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情到浓时,谁又能保证完全的克制呢?
正巧不远处有人路过,沈凛灵机一动使坏咬了咬柳叙白的耳垂,柳叙白本就敏感,他怎受的了如此的挑弄,不由的发出一声轻吟,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也惊动了在巡夜的甲兵。
“你听到没,是不是有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别是刺客吧?”
听着甲兵们的交谈,柳叙白马上用手将自己的嘴捂了起来,眼眶里泪花翻涌却不敢再发出一点响动,这正是沈凛想要看到的,柳叙白隐忍的样子,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嘘,琅環君,小声些。”沈凛弯眼一笑,这话完全就是在冲击柳叙白最脆弱的神经,他将柳叙白的身子翻过来,让他看着下面正在仔细搜查、越靠越近的甲兵,而后在他耳边轻声道,“不想被发现,就忍着点。”
“你是不是听错了?这里没有人啊!”
“也许是吧?要不再去旁边查看一下?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两个甲兵的交谈声逐渐远去,柳叙白砰砰直跳的心也终于平复了下来,但沈凛似乎并不想他这么安定,便又在他的后颈处轻咬一口。
“寒濯,你别……我求你别……这样。”柳叙白被沈凛欺负的呜咽不止,他现在除了求饶别无他法,这眼看就要到了众人起身的时辰,人只会越来越多,沈凛若再不停下,他这脸就要丢光了。
“我、不、要。”沈凛一字一顿的拒绝了柳叙白,“这会喊停,惩罚加倍。”说完便故意用膝盖在树枝上磕了一下,这力道不小,枝叶的频颤更加剧烈。
这样的动静只会引来更多的人,柳叙白彻底绷不住了,连哭带喘的说道:“好好好,依你还不行吗,我错了我错了。”
“难得,琅環君还会认错。”沈凛很是满意他的反馈,“错了,就好好受罚,免得日后琅環君不认。”
虽然柳叙白嘴上说着软话,但是他却必须承认,这次的体验也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快,那种极致的压抑,伴随着亢奋的神经悦动,一直在他的颅内循环往复,如同琴弦般将他的神志逐一拨乱,心跳的节奏早就超过了呼吸了频率,十指相扣,发丝纠结,将所有的思绪都通通撕扯消碎,只留下了无尽的暖意缱绻。
直到魔宫中的行人多了起来,沈凛才终于放过了柳叙白,回到房内后,柳叙白已经被过度紧张与兴奋弄得力气全无,再加上喝了不少的酒,他很快就陷入了昏睡。
沈凛拿着绢帕轻轻沾拭着柳叙白额上的汗水,眼睛的视线始终未敢从柳叙白身上离开。
尽管柳叙白说了不会发生什么,但在一番欢愉之后,他还是有些后怕,这种幽幽的恐惧一直让他无法入睡,只能用力的抱着柳叙白不放。
沈凛也不晓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的梦中,不再是哪些残碎的画面,取而代之的是诸多曾经美好的片段,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没梦了。
睡梦中的他不知是何时意识到了自己身在梦境,一想到梦醒之后,可能又要面对残酷的现实,沈凛便挣扎着想要从梦里脱离。
他不想在醒来之后再看到一张空空的床榻,亦不想短暂的温存之后,就是无尽的分别。
他宛若站在一口看不见天的深井之中,除了向上攀爬没有任何的方法可以让他逃离着亦真亦假的世界,当梦境中的他将手送到井口的那一刻,现实中的他也终于睁开了眼。
“琅環君!”他猛然的坐起身,本能的叫出了柳叙白的名字,这是他睁眼就想要第一时间看到的人,他必须确认,柳叙白还在他的身边,昨天的一切,都是真实而非梦境。
“我在。”
柳叙白那一句懒懒的回应,这才让沈凛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