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池家人再次进入了古墓之中。
来到了洞穴之后,众人被眼前一幕震慑住,无一不露出惊恐之色。
因为眼前梵海毒杉枝干处镶嵌的白玉棺内空空如也,四下遍野森森白骨与骷髅。
为首的池承嗣手持佛珠,慌乱地说:“尸体呢!怎么不见了!去哪了?”
话音未落,角落中一抹黑影闪过。
众人皆惊,拿起武器防身,警惕的望着四周。
掩耳之势,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站在了祭台中央。
她肤若凝脂,因为常年不见太阳所以毫无血色,打眼看过去可以瞧见一两条血管内流着乌黑的血。
不合身和破败勉强蔽体的衣衫是池绾从盗墓贼的身上扒下来的。她的眸子透着寒意,满是野生动物对闯入领地的入侵者的敌视。
池绾迈着悄无声息的步子逼近,并不惧怕他们。
一股寒意油然袭来,池承嗣屏气凝神,浑浊的瞳孔倒映着少女的身影。
他父亲的话语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只有她死了,池家才能相安无事。”
虽然他没有参加过那年的祭祀,但依旧认出了她的身份。
“池……池绾,你是池绾!”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纷纷怔楞。
池家的族谱上从未有过此人的存在。
但在家里老一辈的谈资中时不时就会提到池绾。
那个下生就克死了自己母亲的黑毛怪物,那个被钉死在棺材里的祭品,那个为池家换来昌盛不朽的池绾。
发觉他的惧怕,少女启齿间话语声宛若一条毒蛇般爬过众人的身子,引起战栗。
“池正商和池天韵在哪儿?”
八十年前那场声势浩大的祭祀至今令人记忆犹新,池家那每一张虚伪的面容,她都记得。
尤其是亲手放血割肉的父亲和把她钉死在棺材内的爷爷。
几十年不见,知情的众人早以为池绾已然死于墓中,为梵海毒杉做了养料。没想到她居然会活到如今。
并且面容只是十七八岁的模样。
见池承嗣没有回答她,池绾将视线挪开,打量起他身后的众人。
她游走在梵海毒杉前,幽幽开口:“当年池家人唤我怪物,饮吾之血,啖吾之肉,将我钉入棺材中,只为池家百年基业。现今八十年已过,池家的安生日子也该到头了。”
“命数天定,何必殃及无辜?”
池承嗣定下心神,毕竟在这些小辈前他不能失了身份。
听闻此话,池绾脚步顿停。
犀利的眼神落在池承嗣身上,只是刹那间便来到他面前,扼住了他的脖颈。
池家人纷纷持着武器,可都不敢上前。
“无辜?池家的人有谁无辜!”
无辜的不应该是她,不应该是她的母亲程春舒吗?
池家为了自己,牺牲了她们。
池承嗣挣扎着却挣脱不开,他握住脖颈上的手,猩红着双眼说:“你究竟要怎么样?”
“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