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韵拿出一个白瓷瓶,然后将储存在里面的丹药倒出出一颗在掌心,强行按入柳叙白的口中。“你既然见识过了红袖招,那仙子醉对于你而言应该不在话下。”
仙子醉?这又是什么新品种的毒药?因为药物过喉的速度过快,喉咙被这异物带过有些发痒,柳叙白不由的咳嗽了两声。“这是什么药?”
唐韵将柳叙白拎拽起来,几乎是用拖行的方式将他带到了一个寒冷异常的空间之内,柳叙白双眼依旧还被蒙蔽着,只觉得周围的温度滴水成冰,寒冷异常。
唐韵一把将他推了进去,然后阴笑着说道:“等会药效发作,你就知道了。”说完便听到厚重的石门关闭的声音,柳叙白将眼前的白绫扯下,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已经切割整齐摆放规整的巨型冰块。
这是个冰窖吗?柳叙白疑惑,难道唐韵是想把自己冻死在这里?周围寒气四起,柳叙白身上的衣服着实有些单薄,不一会就开始觉得身体有些失温。
就在此刻,柳叙白溘然发觉一股热流从下腹开始上涌,这热流弥漫的很快,不一会便这股热气便冲到头颅,柳叙白的喘息开始变得有些凌乱。
好热,柳叙白不由得将领口松开一些,身上的汗水顷刻间浸透了衣衫,原本还觉得此地寒冷,现在却又觉温度刚好。但这种平衡很快就被打破,因为柳叙白的体温还在不住的上升,他的脸已经完全被绯红色填满,呼吸也开始困难。
这到底是什么?柳叙白尽可能的让自己靠近那些寒冰来控制体温,他恍然想起上一次沈凛在替自己解红袖招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景。
这仙子醉,是情毒?
身体的气力伴随着体温的升高逐渐损耗殆尽,柳叙白只觉得浑身酥软,由体内向体外散发着一股麻痒的感觉,这种不适的状况还在加剧,柳叙白坐在地上,指甲在寒冰之上刻画出了深深的白痕。
好难受,柳叙白的意识开始混沌,心底掩藏的欲望在不断扩大,他将手按在自己的伤口上,强行把刚刚有些凝固之势的血痂重新撕开,温热的鲜血流出,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弥留的意识重新回到了颅内。
唐韵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给自己下情毒?柳叙白仰头看着天花板处凝结的冰柱不由得感慨,这个时候,他唯一能想起的人,居然是沈凛。
不能再有期待了,柳叙白用力的摇了摇头,想把这种想法从脑子中赶出去,他不能让自己再陷入这样的幻想里,他不能指望沈凛会来救自己,不然……
不然就是再多失望一次。
这种冰火两重的熬煎,柳叙白最终还是没抗住,头一沉,倒在在了寒冰之上。
“行了,带他走吧,拿去做你的献礼。”唐韵的声音在柳叙白失去意识之前传入耳中,在他眼睛合上之时,最后看到的便是那蓝灰色的长衣。
果然……和自己预想的一模一样,柳叙白苦笑,又要开始了吗?想到这里,柳叙白最后的意识也随之消散,彻底晕了过去。
重回摘星阁的沈凛一刻也不敢松懈,从太阳初升一直待到了日落时分,他将所有的灵力都运作在灵心道骨和灵力感知之上,因为这一次搜寻的不只是婆娑城,还有这个世界的每一处,这颗后期修炼的灵心道骨虽然强大,但这种大面积的观测还是让沈凛有些吃不消,但是他也只能咬牙坚持,不然随时有可能错失营救柳叙白的时机。
功夫不负有心人,城南的古槐附近,突然迅闪过一道白金色的光线,是唐韵现身了。
这次沈凛没有贸然行动,他知道唐韵诡计多端,他一定知道自己在等他出现,保不齐这突然闪现是调虎离山之计,沈凛已红莲业火化出一道分身,继续留在摘星楼观测,自己寻了个无人的时机飞身下楼,向着城南古槐处赶去。
果不其然,唐韵已经在茶摊前等他,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风轻云淡,他见沈凛来了,没有丝毫紧张,“来的还算快,不然这茶都凉了。”
“琅環君呢?你把他带到哪里去了?”沈凛拔剑直指唐韵的咽喉,如果这一次他不说出柳叙白的下落,那沈凛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将唐韵斩杀。
“想知道?”唐韵没有躲避沈凛的长剑,相反则是将脖子向着剑刃靠近了一分,而后笑道:“我偏不告诉你,有本事你将我杀了,自己去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