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订购Omega抑制剂五,不,十份!”
“……好的。”
这丝毫不避讳他人的谈话,令萧韩逸握着画笔的手一顿,轻轻皱眉。
安德特走到落地窗旁,午后阳光像是给他披上了一层白纱,淡金色发泽朦胧却格外吸引目光,灰蓝的瞳孔成为唯一的深色,鲜活了这名中世纪贵族画作般的青年。
萧韩逸陡然握紧画笔,无法移开视线。
他希望此刻时间停止,直到他用画笔将那段历史通过人像一笔一划表现出来。
萧韩逸之所以成为画家,就是为了追求历史的沉重感,或者说历史的叙述感,揭开历史的迷雾,用画作而非文字表达每一段独一无二的历史,辉煌繁荣也好,衰败凄凉也罢,都是他所爱的。
如若非要形容,那便是一个人的阅历具现,在这位灰蓝眼眸的年轻异族人身上,萧韩逸产生了“皇权兴衰,淡情寡义”的错觉。
是的,错觉。
“萧韩逸?”
“有什么事吗?”
“看!”看了眼喜怒无形的主角攻,莫一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眼神中夹带对小辈的慈爱(什,“这是朕为你打下的江山!”
“……”
“哈哈哈……”
从落地窗前俯视而下,街道人车川流不息,高楼飞艇点缀着天空,萧韩逸清楚记得,那是能把异族人拉回现代的亮蓝,如同沙漠流沙化作海边沙堡,不会让他找不见,而是触手可及。
历史既如山石般沉重,看得见也摸得着,有时又如鸿毛般轻易,看得见却抓不住。
萧韩逸侧头看去,二人的影子重叠并肩,或许,这是历史的轮回,难以达到的结局。
灵感奔涌而出,画家却放下画笔,选择绘画自己的历史。
“嗯?”
见萧韩逸懒洋洋的靠在窗边,莫一诧异了一会儿便又眯起眼享受起阳光浴——上一个世界在天牢可足足被关了三个月,还可能不止。
“咔嚓”
并未走远的李叔看着手机上的照片,欣慰的抹了抹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