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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情真意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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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怎么会……

楚雁离慌忙向着纱帘外望去,只见那一抹白色悠然而至,雪丝轻挽,发髻松散,蓝眸之下坠泪一点,美目一弯唇间挑笑,楚雁离整个人都不太好了,他在看到这身影之后,双腿发软,就差直接跪下谢罪了。

“庭……庭宣君?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要什么解释?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楚雁离有些懊悔听信了将离的话来了这烟花之地,现在说什么感觉都苍白的很。

对面的人没有回答,而是转头对着将离示意,将离这才憋着笑解释了起来:“怎么样?是不是连你也骗过了?”

“别怕别怕,他不是庭宣。”

“这位是姽婳公子,不归花楼的第一妙人,善于乔装易容,比那蝶褪之法还要更为精绝,是不是一点儿破绽都看不出来?”

话说到这里,楚雁离才敢喘气,砰砰直跳的心脏这才放下,他仔细的端详起了姽婳,这容貌和蓝澈真是一点分别都没有,若不是将离说是易容所致,他一定会怀疑这是蓝澈的亲生兄弟。

“让楚公子受惊了,我自罚三杯给公子赔罪。”姽婳倒是很会看眼色,他执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覆满三杯后才落座。

真的太像了,楚雁离有些移不开眼,这种姿态的蓝澈他可是从没见过,姽婳倒是帮他填补了一个幻想,他不由得问了起来,“你这易容之术也太过精湛了,我竟会看走眼。”

“我师承极乐城,这幻化之术自然是天下第一,不过想要装扮成这位公子,还是有些难度的。”姽婳笑道,蓝澈的容貌本身就精致的很,几乎没有任何瑕疵,想要做到完美无缺,肯定需要花大功夫。

“那,二位公子,可以开始了吗?”姽婳催促道。

“当然,淮洲,你将他当做庭宣,先随意说点什么。”将离摆出一副老先生的样子开始指点江山。

眼前之人虽然与蓝澈一模一样,但是楚雁离却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调情的话,他憋了许久,最后才淡声说道:“幸会。”

这一句,直接让姽婳和将离笑出了声,将离更是乐的合不拢嘴,这话陌生的像是两个萍水相逢的路人,没有丝毫感情可言,将离也不难为他,便开始了详细的讲解。

“淮洲啊,你这样可不行,先把羞耻心放下,我让姽婳易容成这样,就是为了让你好接受一些,若是你能让姽婳动心,那想取悦庭宣就不是问题。”

姽婳也十分懂事,他常年待在这风月场,对拿捏人的手段自然也比较在行,他以身作则,用指尖将酒杯推到楚雁离面前,而后问道:“楚公子,若是你想让我喝下这杯酒,你会如何做?”

“呃……”楚雁离脑子飞快运转着,他多半会直接问蓝澈想不想喝,若是蓝澈不愿意,他肯定也不勉强,但是他刚刚将想法说出来,姽婳便笑着摇摇头,而后将杯盏拿在手中道:“楚公子当真是个老实人。”

“将离公子,麻烦你给楚公子做个示范。”

“玄莲,你过来。”

姽婳怕自己亲身演示会让楚雁离感到不适,便又叫了一个姑娘坐在了将离身旁,将离会意,将杯盏往唇间一衔,手托着玄莲的后脖颈,杯盏一倾,酒水尽数流向了玄莲的口中。

继而齿间一松,便唇舌相依,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的楚雁离直接蒙顿在了原地。

还能这个样子吗?直接不经允许喂酒?这道题原来是这样解的啊!

“怎么样楚公子,看明白了吗?”姽婳托腮笑道,他摇转着杯盏道:“有时候不需要说那么多话,主动些,霸道些,也可以达成目的。”

“这位庭宣公子应该很难拒绝你的要求吧?”

这点倒是没错,蓝澈似乎不会从不会拒绝自己,楚雁离越来越佩服姽婳,“是,他不会,但我该……呃……”

“我好像已经做错了一步。”

“这个我听将离公子讲过了,这个担心完全没有必要,你没有经验,他也没有,所以不会多想。”姽婳的答案倒是安慰道了楚雁离,“公子若是不擅长说情话,倒也不必勉强,有时候,可靠一些外在条件助力。”

“若是这位公子酒力不佳,那以酒为引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不是有点趁人之危?”楚雁离道。

真是意外的正人君子呢,姽婳心想,他转言道:“要的,不就是趁人之危吗?酒可以麻痹人的意识,也会放下戒备,让那些埋藏于心底的真情显现出来。”

“楚公子善饮,应该明白一点,所谓的酒后乱性,多半是借着酒力说那些不敢明说的话和做平日不敢的事,若真是喝的醉意滔天,除了想睡觉应该没有别的想法了吧?”

“小酌两杯,培养气氛,若是半推半就,那便是成了。”

“楚公子,接下来,才是你的主场。”

原来是这样,真是学到了不少,他赞许的看了一眼将离,这位姽婳公子确实善弄人心,确实是个很好的先生,而后姽婳又说道:“除了单一的亲吻,手上的动作可别忘了,抚头抚腰都好,总之要考虑对方的感受,莫要粗暴,当然,楚公子要自己根据情况而转变,若是对方喜欢这种强势,那不计后果的索取也并非不可。”

姽婳为了让他更明白,还专程亲自示范,楚雁离看着双颊羞红,尤其对方还是顶着蓝澈的脸,怎么看都会有些诱惑的意思在。

“若是到了下一步,那楚公子,你可就得慢些了。”姽婳莞尔一笑,贴在楚雁离的耳边低语着什么,坐在对面的将离,肉眼可见的看到楚雁离整个都红的发烫,显然姽婳应该是教了他一些更为实用的内容,楚雁离虽然平时大大咧咧,但是在这方面,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青涩感,将离贯是懂他的,所以一把抱起玄莲去了别处,留给楚雁离足够的空间探讨。

“楚公子,现在可否再试试,能不能讲出来一些讨人欢心的话。”姽婳双手托腮,望着楚雁离。

楚雁离屏气凝神,看着眼前的姽婳嘴巴微张了几次,但是那些原本就可以脱口而出的话却始终梗在嗓子眼一句也说不出来,他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总是放不下这脸面,姽婳已经够配合的了,他怎么还是这么不争气。

“姽婳公子,能不能帮我再拿一壶酒来?”楚雁离想了半天决定给自己多灌几杯,或许喝的大一点自己也就放的开了。

姽婳会意起身,走向柜台要酒,但正当他准备离开之时,一只手却搭在了他的腕子上,姽婳看着对方先是一愣,而后便识趣的收了声。

“东西给我吧。”

“好,有劳。”姽婳将头上的发簪取下递给对方,“这样,才像。”

趁着这空档,楚雁离来回琢磨自己要说的话,他尽可能的让自己将心态放平,这短暂的几分钟,他想了很多,尽管姽婳有着一张与蓝澈分好不差的脸,但他不知道为何总能一眼就出戏,姽婳的身上,似乎总是少了什么。

直到姽婳回来,将酒水端到了他的面前,楚雁离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跳了出来,情话是讲不出了,真心话倒是有不少,他边倒酒边说道:“实不相瞒,这说情论意的事情我很是不擅长,便是公子演的再好,我也很难入戏。”

“我对公子没有情,所以谈不出一句爱,望公子不要怪罪,今日之事,我很受教,在此饮尽一杯,聊表谢意。”楚雁离双手举杯,仰头将他杯中酒水喝了个干净,唇间的酒香让他梦回春山之宴,那日他为了与风知还赌一口气喝到烂醉如泥,也是那日,他根本没过大脑就强行抱着蓝澈不撒手。

他真的太喜欢蓝澈了,即便知道当初的动作有些冒失,但是他还是固执的想要蓝澈待在他的身边。

“多谢公子让我清楚了一件事,即便容貌相似,但只要不是他,我都无法接受。”不知不觉间,楚雁离的话也多了起来,聊着聊着,话题也从之前的教学变成了抒怀,他滔滔不绝的向对方表露着自己对蓝澈的心意,对方也十分认真的听着,并没有打断。

“他是我第一个让我真的想要给予全部的人,我喜欢他,可以说是几近痴迷。”

“与他分别的时候,我都在期待着下一次的重逢,无事之时我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的守望,只要他在我的视线之中,我就会很满足。”一阵千秋岁的幽香传来,安抚到了楚雁离已经有些崩溃的神经。

刚才姽婳的身上,有这个味道吗?楚雁离怀疑是自己喝大了,但是看着眼前的人,他的心却不由得颤动了起来,但他明白,这不是蓝澈,他不能做任何出格的事情。

“你当真,这么在意他吗?要不要同我说说,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姽婳”的声音温柔了起来,同之前相比,少了几分媚意,而多了几分柔情。

“当然,我很在意。”

“他从来都不会保护自己,一遇到事情,总想着去用己身填平因果,可是,我会心疼,我心疼他站在高处无人守候,心疼他如履薄冰还要小心翼翼的前行,他身旁有太多人,我总想挤到最前面,握着他的手同他说,别怕,我在。”

“但是,我没有这个资格,他已是万峰之巅,我除了给他增加困扰,什么也做不了。”

“我是胆怯的,是懦弱的,但是这并不妨碍我想保护他。”

“可惜……这话我当着他的面,竟讲不出来,可能在他看来,这也是个笑话吧?”

“姽婳”见他面色有些消沉,便摇了摇头道:“这话,楚公子应该对他说的。”

“两个人在一起,最忌讳的,便是无言无语,这世间有诸多误会都是因为未曾开口所导致,若真的知根知底,又怎会有那么争端?”

“楚公子既是一心一意,那何故在此抒情?应去寻那正主才对,将这满心之爱说于他听。”

也是,在这里说的再多,蓝澈也不会知道,楚雁离在此恭恭敬敬的行礼致谢,“姽婳”见状便笑了起来,“旁人来这不归花楼寻的是风花雪月,楚公子还真是不一样,寻的竟然是真情。”

“见笑了,多少还是因为自卑吧。”楚雁离站起身,“我先回去了,免得他担心,帮我和将离打个招呼吧,我就不碍着他的好事了。”

“好,公子慢走。”

待楚雁离离开后,真正的姽婳才从一旁走了出来,坐在了刚才楚雁离的位置上看着对方轻笑:“干嘛不告诉他,正主就在这里?”

蓝澈一直惦记着楚雁离想吃的菜,所以在忙完公务后便到了十四街,一来便刚好看到将离在交代什么,所以他没有直接现身,而是躲在了一旁观望,直到将离说出让姽婳易容这件事后,蓝澈才明白他们来此出的目的。

只不过姽婳留了个心眼,在见到蓝澈之后并没有暴露楚雁离想要请教的真实内容,只说他是来散心找人聊天而已,所以蓝澈也没有多问,姽婳很会来事,先是怂恿蓝澈去学菜,自己在前招呼,等楚雁离问完了该问的,再让蓝澈来接手听听那些肺腑之言。

这样一来,这桩好事也就算是成了。

“会吓到他的吧?”蓝澈将发簪从头上取下还给姽婳,“不过也正因为他认为我不是蓝澈,所以才会说那么多真心话不是吗?”

“也有道理。”姽婳笑道,“不暴露身份也好,堂堂天尊神君在十四街出现,若是传出去还真是个大事情。”

“若非神君指点,恐怕我也做不到这么惟妙惟肖,到底是比不了师尊他老人家的造诣,还是得多学啊……”

蓝澈看着姽婳那丧气的模样,不由的也放松了下来,“我的金丝排骨打包好了吗?”

“好了,还在炉子上温着,等下神君走的时候我叫人拿来便是。”姽婳拿着筷子夹着桌上没吃完的菜说道,“谁能想到,神君大人竟然会跑到这里学做菜。”

“谁让你师尊的厨艺好呢?我在神域又找不到比他更懂的人,再说,我可是带足了学费,一桩买卖,谁也不亏。”蓝澈挽着耳鬓的发丝道,“也差不多要回去了,你好好招待将离吧,这些日子我看他是快要憋坏了,若有额外的消费,算我账上便是。”

楚雁离出了十四街后,感觉头晕脑胀,他放慢了步伐,想让悦动的风带走身上的酒气,刚才不应该多叫一壶酒的,现在身上全是味道,等会蓝澈若是闻到了自己该如何解释?

他正缓慢的向着神庭的方向前行,背后忽然闪现的灵气让他警觉了起来,这灵韵从在十四街的时候就若隐若现,毕竟十四街人来人往,他也没有太在意,但是这股灵韵一直跟着他不肯消散,这便有些蹊跷了。

是谁在跟踪他?

他站定身子,将沧渊剑唤出,而后一个转体飞抛,将剑掷了出去,只听叮的一声响,沧渊剑便停滞在了空中,楚雁离回眸浅望,背后竟然涌起一面水墙,将沧渊剑挡了个严严实实。

“陆竹笙?”楚雁离看清了水墙背后的人后,发出一声惊叹。“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若不跟着,怎会知你来了这种地方?”陆竹笙抬手将水帘收回,阴沉着脸向着楚雁离的方向走去,“你竟然敢背着神君来这种不归花楼,楚雁离,你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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