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不过是亲了一下,又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骂的这么难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才会这般指责。”沈凛故意抛出了刚才的与风知还对视的话头,他料定风知还不敢接。
“你该不会真的看到什么了吧?说与我听听?”
“你!”风知还话到了嘴边却又吞了回去,柳叙白还在,他不能像沈凛一样信口开河,脸上羞愤交加,所以只能恶狠狠的瞪了沈凛一眼。
“怎么样,刚才看到的好看吗?若是喜欢,下次让你看个够。”沈凛在回敬了一个白眼后,在与风知还侧身之际,轻声耳语道,但看风知还的脸色渐黑,他的目的便达到了,于是牵着柳叙白向外走去。
“走吧!琅環君,我陪你去云梦庭。”
柳叙白渐渐习惯了两人的拌嘴,所以也没有从中调停,反正劝了这次还有下次,干脆让他们吵个痛快算了,这也算是生活意趣。
一路上柳叙白都心事重重,他还在琢磨叶溪曲的动机,东主的事情若是翻到明面上来,不要说自己,就算是加上都云谏、白玉京和夜观澜,也保不下她。
这罪责,可比自己当初犯的要重的多,恐怕就算是剔除神骨,都不一定能平息众怒,那些神官可不是好对付的,光是背后牵扯的实力就足以将她钉上死刑架。
这一点,叶溪曲就算再蠢,也不会算不到这后果,究竟是什么样的筹码,可以让她这么不顾一切帮东主做事?
但正当他思索之时,迎面便看到一个女子步履匆忙,向着未央庭的方向疾行,慌慌张张的模样看着十分可疑,许是太过着急,在与柳叙白擦身的时候,重重的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对不起!对不起!”女子被这突来的阻力冲的一趔趄,在看清眼前之人后立马鞠躬道歉,能在神庭中随意游走的,肯定都身份不凡,先道歉准是没错。
“姑娘这是遇上了什么事?怎么这般慌乱?”沈凛也没有责备对方的冒失,因为他看的出,这个女子确有急事,所以一边帮柳叙白揉着撞痛的肩膀一边细声问道。
“画影?”柳叙白恍然间记起了这张脸,她曾是叶冰清身边的近侍,所以总会陪着叶冰清身边帮她打理外务,一来二去,也和柳叙白他们熟络了起来,经常替叶冰清向未央庭传口信。
画影突然被人叫出了名字,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望着柳叙白和沈凛,大脑内飞速思考着,不一会儿,她的眼神便亮了起来,“蓝澈神君?你是蓝澈神君?”
“是我。”柳叙白轻轻点了点头,但画影的激动远超他的想象,她冲上前,一把将柳叙白的手握住,然后双目凝泪的跪倒在地,“神君,还好你回来了,出事了。”
蓝澈这个名字在画影心里,有着很高的地位,所以一见到他,就如同找到了最稳当的靠山,画影所有的情绪便都释放了出来。
柳叙白虽然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但还是关切的将她扶起,然后轻声道:“别哭别哭,出什么事了?”
“我家神君,失踪了……”画影说完,眼泪就大颗大颗的从眼眶滚落,可想而知,她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是有多焦急。
失踪?这个词着实不应该出现在神庭之内,叶溪曲居然失踪了?
“你别急,和我说说,怎么回事?”柳叙白安抚着画影的情绪,天尊失踪可不是小事,若是她自己不告而别也就罢了,但若是被人劫持,这神庭的安保岂不如同儿戏,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画影抽噎着开始了自己的叙述,昨日叶溪曲回来怒气未止,说是碰到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与她起了争执,所以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生闷气,时不时还会从房里传来摔砸东西的声响,她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出来,连准备好的晚膳也没有吃。
没有吩咐,画影也不敢贸然进入,只得在房间外守着,到了早膳时分,她才壮着胆子去敲叶溪曲的房门,几声扣门之后,里面并没有回应,画影以为是叶溪曲贪睡所以悄声进房,想查看一下她的状态是否良好。
但是一进屋子,就看到了满地的狼藉,桌架摆设都被摔在了地上,而叶溪曲的床铺却整整齐齐,并没有被翻弄过的痕迹。
门窗紧闭,百叶帘也未有合起,画影连忙唤着叶溪曲的名字,希望能得到回应。
但是她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没有发现叶溪曲,出来询问周围值守的甲兵,也称云梦庭并无外人出入,叶溪曲也不曾离开。
她唤来众人,将整个云梦庭翻了个遍,依旧没有查到一星半点的叶溪曲的去向,所以暂时只能判定是失踪。
她原本想去长乐庭找都云谏,但是都云谏今日面客,这种事情不能在公众场合下说,但是这情况有耽搁不得,夜观澜不在,所以她只能去华音庭寻白玉京,但白玉京一早就去了未央庭,所以她便马不停蹄向这里赶,想要将叶溪曲失踪的事情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