许哥身上划动,最后落在了还在流血的腹部。
“这么嚣张,我看你是嫌伤口太小,要不要我帮你画个漂亮的形状。”
说着,刀刺了进去,拉开更长的伤口。
灼热的痛感蔓延开来,像是巨浪袭来,逼得许哥喘不过气,他无法抑制颤抖,拼命想要挣脱。
阳光亮得晃眼,他挣扎着,脸上青筋暴起,因为说不了话而显得无比狰狞。
李振东干脆收起刀,率先掐住他的脖子,一拳给他脸上狠狠揍过去:“叫你乱动!你他妈今天到底在搞什么东西?!”
许哥鼻子飙出血,诡异地露出笑容。
搞什么东西?
亲手送你上路啊兄弟!
李振东被他笑得无比毛躁,一拳一拳砸过去:“你以为你很聪明是吗?大张旗鼓来找我求和,还带着钱来买姑娘,你真以为我愚蠢到这种地步信了你的邪?”
许哥左右挣扎着躲避他的拳头,嘴里的破布渐松,他用力一口气吐了出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虚弱却不乏狠劲:“我确实不聪明,只能拿自己当诱饵,我以为你有多精明呢,还不是出现了?我太了解你了,你怎么会错过我主动求和的场景,你才是恨不得带记者来开发布会吧!明明知道这事疑点重重,你还是被虚荣心打败,大张旗鼓来应约了。”
李振东把许哥往芦苇荡更深处拖去:“你要是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