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牡丹有一曲想请世子品鉴。”
劝不动宁柳的宁浩元赶人:“文侍郎一会就带人过来了,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宁柳离开时和牡丹擦身而过。
牡丹自负容貌还是第一次见完全不为她停留的男人,不由得回头看宁柳背影。
快马加鞭在街上狂奔的文致远求见今日在户部值房的燕无霜,把今日发生的事一字一句不敢遗漏的描述出。
燕无霜处理公务非常快,眼睛一扫手上就批注了。
“伺候宁世子的人半年一换,这次提前给他换了,崔天行要住宁王府就让他住,下面盯着的人也省事。”
文致远冷静下来去安排。
不久,穆清进来跪下。
“穆清办事不利,请丞相责罚。”
燕无霜眼睛放在纸上:“你做的是暗探,今日后我只能将你放出邱阳。”
穆清咬牙道:“是。”
半个时辰后,宁柳和宁浩元的谈话出现在几人的桌前,各有思量谋算。
在花园处找了个石桌,萧声中宁柳把福州案卷宗展开。
一刻钟后,宁柳忍不住站起来渡步。
见鬼了不成,从福州到邱阳山高水远、盗贼横行,税银都安然无恙的到了,甚至已经被户部派人清点了一遍完成第一道手续。
结果押送税银的队伍等入库的时候到了邱阳南边的客栈歇脚一夜税银就被人给调换了,若不是押送的人手滑贴了户部密封条的箱子摔在地上被撞开,银子摔成两半,怕是入了库都没人知道银子已换。
难怪公主把案子这么痛快的给她,里面没鬼就怪了。
其实背后真凶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吴贵妃所生的皇子能不能被证据确凿的指认。
文致远带着人过来时,宁柳无心寒暄,问清楚安排后上马离去。
一天奔波感觉身上都要馊了的文致远没去见宁浩元,交代好后赶快回府。
客栈被刑部和巡检司联手围住。
宁柳坐在马上觉得自己报上名头怕是进不去,骑马绕了一圈遗憾往远处先把马拴住。
找了处茶摊子想听听线索的宁柳喝了半肚子茶,什么有用的都没得到。
不应该啊,这么个大案离得又这样近,附近的百姓竟然没有讨论的。
是邱阳治民本就严还是另有蹊跷。
天色已晚本该回宁王府的宁柳找了处离案发客栈最近的客栈要住下。
正在敲算盘的掌柜歉意道:“这位公子来的不巧,我们店的房间都已经被定完了。”
宁柳感叹:“我瞧店铺也不靠近城门等热闹处,怎么生意还这么好,掌柜是有什么生财之道?”
掌柜笑着朝皇宫方向拱手:“也是圣寿,商人云集,平日里生意也是惨淡。”
宁柳只得重新去找个住处。
晚上三更天的更声响起,早已经提前休息准备好了的宁柳蒙着脸从走廊的窗户处跳上屋顶。
客栈人多是早早住下的,盯着她的人只能是在外面,这会她从所住屋子的另一个方向走,他们也就察觉不到了。
已观察过的宁柳很快到了同一排的出事客栈上方。
就算是不要箱子以税银本身的重量,盗窃它的人也绝不是一人,更不可能从屋顶走。可案卷清楚的记载客栈外地上无吃重的脚印也无陌生车辙。
怀疑银子根本还在客栈藏着的宁柳轻轻移开能容人通过的瓦片,跳到个空房间里。
只有月光投进的客栈内,视线难免受阻。
不敢点灯怕被人发现的宁柳小心向外移动。
下了楼梯刚到大厅的宁柳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立刻躲到柜台后面。
按例巡逻的巡检司差使拿着火烛进来。
“你说那些银子能跑拿去。”
“要我说就是福州根本没运税银,到了邱阳后贿赂户部的人做的把戏。”
上楼草草走了圈的差使从楼梯上下来:“人家有公主撑腰说不定真有这胆子。”
哈哈大笑后三人落锁离开。
屋顶的洞她没移回去,只要门一推开她这个贼就麻烦了。
逃过一劫的宁柳心脏跳的厉害。
细细找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宁柳准备回去的时候,在楼梯上一回头好像看到了柜台处有黄色的光。
不会吧,真有密道。
宁柳下去把柜台上的东西都转了一圈,可惜毫无反应。