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不会温柔些吗?”柳叙白的声音中夹杂了一丝微愠之色,但沈凛听得却是有些娇意泛泛,于是也玩闹了起来。
“这便痛了?等下不得又哭的可怜兮兮?”
“啧,自相矛盾,要也是你,怕也是你,犹豫不决还是你,不若你自己说说,想我怎样?”柳叙白长睫扑扇,迎身向前,鼻尖如蜓尾点水般触擦着沈凛的侧颊,见他还没反应过来,便扑在他的耳边寥言半句,那柔语暖言如同一道咒令般钻入沈凛的耳中,刺弄的他浑身燥渴万分。
“那……这样好不好?”
“赦许你,弄脏我。”
沈凛双瞳一震,托在柳叙白后腰的手也跟着抖腾了一下,这还是柳叙白吗?是他认知中那个会因情欢而羞怯,因戏愚而退拒的柳叙白吗?
沈凛心感惊喜又好奇,探索欲冲上了他的颅海,看来他确实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柳叙白了,这神骨重生后的他,连着性格也变得洒脱了起来,这可与自己预想的差了太多。
再撩戏下去,自己可真就要乱了分寸了,床笫之上,他可不能失去主导权。
上身压进探前,掌推虚抬,柳叙白腰迹空悬,头坠点落在玉床之上,素裳如蚌翼轴开敞放,内里尽显无余。
踝间银铃因骤然的起落叠撞触响,乱音重调,细碎频密,左右无规摆辍,扬扬几落间,律奏寻得衡位,铃震颤摇,常限游滑于环圈下迹,时而巡圈过半,时而止停暂歇,低音缓起,再而迭进,密点如战信,击鼓而进,鸣金则退,齐音共调奏曲多复。
“唔…嗯…这么喜欢吗?看来寒濯很满意啊……”雪丝绕缠在颈间,柳叙白息声渐短,择空冒了一问话。
这一问倒是让沈凛愣了半刻,寻常到了这份儿上,柳叙白都泪濯眼间,今日虽红了眼眶但却面色微改,看来在这本源内核的加持下,自己不光是术力受了压制,连机能也弱了不少。
柳叙白见他诧异,便淡笑着补上一击,肘尖着床将身子撑起,迎着沈凛方向移游寸许,齿间流透出轻轻几声叹吟,“唉,只怕明日扶墙而出的,得是寒濯你了。”
“琅環君是仗着我不敢过界所以刻意寻衅?”沈凛当真对现在的柳叙白爱不释手,这种游刃有余的松弛状态让他想要更进一步的劫掠柳叙白的理智。
“嗯~?何须刻意?我自是有法子让你起不来床。”柳叙白将手从沈凛腋下伸过,环抱住他那结实的背脊。
“莫要以为上者才能为王,作为你的师尊,这亏下的课,得替你好好补上。”
“难道寒濯以为,熬夜苦学的仅你不成?”
他故意在沈凛耳边吟吟浅声,扰弄着沈凛已经所剩不多的冷静,语毕半霎,沈凛便感觉自己的腰腹之上有几处生关要穴,被柳叙白准确无误的施力点按,突然泄力的虚乏让他身子一软,险些直接栽瘫在柳叙白的身上。
“嘶……”沈凛倒吸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招式?怎么会这么快?柳叙白什么时候还自通了医理?难不成是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学的吗?
泥泞之余,柳叙白并没有打算放过沈凛,未让他歇足半晌便又顺脉触点他侧腰穴位,加以灵力施注,沈凛很快便面色染红,息喘也变得毫无节奏。
“再来,不够。”柳叙白吻了吻沈凛肩膀,轻舐指尖残余,然后看着一脸惊异且不知所措的沈凛,他轻咬下唇,淡笑道:“从前欺我未涉人事,再欺我身骨虚浮,如今我便以这新焕之躯加倍奉还。”
“便看寒濯能给多少次,我当奉陪到底。”
“我,还要~”
“寒濯,敢吗?”
沈凛大脑原本就有些衔接不上这一时半刻发生的事情,柳叙白该不是让人夺舍了吧?这恐怖的索求欲简直让自己欣喜的发狂,惊叹之余,他略带玩味的说道:“琅環君,我当真是小瞧了你啊。”
“看来为了备这份厚礼,琅環君下足了功夫。”沈凛也不想在顾及什么,既然柳叙白已经放了这样的狠话在前,他哪有再退的道理?他将坠于身前的一缕长发衔咬在口中,然后衅声道。
“莫说扶墙而出,便是要跪地俯爬,我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