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凛突然对容城倩感知到的这个女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等事情告一段落后,他一定要查一查这个人是谁,不过既然有方法应对现在柳叙白的情况,他便放心了许多,待一会众人散去,他再找机会给柳叙白服下。
众人在屋内折腾了许久,宛郁蓝城本是不愿离开柳叙白身边,但硬是被广晴然拖着去休息,临走前还不忘咒骂了沈凛两句,将离现在是代尊使,不能总在梧桐馆留着,他还得替沈凛去处理魔宗内部的其他事情,不然批折肯定会堆积如山。
沈凛趁着没人在身边,将掌心那颗药丸放入水中化开,柳叙白现在是没有办法自主吞咽药丸的,他端着瓷杯将药喂给了柳叙白,确认所有的药汁都喝尽后,他才将柳叙白重新扶着躺下。就在他将瓷杯放回原处的须臾,他再回床边见柳叙白脸上的伤口开始愈合结痂,他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便摇了摇脑袋,再次贴近观察,为了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他特意将缠绕在柳叙白脖子上的纱布打开,原本还有些渗血的伤口竟已经完全闭合。
柳叙白的呼吸从微弱逐渐变得正常平稳,显然是在药丸的作用下,他的身体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这药真有奇效?沈凛若不是亲眼所见定不会相信,容城倩只是说这药可以压制骨生花,并没说它还能疗愈伤口,这种有起死回生之能的神药到底是出自谁之手?
但这终归是个好事,沈凛心想,既然对方替他解了燃眉之急,那他便又有了机会像柳叙白问清楚骨生花的事情,可是,那个女人一直反复提醒他,要他不要忘记答应的事情,沈凛左思右想,是真的想不起来,他到底承诺过什么。
算了,还是等之后去神识空间慢慢翻找吧,毕竟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会留在记忆余响中。
沈凛连着忙碌了太久,困意逐渐涌上头,他搬了张椅子坐在柳叙白的床前,身体向后微倾,手臂架在扶手上扶住额头,他闭上眼睛,原本想要小憩一下,但却因为太过疲惫,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梦中,沈凛感知自己的意识被拉扯到一个虚无的空间中,空间内黑暗无边,他左右张望着,这里像极了他第一次到自己的神识空间,他刚往前走了一步,地上便显现出白金色的交织丝线,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棋盘之上。
这是哪里?沈凛没有见过这幅景象,他每往前走一步,地上的格子便会被点亮,亮光之中,他看到了一些闪回的场景,似乎每一个格子中都在上演着一场正在进行的戏幕,这些场景多数是他不熟悉的,格子中的人们穿着各异,似乎都不属于同一个地方。
“你来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突然在虚空中亮起,沈凛向四周望去,他并没有看到任何虚影或者实体,这个声音是凭空出现的。沈凛刚准备问对方是谁,但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所有的话语都被卡在了喉咙里。
“听我说,能让你来此,实属不易,所以你认真听我说完。”
“这次是我替你争取来的机会,希望你好好把握,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如果这一次你再弄丢他,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了。”
“真的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为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
“像从前那样,坐下来喝一杯,把误会好好解开。”
“唉,你们俩以前就是这个毛病,现在还不愿意改。”
“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
“回去吧,别忘记答应过我的事情,希望下次再见不会是这个局面。”
“当然,虽然真的很想你们,但我还是希望你不要那么快的见到我,不然就说明事情朝着另一个不好的方向在发展。”
“我把他交给你了哦。”
是谁?沈凛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在哪里听过,但那应该是在很久之前,他还没有来的及多想,意识就被送回现实,他猛然睁眼,身边的蜡烛已燃尽大半,想来应该是自己入梦了很久。
女人的声音在他脑内不停重复,他应该是见过这个人的,但是为什么他无法回忆起这个女人的样子,颅内没有任何一个形象能与之匹配。女人的话中之意,是她帮着自己改变了柳叙白原有的宿命走向,显然她与柳叙白还有自己都曾相识。
为什么会想不起来?沈凛头疼不已,他颅内的记忆枷锁已经全部解开,这点毋庸置疑,不应该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难道是因为太过久远所以产生了记忆缺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